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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家。”墨御衍放下茶杯,手指轻轻摩擦拇指上的墨玉扳指。

    “是的主子,那人说他叫慕润城,幺妹叫慕允。”

    没想到慕家原来的少家主竟变成如今这副样子。

    “你刚刚说,闻溪说她可以解蛊毒。”

    “是的,闻姑娘就是这么说的。”说起蛊毒,暗一就更加敬佩闻溪了。

    蛊毒虽不常见,但他跟在战王身边多年,对蛊毒多多少少有些了解,传闻养蛊之人可以在远处操纵蛊虫,杀人于无形。

    东辰国懂蛊毒之人甚少,就连他们战王府都没有可以解蛊之人,没想到闻姑娘竟然片刻功夫就将蛊虫的名字、来历说的一清二楚。

    若他们主子能得此助力······那人的蛊毒是不是就可以解了,主子的心也就彻底安稳了。

    “此事不要宣扬,你给她带个话,就说明日本王要见她,带她来西郊别院。”

    “是。”

    暗一领命后立即退去。

    墨御衍在书房思考良久,却始终没有答案。

    这个人出现的稀奇,仿若凭空出现一般,但是她又确确实实生活在大牛村,也完全没有易容的痕迹,所以,她确实是闻溪不假。

    但正因如此,他才觉得十分诡异。

    若如她所说,她认识了一个极其厉害的师父,那为何她要藏拙到现在?

    若压根没有这个师父,她的一身本领又是从何处学来。

    难不成还真是神仙不成?

    墨御衍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这个丫头就像一个宝藏,怎么挖都挖不到底,越来越有趣。

    闻溪按照暗一的传话,第二天便来到西郊别院,墨御衍已经等候多时。

    “王爷,闻姑娘来了。”

    “见过王爷。”闻溪微微福身,那低眉顺眼的模样,完全看不出来是暗一口中解决那些劫路人时的霸气样子,更不像昨日暗一跟他复述医治慕允时的沉稳老练,看起来就是一个低眉顺眼的乖巧媳妇。

    “不知王爷今日有何事?”闻溪心里大概知道是为何,定是暗一这个大嘴巴,跟他说了自己医治慕允的事情。

    其实将暗一留在身边也是不得已,刘岩喜能出手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他现在迟迟没有动手,肯定不是放弃,而是有暗一在身边,他找不到机会。

    所以,在自己找到新的护卫之前,即便明白暗一会将一些事情汇报给墨御衍,但也不得不留下他。

    不过没想到暗一嘴巴这么快,还说什么不会将她的私人事情说出去,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想到这,闻溪狠狠剜了他一眼。

    暗一接到闻溪的眼神,只觉得后背凉了一下,原本就不太会笑的脸,硬是挤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他怎么就这么难呢?

    不是他想打小报告,但是涉及到蛊毒,他一定要上报,这可是困扰他们主子多年的心病。若隐瞒下来,主子定会将自己扒皮抽筋。

    自己两边都不能得罪,原本当暗卫只需要保证主子的安全就行,现在倒好,他是身兼数职,不仅要保证两位主子的安全,还要留意所有消息的同时过滤出必须上报的消息,现在暗卫这个职业这么难的吗?

    闻溪看着暗一便秘一样的笑容,脸色更差了。

    暗一连忙收起那不值钱的笑,退了出去。

    “本王听闻你会解蛊毒。”

    果然。

    就知道是这件事。

    “回王爷,学了些皮毛。”

    瞧着闻溪低眉顺眼的模样,真是太有欺骗性了。

    她说只学了皮毛,但能分辨出血蛊的人,岂是等闲之辈?

    即便是他寻遍名医,也是用了几年时间才得知血蛊。

    而她是用了片刻功夫就将血蛊说的明明白白,这等医术,已经不是一般神医可以比拟了。

    “血蛊,可会解?”

    难不成他也中了血蛊?但是看他这中气十足的样子,根本不像中蛊的样子。

    中血蛊之人,初期只是身体虚弱,但是到了中后期完全无法独自站立。

    “血蛊不同于其他蛊毒,千人千面,要施针才能知道。”闻溪如实说道。

    “本王有一故人,受蛊毒折磨多年,不知闻姑娘可否愿意出手相救。”

    “民女自然是愿意的,只是蛊毒的种类繁多,即便症状相似,却也有可能是不同的蛊虫,所以,民女需要亲自诊治才能知晓是否能治愈。”

    墨御衍点点头,这件事,他也清楚,而且想解蛊毒,必须一击即中,一旦被下蛊之人察觉,催动蛊虫,就会有生命危险。

    “何时可以诊治?”墨御衍剑眉微皱,若蛊毒不解,他的身体,恐怕坚持不了多久。

    “现在就行。”闻溪吩咐暗一去马车上将自己的药箱取来,来之前,闻溪就已经将所需的东西都放进药箱里。

    墨御衍眼中露出赞赏之色。小小年纪,心思如此缜密。

    墨御衍带她一路来到后院,在最里面的宅子前停下。

    实际上,刚刚走进后院,闻溪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药味,里面还夹杂着丝丝血腥之气,血腥之气极淡,若不是她的嗅觉远超旁人,怕是根本不会发现。

    下人将房门打开,草药的味道更浓,同样血腥味儿也更重。

    打开层层纱幔,只见床上躺着一个男人,此人面容枯槁,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模样,就像是一张皮挂在骨头架子上。

    只有微微起伏的胸口昭示着他还活着。

    见此情景,闻溪眼角狠狠跳了跳。

    这······

    “如何?”墨御衍眸色深沉看向闻溪。

    “七绝脉,是死门。”闻溪将手抽回,拿出银针扎在男人的头顶上,片刻功夫,银针竟完全变黑。

    “是毒蛊。”闻溪仔细观察银针的变化,发现在针尖处带着萤绿色,其他部位都是黑色,这便是毒蛊的特征。

    毒蛊?

    “毒蛊是什么蛊虫?本王之前找过一些对蛊毒有研究的医者,皆说是血蛊。”

    闻溪第一次在墨御衍脸上看出焦急的神情,想必这人对他是极为重要的。

    “回王爷,蛊虫之所以难辨难治,是因为极其神秘不外传,养蛊容易,操纵难,苗疆之人多善养蛊,但是能操纵蛊虫的仅寥寥数人,皆是苗疆地位极高的巫者,若他们养出的蛊虫这么容易分辨,蛊术就不那么神秘了。”闻溪笑了笑,看向墨御衍说道:“知道王爷有很多疑问,王爷大可问来,不过至民女从何处习得这蛊术,怕是无法回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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