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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蛮不讲理的陈晓北,崔红羽,心头一暖。这个男人真的跟传说中的不一样,大不一样。知冷知热,并不是连妹妹死活都不管的那种人。
所以她也就顺从站起身来走进了屋里。
安顿好了崔红羽跟妹妹巧儿,陈晓北掉头往外走,他要去看看大春。
此时的大春已经醒了,看到陈晓北来了一脸的感激,“晓北兄弟,谢谢你,谢谢红羽,要不是你俩,我可能就留在青牛山了。”
陈晓北笑着摇摇头,“你净瞎说,你福大命大,就算我不去,别人也会去的。”
“得了吧,我早听说了,陈平他们到山脚下就跑回来了。”大春硬撑着身子,斜坐起来,靠在床头,“要不是为了救那个人,我也不至于落到这地步。”
陈晓北一脸的好奇,“你为了救他,这是怎么回事儿?”
“别提了,我在半山腰里遇到了那人,他说受了重伤,请我把他背下来。”
“走到山神庙来的时候天就黑了,一下没看清,脚下一滑,我打个大趔趄,结果把他摔下悬崖去了。”
“我下去想把他弄上来,可刚下去没多一会就觉得眼前一黑,就不省人事了。”
这下事情基本清楚了,那就是摔下山神庙旁边悬崖,是个意外。
大春中毒,更是意外中的意外。
但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陈晓北证实了自己的推断,那就是大春进山,绝不是为了去找野鸡蛋,一定是去找人参了。
看破不说破,还可以做朋友,陈晓北坐了一会,便起身告辞回家。
陈巧儿已经醒了,自己坐在大槐树下,看到陈晓北进来,她做了一个捂嘴的手势,然后轻轻的说道,“嫂嫂,睡着了,哥哥你小点声。”
陈晓北点点头,挨着陈巧儿坐下来,这才发现陈巧儿居然拿着树枝在地上比画着写字。
陈巧儿一脸自豪地说道:“是嫂嫂教我的。”
记忆中,这一世的陈晓北是个目不识丁的家伙,陈巧儿更是什么都不会。
话说回来,就以二人以前的经济条件,去邻村私塾读书,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现在让巧儿去读书就得提上议程了。
当然了这不着急,着急的是另外一件事。
鱼腥草大春已经用不到了,自己必须得今天就去卖掉,因为这么热的天,要再放一天的话就会坏掉许多。
叮嘱了陈巧儿一番,陈晓北背着一大包鱼腥草上路了,走在崎岖不平的道路上,此时他才意识到有匹马是多么重要。
但想起早上的事,他一点儿也不后悔。
马是很金贵的东西,可是那东西跟自己现在的身份不符,接受了就会引起非议。
只是他没有想到,不管他有没有接受他,现在已经引起了非议。
此时,里长陈安邦正在家里来回转圈,他的心中很是不安。
县里柳家,他是知道的。
柳家来人了,还是陈晓北带来的。
然后,又从山上抬了个人下来。
然后柳家的人,还去了陈晓北家。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陈晓北已经跟柳家搭上了关系。
看这架势,陈晓北非但没有血光之灾,反而有走了狗屎运之意。
不行,不能等了。
必须得尽快让崔红羽变成寡妇,这样才能把崔富贵整个的家产搞过来。
可是这种事,自己是断然不方便出面的。想来想去想来,他想到了一个人。
那就是陈二毛的老爹陈玉田。
陈玉田夫妻俩,就陈二毛这一个孩子,现在被逼得在外流窜,他们一定恨陈晓北,自己只要稍加暗示,嘿嘿嘿。
想到这,陈安邦倒背双手出了家门,顺着大街溜哒,最终转到了陈玉田的家中。
里长可是一个村子最大的官,看到他来了,陈玉田老两口赶紧把他往屋里让。
“二叔,您怎么来了,快,快请屋里坐。”
陈安邦也不客气,走进屋里,自顾地就在椅子上坐下来,任由陈玉田两口给自己端了一碗水过来。
“玉田啊,最近可有二毛的消息?”
猜不透陈安邦来的目的,陈玉田自然不敢透露更多的消息,连连摇头,故意痛心疾首的样子,“别提了,这兔崽子不知道跑哪去了,唉!”
陈安邦点了点头,“可要让他藏好了,千万别露面。”
一听这好像话里有话呀,陈玉田也忍不住的紧张起来,“二叔你这是?”
陈安邦故意长长地叹息一声,“我来呀,是给你提个醒。”
“今天,村子里有件大事,你听说了吗?”
陈玉田老两口对视一眼,一脸的懵。
“二叔,我这一天没出门,村子里发生了啥我也不知道。”
陈安邦故意压低了声音,“陈晓北今天带了好多人来,那一个个都骑着马挎着刀的,他们还去了陈晓北家里,那股亲热劲啊,就别提了。”
这下轮到陈玉田傻眼了,他显然没想明白,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见他还是不明白,陈安邦接着又说,“来的是县城柳家的人,据说连皇上都要给他们家主几分面子。”
“为了陈二毛逃走之事,陈晓北找我好几次,都被我压下来了。万一他把这事儿告诉柳家,咱们可就麻烦了。”
一听这话陈玉田有点急眼了,“这该如何是好,那要不我去求求他,让他放过二毛?”
陈安邦冷哼一声,“他要能放过二毛,当初为何逼着我把人送去县衙呢!”
“那二叔,您说这事儿咱应该怎么办?”陈玉田彻底被他绕了进去。
陈安邦起身故作神秘地站在屋门口,往院子里看看。
当然了,院子里肯定是没人的。
接着他才折回身来到陈玉田的身边,压低了声音说道,“只有让他闭嘴,这事儿才能瞒得住。”
这。
这下轮到陈玉田傻眼了,一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
这事显然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二叔,这不妥吧,我……”
“有什么不妥,崔红羽已经克死了三个男人了,再多一个,那也很正常。”
说完,陈安邦起身,倒背双手悠悠哒走了。
他是走了,陈玉田老两口却不淡定了。
有些事儿啊,就怕胡联想,越联想他越是个事,老两口现在就想多了。
想想也是,陈二毛他们经常欺负陈晓北,所以现在抓着机会,陈晓北肯定不会放过。
如果一辈子都不回来,等他们老得走不动了,谁给他们养老送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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