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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烈日如同炙烤般照进了宫遥徵的房间,晒着宫遥徵的屁股。宫遥徵在梦中屁股着了火,最后惊醒,满头大汗!
刺眼的阳光照在眼睛上,让她不由得伸手去挡,眼睛微眯,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看了看那似乎要跟自己作对一样的太阳,宫遥徵往床里面缩了缩……
随着肚子咕噜噜的发出悲愤的抗议,宫遥徵表示,该起床了!
未时,正是阳光最烈的时候…
宫遥徵推开门,试探了一下那房间阴凉处以外的地方,然后迅速缩回来…
这每年的夏日都这么难熬,她想她的空调冰箱电风扇了!
“二小姐,后山雪宫送来了冰块!”一个下人见宫遥徵开门,提醒道。
宫遥徵眼睛一亮,那感情好啊!
“快放些到我房间里来。”
“是!”
宫遥徵扇了扇有些燥热的空气,昨日夜里还有风,今日竟然连风都没有了!
冰块的准备还需要时间,宫遥徵不由将目光放到了宫远徵的药房中,那里面一定有冰!
宫远徵的药房深处培养着出云重莲,一年四季备着冰,那千年冻土终年不化,也凉快的很!
宫遥徵看了看自家房间离药房的距离,计算着要经过多少块没有阴凉的地方。
深吸了一口气……
摆好姿势,准备一鼓作气……
……
天朗气清,烈日当空…
徵宫的一处房间门口,
一把伞撑起,宫遥徵姿态优雅的往药房走去……
(作者: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有人以为阿遥要跑过去吧!)
宫遥徵走到药房门口,放下手中的伞,施施然推门进去了…
至于为什么不敲门,因为这个时间,远徵弟弟应该不在药房…
但是,她想错了…
一推开门,一股凉气扑面而来…
本该去长老院的藏书阁中翻阅医书宫远徵,竟然在药房中,见到是她,毫不意外,招呼道:“姐姐来了,别想着祸害我那冻土了,冰块在茶桌旁,去那边坐吧!”
宫遥徵脚步一顿,看了看那冒着寒气的冰块:“雪宫送来的?”
这么大块的冰,定然不是平日里备的。
“嗯,今早便送来了,你睡的熟,没让下人喊你。”宫远徵手中调配着药材的动作不停,时不时的还抓起来一个放到鼻尖轻嗅。
宫遥徵:是睡的熟,差点就被热熟了!
宫遥徵坐到冰块旁边,用桌子上放着的扇子扇风:“天气这么热,燕郊那边有冰块吗?”
昨夜遭了那么大的罪,今天又那么闷热,万一闷臭了怎么办?她的意思是,伤口发炎了怎么办?
宫远徵闻言,将一个药材放入碗中研磨,随口道:“他现在不能受寒气,没给他送!”
宫遥徵:“……”这是冬天的说法吧!现在是夏天!
虽然宫遥徵怀疑远徵弟弟是故意的,但是她没有证据。
其实宫远徵还真不是故意的,燕郊所习内功心法属极寒心法,心法运转之间本就使人身体温度异常冰冷。
昨夜他施针救他的时候,便发现他的身体自愈能力很强,那血很快就被止住了,或者说,是被冻住了!
他处于昏迷状态,心法自动运转,进入了一种自我保护的状态,就好似那个,龟息大法。
想必当年,他也是因为练了这个心法才逃过一劫,在重伤之下,可呈现假死状态,但内功却在暗自修复自身,直到他能够醒来!
而那燕将军被称作战神,几次沙场之上命悬一线,又都能够死里逃生,想必这是燕家代代相传的内功心法。
但是宫远徵不准备告诉姐姐,若是姐姐知道燕郊那家伙体温低,这炎炎夏日,她不得贴上去?
宫遥徵:……我是那种人吗?
宫远徵:你是!
……
门外传来敲门声,是送饭的下人…
宫遥徵在让人拿伞的时候,便吩咐将午膳送来药房。
待饭一盘一盘的被摆好,宫遥徵吃着还不忘招呼着宫远徵:“远徵弟弟要不要再吃点!”
“不用了,我可不像某些人,午膳都不起来!”宫远徵吐槽道。
“嘶~远徵弟弟,我发现…你今天有点奇怪!”宫遥徵故作疑惑,眼睛微眯,眉头微蹙。
“怎么奇怪?”
“怪欠揍的!”
“……”
太阳渐西…
却依旧带不走旧尘山谷的闷热…
天上的云层渐厚,整个天空似乎要压了下来…
旧尘山谷之中,酝酿了一场大雨,将落未落…
而在这场大雨下来之前,燕郊醒了!
许是真的身体素质过硬,甚至连远徵弟弟说的少则一两日都没到,他竟然第二日就醒了!
医馆的下人前来禀报的时候,宫遥徵正吃着冰镇西瓜,指挥着寒鸦伍打扫卫生…
“醒了?这么快!”宫遥徵吐了口中的西瓜籽,有些震惊。
但看了看天色,等太阳彻底下山再去吧…
反正醒了肯定还要再检查一会的…
于是,宫遥徵淡定的又咬了口西瓜,往椅背上靠了上去……爽!
原本以为宫遥徵会立刻赶过去的宫远徵,此刻见到姐姐如此淡定的模样,原本到嘴边的“要去你自己去!”顿时被咽了下去。
不上不下的…
躺在诊疗室床上的燕郊:……终究是错付了!
