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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廷风一把年纪,背地里做的事情被发现早有预料,但是他绝对没想到会被造黄谣。

    时了了身为‘情妇’倒是收到了意外的优待。

    空气中弥漫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她攥着披在身上的外套观察着周围。

    没过多久,便有人上前带她离开。

    双手被绑,她只能跟着人走。

    “请问,我们这是去哪儿?”

    不愧是陆宴州的人,嘴巴严实的一批。

    也不知道刚才劝他去勾引陆宴州的那个,是怎么当上领队的。

    上了车,暖气让她冻的没知觉了的双脚缓了过来。

    车里只有她还有充当司机的嘴巴严实小哥。

    时了了趴在窗边看向外面。

    原本以为时间很晚了,没想到外面的天竟然没黑,跟丸丸说的一样,放眼望去郁郁葱葱的,还能隐约看到不远处的山头……

    嗯,冒了烟,估计是被炸过。

    中途还看到了停在空地上的好几架直升飞机,时了了心想陆宴州究竟知不知道陆廷风跟慕心有关系。

    等车停了,那小哥扭头叫人下车时,便看到后座的少女蜷缩着身子,两只手指紧紧拽着黑色外套睡了过去,金色发丝凌乱的铺着,唇上的口红蹭花了些,呼吸均匀。

    顿了顿,他还是出声将人叫了起来。

    时了了打了个哈欠,声音带着浓浓的困意:“到了?”

    活动了一下被绑着的手腕,她下了车。

    脚趾触碰到地面,仿佛寒气都顺着钻了进来,冻的她一哆嗦。

    面前是陌生的住宅,三层小楼,没种花,绿植也少,院子里唯一的树看着年纪很大了,光秃秃的,只挂着零星几片枯黄叶子。

    “进去。”

    带她来的人只说了一句,便往门外一站,似是守卫也像监视。

    时了了快冷死了。

    她现在还不想见到陆宴州,用情妇的身份多在这儿混几天也是可以的。

    既然陆宴州找到了这个地方,那就说明丸丸见到他了,也不用担心了。

    走进屋里,时了了简单打量了一下房间布局,看上去很久没人住了,但却很干净,应该是有人定期在打扫。

    挑了客房走进去,她先去冲了脚。

    与此同时,西家——

    “时了了还没找到!?”

    西炎猛地站起身。

    陆宴州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手里有一搭没一搭的戳弄着正抱着坚果,浑身散发着陆宴州专用沐浴露香气的小仓鼠脑袋。

    “做什么?”

    西炎看着他这副半分不急的模样就有些来气:“去找人。”

    掘地三尺,把那几座山挖空了也得把人带回来。

    陆宴州让他坐下。

    “关键时刻,你若是跑出去,让叔叔阿姨知道,打草惊蛇。”

    西炎唇角勾起冷笑。

    “是了,你马上就是慕心的未婚夫了,当然得护着点。”

    他心里自然知晓道理,只是有些见不惯陆少爷这副淡定模样。

    自打知道了时了了是自己妹妹后,西炎是怎么看自己好兄弟都不顺眼。

    给丸丸剥了个开心果,陆宴州塞它爪爪里,让它握好。

    “我是跟西家的小姐订婚。”

    跟慕心,有什么关系?

    西炎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处心积虑的诱拐犯。

    把小仓鼠捞在手里,陆宴州站起身。

    西炎问道:“你去哪儿?”

    陆宴州勾了个不咸不淡的笑。

    “去看我小妈。”

    西炎:???

    回过神的西炎心想陆廷风在外面这些日子又悄悄找了一个?

    “把那老头带过来,我有话问他。”

    虽然心中好奇,但还是时了了的事情重要。

    西炎说完,立马有人走了出去,没一会儿,便提着一个瘦的不成样的老头走了进来。

    说是老头,但西炎从资料上得知他年纪其实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老,显然这些年过得不怎么样。

    报应。

    他冷冷的扯了扯嘴角。

    “知道我是谁吗?”

    被来回绑架已经麻木的老头抬起浑浊的双眼看了他一眼。

    在瞥见那眉眼间跟某人的三分相似时,他愣了一下。

    “西……?”

    西炎走过来,俯视着面前这具苟延残喘的身躯。

    “我叫西炎,时了了的哥哥。”

    听到时了了的名字,老头倏然瞪大了眼睛,喉咙里发出‘夯吃夯吃’的声响,如同老旧的风箱垂死挣扎。

    “你……知道了……”

    他眼球乱颤着,浑身开始发抖。

    西炎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蛆虫。

    “是你自己交代清楚,还是我问?”

    似是被他眼中的戾气吓到,老头吓得眼泪都落了下来。

    “我……我……我我说,我都说!”

    ...

    夜幕悄然降临,同其一起来的,还有飘然雪花。

    陆宴州下了车,立马便有人在他身前撑开了伞。

    “少爷,路滑,小心走。”

    陆宴州点头,极有涵养的轻声说了句谢。

    门外守着人见到远远踏雪而来的身影,站直了一些,低头道:“少爷,您来了。”

    看着对方已经雪花浸湿的两肩,陆宴州让他下去休息。

    随后走进了屋中。

    这里一点也没变,陆宴州仿佛看到了站在椅子上,精心的包着一捧红玫瑰,想要逗母亲开心的小男孩。

    在一楼绕了一圈,没有找到目标后,陆宴州把目光放到了二楼。

    时了了小睡了一会儿便听到楼下传来声响。

    坐起身,确认自己没听错,她翻身起床,手里还拿着那根跟她脚铐连在一起的床腿。

    小偷?

    门口只有一个人守着,这房子看上去又好久没人住了,先前还看过有流浪汉跑进无人住的别墅偷喝茅台的新闻,所以也不是没有可能。

    趴在门上,时了了细细听着外面的声音,那人好像在一间一间房查看着,举止行为更像小偷了。

    抄起床腿,时了了往旁边挪了挪,打算在小偷开门的时候趁机给他来一下。

    如果小偷身上有手机跟钱包就更好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时了了全神贯注的盯着门把手。

    房门被扭开,她屏住呼吸,当那人抬脚走进来的瞬息,时了了举起床腿朝着那人脑袋敲了过去——

    “嘶————”

    电光火石间,来人抬起手臂挡下了时了了那一击,随后揉着被砸到的地方,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小妈的初见礼物倒是给的很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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