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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他朝着夫人投去一个请求的目光，显然是希望她不要为难姜知意。夫人表面上虽然神色没有太多变化，心中却暗自道。
真是儿大不由娘。
她还没做什么，阿泽就开始心疼他的老婆了。
想到这里，她狠狠地瞪了荒族长一眼。
怎么没看见你以前这么照顾我呢？
莫名其妙被瞪了一眼的荒族长：“……”
很快，沈川和荒族长进了书房，而姜知意则和夫人留在客厅交谈。
沈川虽然担心姜知意，但是也清楚母亲应该不会为难他的爱人，稍稍放下心来。
他不再多想，主动从怀里掏出那张药方递给荒族长：“父亲，这是我拿回来的药方，您检查一下。”
族长接过一看，连忙道：“对，就是它。”
“你竟然真的找到了！”族长眉宇间带着无法掩盖的欣喜。
沈川脸上却没有笑容，他有些遗憾的道：“只可惜，与药方一同丢失的起死回生丹药我没有一同拿回来。”
沈川又拿出一个药盒，里面放着一枚红色的丹药：“我虽然抢回来一枚丹药，但我猜应该不是真的起死回生丹。”
族长接过仔细闻了闻，他点了点头：“这确实是假的。”
但他却没有露出责怪之意，反而冲着沈川宽慰道：“能顺利夺回药方，并和C区订下了合作契约，你已经做得十分完美了。”
族长眼中掠过一抹寒光：“何况这人若是真的使用起死回生的丹药，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沈川突然想到什么，开口询问道：“难道就没有避开这种代价的方式吗？”
族长摇了摇头：“天道不变，地道不息，有得必有失，这是一种恒定的规律。”
他的目光变得复杂：“天道的评价并非善恶，而是守恒，导致崩溃的是极端，所以，像起死回生丹这种破坏恒定，极端的物品，使用它是一定要付出代价的。”
“无人能避免，无人能逃离，只不过，也要看起死回生丹药被用在了什么人身上，若是他本来还有救治机会，丹药并非让他由死转生，那么丹药的惩罚便会小很多。”
沈川微微点头。
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父亲在说起此事的时候，眼中掠过一抹异样的光芒。
可当他想要看清楚的时候，那抹异样却又消失殆尽。
沈川只能压下心中的疑惑，冲着荒族长问道：“父亲，有件事我需要你帮忙。”
荒族长倒是爽快得很：“你这次帮我这么大的忙，别说一个忙，就是十个忙我都会答应。”
沈川也很利落，当即改口：“那就麻烦您帮我十个忙吧。”
突然开始后悔的荒族长：“……”
沈川笑了一声，连忙将姜知意爷爷的昏迷不醒的事情说了出来。
莫名松了一口气的荒族长，他略微沉吟：“根据你的描述，他现在应该是植物人的状态，若是他真的是植物人，反倒是好救。”
“毕竟植物人还保持着基本的生理功能，大脑只是受损，并非不可逆转的死亡状态，但他若是脑死亡而导致的昏迷，那可就难办了。”
听他这么说，沈川也有些紧张。
毕竟，
他离开华夏已经很长时间了，不能确保姜老爷子状态究竟如何。
他声音低沉：“若是真的是脑死亡而导致的昏迷，那该如何抢救？”
荒族长炯炯地看着沈川，一字一句地道：“若真是如此，那只有一种办法。”
“起死回生丹。”
沈川眉眼跳了跳。
片刻，他突然道：“父亲，我想要学习炼制起死回生丹。”
沈川神色坦荡，并无丝毫遮掩，也没有欲望，仿佛只是说了一件在普通不过的事情。
荒父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看到沈川坚定的样子，原本拒绝的话又噎在嘴中。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按理来说，除了族长其他人都不能学习此术。”
“不过，谁让你是我儿子呢？我除了答应你，别无他法。”
沈川本就有炼制丹药的天赋，在荒父的指导下，没过多久，便已经彻底掌握此术。
懂得炼制顺序之后，他才明白为什么祭祀已经掌握了药方，却还是无法成功炼制出丹药。
各种丹药的火候，放入顺序，以及时间掌控精准到可怕的地步，他自认他的炼制术法已经是上乘，可是在父亲面前，还是差得太多了。
虽然已经掌握了方法，但是很难彻底炼制成功。
最终还是荒族长亲自炼制一枚丹药给了沈川。
只不过他炼制成功后，脸色“唰”的一下变白了，身子更是微微晃动，仿佛被这一枚红色的丹药抽去了所有的元气。
沈川眼疾手快，连忙搀扶住他，这才防止他摔倒。
“父亲！”沈川既感动又担忧。
荒父还是一如既往开朗的样子，他摆了摆手示意沈川不用担心，紧接着努力站直身体，做出一副倨傲的样子：
“小小丹药而已，轻松拿下！”
沈川：“……”
若不是他发现父亲的身体还在晃悠，他就真的相信了。
“咳咳。”
或许是沈川怀疑的目光太过于明显，荒父连忙转移了话题：“你不是说要去华夏吗？既然如此，赶紧回去休息休息，速去速回吧。”
“父亲，还有一件事。”沈川突然想到什么：“我在C区见到了表少爷，他和祭祀混在一起，这个时候，恐怕已经脱离荒家了。”
“我走后，您派人想办法找到他，说不定，顺藤摸瓜，能从他口中得到祭祀的消息。”
族长微微挑眉，脸上闪过一抹愠色：“这个混账，我自然是要找他算算账的！”
“我一会就派人全力搜索他的踪迹，若是发现，立马抓回族内处置，至于那位祭祀……”
族长眼中闪过一抹杀机：“他先是盗取荒家秘方，又私自炼制，必死无疑！”
“不管他躲在A、B、C哪个区域，我都不会放过他的！”
沈川听到这话，放下心来，他冲着族长行了礼：“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去华夏了。”
他正要离开屋内之时，族长却骤然叫住了他：“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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