最先到医馆的不是宫遥徵,而是…
天色渐沉,山雨欲来…
太阳还未落下时,便席卷而来一股妖风。
吹散了这一日的闷热…
燕郊醒来之时,那眼底凶光乍现,充满着警惕,直到那和蔼可亲的老王的出现…
“呦,你醒了?我这就去派人通知二小姐!”王医师吩咐了下人去徵宫,自己上前给燕郊检查着伤势。
听到二小姐和徵宫,燕郊这才意识到自己应该在宫门,紧绷的神经顿时放松了一瞬。
但那老医师上来就对他动手动脚…
“你想做什么?”燕郊如同一只受伤的野狼一般,躲过医师的手,疼的龇牙咧嘴。
但是,外貌这种东西,能吹还是得吹,有些人就算龇牙咧嘴都是好看的。
“害!你这人,我还能害你不成!老夫只是看看你的伤口恢复的怎么样了!”王医师说着,便又要动手。
但是又被燕郊挥开…
“不用,我等二小姐…”他对眼前的人保持着怀疑,没见到阿遥,这地方一个眼熟的人都没有,他不信任何人!
王医师内心老泪纵横:……我兢兢业业行医这么多年,我容易吗我?
不就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受了那么重的伤,第二日就能醒过来的!
他这么多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良久…
“你们医馆离徵宫那么远吗?”燕郊斜靠在床上,眼神恹恹。
王医师在一旁挑拣着药材 ,也没搭理他,整个宫门,就徵宫离医馆最近。
但他还是不说出来扎他心了!
“许是有什么耽搁了,你确定不让老夫先看看?万一耽误了治疗…”王医师再次尝试道。
“不用!”燕郊没有丝毫犹豫。
王医师:……
门外传来脚步声,随即门被打开…
“是你?阿遥呢?”燕郊看着门口的身影,这下确信自己在宫门了。
“阿遥没来?”宫尚角眉头微蹙,语气冰冷中带着疑惑,不由看向王医师。
王医师表示,他第一时间就去通知徵宫了,下人说二小姐当时在吃西瓜。
宫尚角嘴角微勾,似乎明白了什么,今日这天……确实热了些!
“燕公子让王医师给你看看吧,这是宫门的老医师了,医术精湛。”宫尚角见燕郊脸色苍白,但依旧强撑着,便开口劝道。
燕郊看了看跃跃欲试的王医师,老医师?为什么他看他的眼神不正常?
他觉得这医师看他的眼神像在看案板上的鱼?
“能不能换一个,只要不是他!”燕郊犹豫了一会,妥协了,并指了指那王医师。
王医师:……
宫尚角眉梢微挑,他都不由怀疑这王医师难道对燕郊说了什么!
“王医师去将李医师喊来吧!”见燕郊真的排斥他,只好吩咐道。
王医师十分不情愿的应了声:“是!”
然后三步一回头的走了出去,让燕郊不由后背发凉。
宫尚角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燕公子,昨夜是远徵将你从阎王手中救了下来,如今无锋显然已经盯上你了,执刃还是那个意思,让你留在宫门!”
“不可能,咳咳咳!锦都的西楼虽然毁了,但是西楼的根基,可不在锦都!”燕郊有些激动,他绝不可能留在宫门。
宫尚角眼眸微眯,根据宫门的调查,江湖上最大的西楼,便在锦都!
难不成,消息有误?
“你以为,我这些年,只独独开了个西楼吗?西楼,不过是我对无锋的第一步行动罢了!你以为,西楼的那些人,为何可以一夜之间,尽数转移?”燕郊嘴角扯起一抹笑,那眸子中的野心和狼性尽显,带着宫尚角所不敢有的桀骜和不羁。
宫尚角眼眸微震,好似第一天认识他一般。这个人,危险的很!
幸好,他们不是敌人!
那便够了!
“你先安心在宫门养伤,执刃那边,我会去说!”听到门外有脚步声,宫尚角起身准备离开。
“你就不好奇,我的底牌是什么吗?”宫尚角的反应让燕郊有些错愕。
他认为,人在知道未知的东西,都会忍不住去探究,特别是像宫二这般心有谋算的人。
“你若想说,自然会说。若不想说,我问,你就会说了吗?”宫尚角侧身回眸,丢下了这样一句话,声音冷冷的,不带任何情绪波动。
“望溪楼!”
就在宫尚角走到门口的时候,燕郊的声音传来。
宫尚角脚步一顿,毫不犹豫的离开了…
燕郊轻笑一声,这宫二,比想象中的,更有趣!但是那句话…
你不问,又怎么知道,我会不会说呢?
“害,和这种人合作真累啊!”
燕郊叹了一口气,话音刚落。抬眸便看到了宫遥徵…还有一脸不开心的…宫远徵…
“郊公子这是对老王做什么了?我方才刚到医馆,他就拉着我哭诉!”宫遥徵看着燕郊脸色苍白的样子,这是拒医了?
“老王?刚刚那个医师?”燕郊看到宫遥徵的一瞬间,便恢复那眉眼带笑的模样,一脸无辜。
“阿遥,我觉得他可能对我有非分之想!”燕郊双手环胸,一脸害怕的模样。
宫遥徵不由笑了:“若不是在锦都与你相熟,谁能想到,那神秘莫测的郊公子,背后竟然这副模样。”
燕郊也跟着笑了,眼神直直的盯着宫遥徵,自家妹妹,怎么看都那么可爱!
他的伤口都不疼了怎么办?
宫遥徵已经习惯燕郊时不时的看着自己走神,李医师今日有事请假了,王医师燕郊又不愿意。
她只好无奈的上前,准备给燕郊检查一下伤口。
在燕郊一脸期待中,宫遥徵刚准备动手,就被宫远徵拉住了。
“姐,我来!”
宫遥徵一想也是,燕郊的伤势,宫远徵应该最清楚。
于是,她果断后退一步,让开了…
燕郊:……
他怎么觉得,这自家表弟,来者不善呢!
“要不,还是让王医师来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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