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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溪从床上下来,走到桌子边写好方子递给暗三:“每日一副。”“谢姑娘。”
“对了,你们刚刚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着长袍的男人?”
穿长袍的男人?暗二暗三都摇摇头,他们一直守在院子里,没让任何人进来。
“你看到了?”墨御衍问道。
“是的,在我刚刚睡醒的时候,看到那个男人往你床边走。”闻溪将男人的话重复了一遍,至于他往里间走的事情就直接略过了,不然她该怎么解释自己是如何躲过那个男人的?
毕竟是连暗二暗三都没有发现的人,足以说明男人的武功远在他们之上,她作为一个连内力都没有的人,还能全须全尾地站在这里?
墨御衍瞳孔猛地缩了一下,眼中寒光迸射,看来他们还是不死心,自己当年便是太过于仁慈,放走了他。
“你知道是谁?”闻溪看出他脸色不好,想必他定是知道下蛊之人是谁了。
“嗯,是苗疆的人。”
果然,只有苗疆的人才喜欢用这种恶心的东西。
“这次是本王欠你一个人情,你说,想要什么?只要你说,本王都会替你做到。”墨御衍发现自己说完,闻溪眼中的笑意是藏都藏不住。
“我想拜你为师,学武功。”闻溪赶忙说道。
拜师,想得美!
自己若真成了她师傅,那日后还不不被人诟病?
“本王不收徒弟,但是教你武功这件事,之前便允了,你换一个吧!”
还有这么好的事?
“那我若是要银子呢?”
他呵呵一笑,说道:“先前给你的扳指,就可调动王府的银钱,你想要,直接拿着扳指去取便可。”
这也行?那她实在是不需要什么了。
这时,她突然想到了那块可以证明自己身世的图案,连忙将图案取出递过去:“王爷可知道这是什么图案?”
墨御衍接过,只一眼,便愣住了。
她是从何处拿到的?
“你问这个图案作甚?”他将布递给她,波澜不惊地问,仿佛从未见过一般。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她略微失望地将图案收起来,看来墨御衍也没见过,如此一来她的身世就更加难寻了。
“你可以跟本王说说,或许本王派人打听一下,会有其他的线索。”墨御衍沉声道。
“不必了。”祖父说当年自己亲生父母将自己托付给他时正遭追杀,若自己的身份暴露,怕是会被人找上门也说不定啊!
自己刚刚暂时解决一个刘岩喜,现在她的解蛊术又被一个来历不明却武功高强的苗疆之人盯上,若再招惹一个势力,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墨御衍目光沉沉地看着她,那个图案,是药域的象征,药域也被划分为很多的分支,每个分支都由不同的家族组成,每个家族也都有自己的族徽。
而她刚刚拿出的图案,并不是某个家族的族徽,而是整个药域的域徽,可以说它是一个连周围四国都不敢惹的庞然大物。
这个家族统管整个药域的所有家族,是一个拥有绝对权威的强大势力。
他没有告诉她这些,也是出于她的安全着想。
若是跟这个势力有过节,怕是连自己是如何被抹杀的都不知道。
接下来的几日,闻溪每天都来,也不知道是谁传出去说战王中了毒,怕是要死了。得到这个消息,周围很多国家都开始蠢蠢欲动,不停派出探子前来打听消息,却无一例外,还没进大门就被暗卫解决了。
这天晚上,墨御衍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房间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人影。
起初那人影只是远远地看着,没有上前,过了不一会儿,缓缓走到他的床边,沙哑的笑声从帽檐下传出:“墨御衍,折腾这么久,你的下人们还不放弃,每日叫那个小美人儿来给你诊治,我看了都感动无比。”
“我跟在你身边很久了,我知道你心悦她,不然以你的性格,女人还没等靠近你就被轰飞了。”他顿了顿说道:“你知道吗?每每看到那个小美人儿来给你解蛊,我都忍不住想把她带走,她真是最好的养蛊容器,我想看着你喜欢的女孩儿每日被不同蛊虫折磨的生不如死的样子,那样,我的莹儿才会死得瞑目!”
“要让你失望了,你的莹儿下辈子都不会瞑目了。”话落,只见原本还脸色苍白形容枯槁的墨御衍瞬间从床上弹起,身形如鬼魅般来到长袍人身后,一剑刺出,直奔后心。
长袍人来不及惊讶,闪身躲过。
“你没有中蛊!”
墨御衍冷笑一声:“雕虫小技。”
“你!”知道自己被耍了,从腰上抽出软剑,迎面而上。
几个回合后长袍人明显落入下风,之所以一直用蛊虫暗算他,就是因为明刀明枪他根本不是墨御衍的对手。
他拿出一只蛊虫,对着墨御衍扔出,还没到近前,就被一根银针钉在墙上,那蛊虫扭动着胖胖的身躯,挣扎几下便不动了。
原本指望这只蛊虫能给自己赢得一丝逃跑的机会,没想到一个照面就被杀死,而他也遭受了不轻的反噬。
只见他一口鲜血喷出,刚想运转轻功逃跑就摔了下来。
“噗!”没忍住又是一口鲜血涌出。
墨御衍冷笑一声:“就这点本事,还敢来行刺本王。”
他一股剑气甩出,长袍人的帽子应声落下。
他看着那张已经面目全非的脸,沉声道:“你到底是谁?”
“你不是猜到了吗?我说了我要为我的莹儿报仇!”男人声嘶力竭地喊道:“莹儿,你不记得她了吗?她那么爱你,你竟然连她是谁都不记得!”
“许莹,本王记得。”他冷冷地说:“那又如何?”
“哈哈哈哈,如何?她为你做了那么多,你竟然杀了她!你说,你是不是该给她陪葬!”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奈何反噬太重,他就连手指都动弹不得。
“她行刺皇帝,难道不该死吗?”
“她行刺皇帝,还不是为了你!她为了让你当皇帝,甘愿冒生命危险,但是你呢?你做了什么?你将她亲手杀了,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他说着,又吐出一口鲜血,胸口处基本都被血浸湿,但是他依然喋喋不休地控诉着墨御衍的罪过:“我要你给她······陪葬!”
话还没说完,最后一口鲜血涌出,永远闭上了眼睛。
闻溪得知了长袍人已死的消息,虽松了一口气,但是心中却没由来的涌出一股不安的情绪。
“姑娘,已经准备好了,就等您了。”小雨走到闻溪身边,轻声道。
“好。”闻溪收回思绪,随着小雨走到铺子外面。
接过火折子,将挂在外面的鞭炮点燃。
噼里啪啦的声音吸引了大部分路过的人们。
闻溪将手中的红绸轻轻一拽,一块牌匾显露出来:霓裳坊。
她的第一间铺子,正式开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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