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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妈?”

    这两个字几乎是从西炎后槽牙咬出来的。

    好啊陆宴州,看着人模狗样的,私底下强迫她妹妹玩这种play是吧。

    感受到面前人浑身散发出的低气压,时了了有些莫名。

    没等她发出疑问,便见西炎唇齿间溢出丝冷笑,眸中的刻薄都快冲了出来。

    “陆宴州是这么教你的?”

    时了了听成了‘陆宴州是这么叫你的?’,有些犹豫的点了点头。

    西炎眼神瞬间就变了。

    扯着时了了就要往下走.

    “我带你走。”

    小妈都有了,再这样继续下去,陆宴州不得玩出花来。

    “等——嘶——”

    他腿长,走路也快,时了了脚踝的伤口养了几天,已经结了痂,这猛地一动,又开始疼。

    听到她的呼痛声,西炎停下脚。

    “怎么了?扯痛你了?”

    他上下打量着时了了。

    时了了动了动脚,疼的呲牙咧嘴:“我脚上有伤。”

    原本说这句话是想让西炎看在她受伤的份上别折腾自己,但是没想到面前人竟然在她面前半跪了下去,随后轻柔的抓着时了了小腿放到了自己膝上。

    毛茸茸的袜子踩在西少爷腿上,吓得时了了差点没站住,另一只脚上的拖鞋都甩了出去。

    角度精准的糊在了西炎的那张俊美的脸上。

    西炎低头看着那只从自己脸上滑落下来的粉色毛绒拖鞋:“…………”

    时了了:“………报一丝。”

    原本以为面前这人会大发雷霆将自己推开,她全身肌肉都绷紧了。

    但意外的是,西炎维持这个姿势,狭长的凤眸不满的扫过那只趴在地上装死的毛绒拖鞋,随后便撩起眼皮,把时了了的毛毛袜往下扒了扒,露出了缠着纱布的脚踝。

    “怎么弄的?”

    好看的眉毛皱起,西炎看着被浸透的一点血迹,想到自己刚才强拉着她走了几步,眼中闪过懊恼跟心疼。

    时了了把自己的脚抽回来。

    “被脚铐磨的……”

    只是走动的话顶多被磨破皮,但坏就坏在她先是撬了床腿,又是跑又是抽人又是跳的,所以才有些血肉模糊。

    听到‘脚铐’两个字,西炎眸中倏然一片寒意。

    他这人平时看着不着调,看人时总若有似无的带着点讥讽的笑意,但眼下真生气了,暗沉的眸中满是酝酿起的风暴,很是唬人。

    “西炎?”

    看着一言不发转身就走的人,时了了不知道为什么生出了些不好的预感,当即匆忙的拉住他的手臂。

    “你去干嘛?”

    西炎皮笑肉不笑道:“去揍陆宴州。”

    时了了当即明白他这是误会了。

    “不是陆宴州做的。”

    时了了急忙解释。

    【当然,我这么解释是不想看到这对好兄弟互相残杀】

    丸丸:【嗯嗯,我懂,我都懂】

    西炎转身扶住她:“谁做的?”

    时了了想说是你妹妹,但话到了嘴边,又觉得不能说。

    毕竟是亲人。

    “这事儿有些复杂,你不是给我带了礼物吗?我想去看看。”

    西炎盯着她看了几秒,知道她在转移话题,但到底没强求她。

    算了,待会问陆宴州。

    随即抬起胳膊让时了了靠着他走。

    到了一楼,西炎把人扶到沙发上,又让女佣拿来了毯子给时了了盖上。

    “这个是哥……我送你的,不喜欢的话,我让人融了重新做。”

    时了了打开那盒子一看,差点被闪瞎。

    比她手掌还大的錾刻金锁,中央雕刻着线条繁琐的蝴蝶,边缘处镶嵌着玉石。

    她不拿都知道这玩意至少论斤了。

    天知道她现在连克的黄金都买不起。

    “这么贵重……”

    西炎摇头,神情不以为意:“只是一点不值钱的小东西,看腻了可以丢给你那老鼠当玩具。”

    时了了表情严肃道:“不了,丸丸它不配。”

    丸丸:??

    我还在呢!我听得到!

    时了了最后还是收下了。

    要啊,为什么不要。

    她自己就是陆宴州身边的男仆,她可太清楚这种在常人眼中的贵重物品在这些少爷眼里就跟一颗水果糖似的。

    你拒绝的话,对方甚至会觉得你不识抬举。

    试想一下,当你向别人分享一颗五毛的水果糖,对方却摆出一副太贵重了宁死不收的清高模样,你会是什么反应。

    见她收下,西炎嘴上不说,但表情隐约透着几分愉悦。

    时了了很好奇他态度突然的转变。

    “为什么突然送我礼物?”

    伸手去拿女佣泡好的茶,白净的手腕上一条淡紫色的手链划了下来,飞鸟模样的吊坠一闪而过。

    西炎目光微顿,一时之间甚至都忘了回答时了了的问题。

    “你手腕上的,能让我看看吗?”

    时了了动了动手腕,浅紫色的链子跟着晃了晃。

    “你说这个?”

    西炎看着她伸过来的手腕,仔细打量了一眼。

    随后笑笑:“是我看错了。”

    陆夫人留给陆宴州唯一的遗物,他怎么可能会认错。

    小学的时候有人摸了一下,被陆宴州硬生生打掉了三颗牙。

    那颗飞鸟形状的宝石,不出意外雕的便是燕子。

    听闻陆夫人怀孕的时候救了一只燕子,心有所感,所以陆宴州的名字有个同声的燕字,陆夫人不喜欢他,却也送过唯一的孩子一样礼物。

    就是那手链。

    小时候陆宴州时常戴着,成年后不知为何收了起来,眼下竟然出现在了时了了身上。

    “陆宴州送你吧。”

    时了了点头,低头摩挲着那沾上她体温的手链。

    “他什么也没说。”

    西炎心里哼了几声。

    说出来那就是道德绑架了,还算他陆宴州有良心,不把这么沉重的负担告诉他妹妹。

    “饿不饿,有什么想吃的东西。”

    时了了看他一眼:“我想出去。”

    西炎一噎。

    陆家父子的博弈中多了个慕心,关键这三人还都逮着时了了不放,外面实在是不安全。

    虽然不想承认,但眼下的西家确实不是时了了最好的去处,

    “除了这个以外呢。”

    时了了有些失望。

    看来西炎这里也行不通啊。

    她懒洋洋的往抱枕上一靠,大爷似的抬抬手。

    “那帮我叫几个男模上门耍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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