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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宴州敲了许久的门都没有声音。

    想到她昨天睡得不省人事的模样,他担心人出什么事儿,直接推门而入。

    “时——”

    白腻的脊背映入眼帘,小男仆上半身穿着单薄,露出大片脊背的背心,背对着陆宴州。

    “抱歉………”

    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避开目光,或许是被那柔嫩脊背以及细窄腰身刺激到了,等陆宴州反应过来时,他已经重新关上好了门站在门外了。

    而门内的时了了:“…………”

    发生什么事儿了?

    【刚才,是不是有个陆宴州进来了???】

    躺在地上装死的丸丸一个鲤鱼打挺的跳起来:【是啊是啊!刚才突然冒出来好大一个陆宴州!!!】

    低头看一眼自己的背心,时了了发自内心的感谢自己是个贫乳少女,不然再大一点,就从后背看出端倪了。

    “少爷,我洗个澡,很快就好。”

    时了了不确定陆宴州还在不在,喊了一声后朝着浴室走去。

    以后脱衣服只进浴室里脱,妈的,太危险了。

    时了了收拾妥当出去的时候没在门口看到陆宴州。

    楼下也没人。

    看一眼时间,庆幸今天是周末不用上课的时了了围上围裙,准备做点什么。

    “不用做了,出去吃。”

    时了了扭头。

    陆宴州穿着浅色的休闲服,发丝半干不干的垂着,神情一如往常。

    就好像前几天冷冷淡淡,也不说话的陆宴州只是时了了的幻觉而已。

    【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宴子会说话了】

    时了了忍住挑眉的冲动,抬手摘了围裙。

    “少爷,昨天是您送我回来的嘛?”

    方才时了了冲澡的时候问丸丸,这完蛋玩意什么也不说,只让她自己去问陆宴州。

    搞得时了了更加好奇昨晚发生的事儿。

    陆宴州垂在腿侧的手指蜷缩一下,面上却懒洋洋的坐在吧台前,动作散漫的拨弄着花瓶里已经垂下脑袋的花,茶褐色的眸却一瞬不瞬的盯着面前人。

    “你不记得了。”

    他语气平常,但时了了敏锐的听出几分郁气。

    【看这表情,该不会——】

    她面上甚至都露出几分难以置信。

    【我大小便失禁,拉你身上了!?】

    【难不成不是拉身上……】

    【拉头上了!?】

    除了这个,时了了想不到事情还能怎么严重了。

    她眼神暗戳戳的朝着陆宴州头上瞄。

    大清早洗澡,难道是刚才看到我,回忆起昨天的惨状,恶心感涌上心头,实在按耐不住,又去洗了一次?

    丸丸:我说什么来着,时了了的脑子就是一个低俗的粪池。

    除了裤裆里那点事儿,放不下其他东西了。

    陆宴州:“…………”

    想到昨晚小男仆浑身没骨头似的扒在自己身上,用软乎乎的嘴唇咬他的模样,陆宴州胸腔里的郁气浓重了些,但面上却看不出来,反倒唇边的弧度勾的更深了。

    “昨晚你被人下了过期药,喝醉一样,抱着我胡乱咬。”

    说着,怕时了了瞎一样,指腹有意无意的擦了一下嘴角的伤口。

    时了了整个人呆愣住。

    【什么!?我昨晚抱着你屁股啃!?】

    陆宴州:“………”

    他哪个字有什么歧义吗?

    “少爷,您……没摁着我点儿吗?”

    时了了给他倒了杯温水,心想这天冷气躁的,容易上火,看咱们少爷嘴角都裂了。

    陆宴州唇边的弧度弯了下去。

    “摁?”

    “你那时候比过年的猪都难按。”

    时了了:“………”

    陆宴州不高兴了。

    甚至这份情绪都懒得掩饰,具体表现为他将时了了送的那盆小花从采光最好的地方搬走,将那盆可怜的,被牵连的小花安置在了阴暗的角落。

    时了了:“………”

    【清贵?绅士?小少爷??】

    这是哪里来的幼稚鬼!?

    话说他怎么就突然生气了???

    没等时了了做什么,医生就上门来给她打针了。

    不是上次那个给她看腿的,而是一个没见过的医生。

    “看起来好多了,不去拽人家裤腰带要吃的了?”

    医生笑眯眯的跟时了了打招呼。

    时了了:???

    等等,上面那句话正常吗?

    “医生,我不记得昨天的发生的事儿了。”

    “请问我中了什么药。”

    时了了维持着面无表情的状态,坐在椅子上询问。

    那边正拿着剪刀,修剪着竹子的陆宴州背影看起来专心致志,但时了了注意到他好像拿错了剪刀,并不是往常惯用的那把订制的修枝剪。

    “一种,能释放人内心最原始欲望的药。”

    医生神秘的道。

    时了了大惊失色。

    【什么!?我最大的欲望竟然是脱陆宴州裤子讨要吃的!!?】

    她不敢相信。

    【如果是跟陆宴州要钱或者摸他的公狗腰,我还信】

    陆宴州的剪刀‘咔嚓’一下,心想你还真真了解自己。

    一个不落,全都做了。

    听完医生的一番叮嘱,时了了整个人还浑浑噩噩的。

    “少爷……你嘴角的伤,不会是我啃的吧。”

    她站在陆宴州身后,小心翼翼的开口。

    将剪刀放下,陆宴州突然转身。

    他长得高,跟小男仆面对面时,几乎将她整个人笼罩在自己。

    陆宴州温和的笑笑,茶褐色的眸中满是宽容。

    “小狗啃的。”

    时了了:“………”

    【内涵我是吧,宴子】

    “抱歉少爷,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陆宴州垂着眸盯着她的唇看。

    “医生说那个药能激发最原始的欲望。”

    言下之意不就是,原来你背地里最大的欲望就是想亲我。

    时了了想死。

    “少爷,医生也说了,那药过期了,不作数的。”

    不作数这三个字像是什么按钮一样。

    陆宴州收敛笑意,下颌微微扬起,薄唇抿出一丝凉意:“不作数?”

    胆大包天的小男仆亲了他的雇主以后,用满脸无辜的表情说自己不记得了,所以一切都不作数。

    然后时了了发现……

    她家少爷,又生气了。

    具体表现为——

    那盆被挪到阴暗角落的小花,被关进了一楼的厕所里。

    时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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