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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屋里只有他二人,南栀看着他的目光像是在看陌生人,神情淡漠得不起一丝波澜,语气有些讥讽:“你担忧我?你怕是担忧自己的乌纱帽和性命不保吧?”“栀儿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是我女儿,我自然是担忧你的!”南怀民说得恳切,只是垂眸间目光闪烁了一下。
南栀像是听到了天大了笑话,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我是不是你女儿你心里清楚。”
南怀民大惊之下猛然抬头,捏紧了拳头,不敢置信地盯着她,“栀儿,你这是何意?你是我女儿这还能有假?”
二人之间的气氛逐渐凝重,南怀民心虚,想反驳她,南栀却像是知晓他心中所想,朝他冷眼看了过去,“你配为人父吗?你眼中只有利益,早就利欲熏心迷了眼。”
“我劝你往后安分些,别妄想那些得不到的,不然你连眼前的官位也保不住。”
她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去,留下他直愣在原地,反复回味她话中的意思。
栀儿她莫不是知晓了什么?
南怀民回想起她刚刚冷淡的眼神,越想越是心惊,身上惊出了一身冷汗。
南栀离开后,直接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竹烟等人见到她完好无损地回来,既高兴又忍不住叹气,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南栀却率先笑了笑,“怎么一个个的这副模样?我回来了还不高兴?”
又见着竹烟气色似乎有些差,她上前撩开了她的手腕,看着上面几道明显的疤痕,忍不住心疼,“竹烟,终究是我连累了你。”
竹烟眼含泪水,一个劲摇头,“小姐,您没事便好,奴婢没事的,您千万别内疚。”
她这点伤算得了什么,过些时日便好了,最痛苦的应当是小姐才是。
“只是小姐您回来,太子殿下有没有为难您?”
“你放心,我没事的,他没为难我。”南栀语气温柔地安慰着她。
她没告诉竹烟,眼下只是暂时的平静,沈淮序的气总归是要发出来的,只是时候未到罢了。
她不放心竹烟和红珠这两个丫鬟,借着回来拜别母亲的借口,想把二人给安顿好。
南栀思忖再三,沉重开口:“此番一别,我怕是再难回来,我母亲已经不在,你们也不用帮着我照看她,你们直接出府去吧。”
她把竹烟和红珠二人的卖身契递到她们手中,又塞了不少银票给二人,足够她们衣食无忧过好后半辈子。
竹烟红着眼眶,忍不住脱口而出:“小姐,奴婢想跟着您!”
红珠哇的一下便哭出声:“奴婢不要这些,奴婢只想跟着您。”
南栀摇了摇头,拒绝了她们,“那里不是什么好地方,不适合你们。”
她拼了命想逃跑的地方,又怎会忍心把她们带回去。
安顿好二人后,她再次去了一趟母亲的坟前,独自待了许久,沈淮序倒也没打扰她,只吩咐青玉守着她。
青玉站在远处,忍不住出神,那日她逃跑后,她便一路跟着她,青玉想不通,主子分明看着是个柔弱的女子,怎会生出这么大的勇气独自逃跑?
她藏在暗处看着她一路惊慌逃跑,又看着她落定后那晚上自饮自乐,笑得开怀,看着她独自做饭,弄得手忙脚乱,脸上还沾了不灰尘,却笑得一脸灿烂。
那是她之前极少在主子脸上见到的笑容,连带着自己似乎也被感染到,忍不住跟着她无声笑了笑。
可过后她心里竟生出了一种愧疚感,若是她不告诉殿下,主子怕是一时半会不会被找到吧?
青玉看着她落寞失神的模样,心中竟隐隐生出了负罪感。
南栀站起身,似乎察觉到她神色间有些不对劲,大抵是猜到了她心中所想,路过她身旁时,朝着她柔和一笑,“青玉,我不怪你,这本就是你职责所在。”
她说完便从她身旁轻飘飘地离去,青玉看着她的背影,欲言又止,心情复杂得难以言喻。
南栀走了几步,回头再次望了一眼母亲的方向,心下更是坚定了不少,往后她便是一个人,无牵无挂倒是更好了些。
她不会放弃的。
“栀栀可是安心了?”她刚出来,沈淮序便上前牵住她有些冰凉的手,他本想陪着她进去,只是她不愿,他倒也顺了她的意。
“让殿下久等了,走吧。”
沈淮序牵着她上了马车,面上看着倒是平静,只是南栀清楚,暴风雨之前的宁静罢了。
马车一路畅通无阻行驶了数日后,终是在九月初十这日晚上回到了京城。
夜色沉沉,京城上方黑云聚集,像条巨大的黑龙盘旋于上空无声咆哮着,风雨欲来。
沈淮序刚抱着她下了马车,大雨倾盆而来,稀里哗啦砸在了地面,一眨眼的工夫,刚刚还干燥的地面上变成湿淋淋一片。
陈如海上前,忙替二人撑着伞,“奴才恭迎殿下和太子妃回府。”
沈淮序目不斜视地抱着她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吩咐人送了水进来,亲自替她清洗一番。
一切看似平静,只是外面的雨却越下越大。
夜色越渐暗沉,伸手不见五指,此时外面的灯笼一一亮起,里面也灯火透亮,烛火正摆动得厉害。
寝殿外狂风暴雨,寝殿内却寂若无人。
火光闪耀下,沈淮序抱着南栀走到了床边,把她轻柔放下后,彻底撕下了温柔的面具,恢复了他霸道强势的本性,克制已久的情绪终是爆发。
他禁锢着南栀的双手,俯下身吻住了她柔嫩的唇瓣,吻得又狠又急,在她唇上重重咬了一下。
他目光里充满了炙热的占有欲,滚烫如火的身影落下,南栀挣扎着推开他,可她的力道又怎比得过沈淮序的。
她的挣扎在他手里不起半点水花,反倒是激得他体内热血翻涌,只想狠狠欺负她一番。
良久之后,南栀哭得梨花带雨求他放过,沈淮序却掐着她细弱无骨的腰,清隽华贵的面上笑得邪气,语气幽深冷沉:“栀栀,你不听话,这是孤对你的惩罚!”
“沈淮序,你个禽兽!”南栀全身布满了红潮,满面含泪,咬牙切齿地艰难吐出一句。
她指尖在他背上狠狠划过,他健硕的背上骤然浮现几条红痕。
沈淮序却满不在意,反倒是笑得温柔,眼尾沾染上了红艳的欲望,握住她乱动的手,缓缓凑近她耳边,轻咬着她绯红的耳垂,语气有些邪魅:“栀栀不是早就知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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