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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三度遭到背叛,因而懂得世间万物不过是欺瞒的幌子。我的愤怒,绝不平息。
其一为神,我的创造者,我的[母亲];其为力量所左右,舍弃无用的我。
其二为人,我的家人,我的朋友;其为恐惧所捆缚,视我为可憎恶之物。
其三为同类,我的期盼,羽翼尚未丰满的鸟雀;其为寿限所控制,违背与我的约定。
……”①
伴随着这些话语,一些零碎的画面像影片一样在崽崽的脑海中闪过。
随之而来的还有来自空间主人的各种压抑的负面情绪。
这些压抑的情绪就像是深海里的水,不仅让人无法呼吸,还压得人五脏六腑都在发疼。
崽崽害怕的左右环顾,但那些零碎的画面却又消失不见,最终什么都看不到,入目的只有一片虚无。
那些都是飘散的意识碎片,也可以说是飘散的[神]意。
崽崽大声喊:
“崩崩!”
虚无和幻想随之消散,崽崽后退一步,却撞在冰冷的石板上。
回头一看,是一座紧闭的石门,石门后面不知道关着什么。
而她所处的地方不知何时变成了一个荒芜的洞穴,洞穴杂草丛生,还有好几l只讨厌的雷莹在四处乱飞。
从并不宽敞的洞口往外看,是宽阔无垠的大海。
外面飘着鹅毛大雪,为这个虚假的世界盖上了一片寂寥和荒芜。
未知的地方让崽崽紧紧地靠着冰冷的石门,焦躁不安的抓着平整的石面。
不仅仅是未知的地方,她还能感觉到之前侵扰她的东西还在,只是被这片意识空间隔绝开了。
“崩崩。”崽崽弱弱的喊了一声,“你在跟我玩捉迷藏吗?”
“捉迷藏?玩那种无聊又幼稚的游戏,有什么意义吗?”散兵直接闪现在崽崽身边,赞许的说道,“被这种东西缠着,你居然还能来到我这里寻求庇佑,倒是让我挺意外的。”
看见了熟人,崽崽这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这里是哪里?为什么你的世界长这个样子?”
这种荒凉的地方,让崽崽想到了雷电影的一心净土。
同样的荒凉。
散兵双手环胸:“哦?你倒是对这种地方一点都不陌生。如你所见,这是我曾经的住所,或者准确一点的来说,是我的囚笼。”
“囚笼?”崽崽摸了摸硬邦邦的大门,了然的点点头,“被关在这里的话,一定很冷吧。”
“曾经确实觉得很冷,但现在回想起来,也不过如此。”
散兵朝着石门的方向抬起手,雷电的力量骤然将这座坚硬的石门粉碎,露出里面华丽的装潢。
“只要懂得这世间万物不过是谎言与欺瞒的道具,不管是束缚我的囚笼、还是无用的感情、甚至是高高在上的神,也不过是指掌之间的脆弱之物。”
崽崽捂着脑
袋晃了晃,发了好一会儿的呆,抬头:“……你能不能说点我能听懂的话。”
如果是之前她可能还会认真思考这这些词汇组在一起会是什么意思,但现在她感觉脑袋里有一团浆糊,无法思考,甚至还有点犯困。
“呵,像你这样的小鬼确实很难理解这种层次的思想。”散兵来到崽崽面前,
“如果你愿意成为我的第一个信徒,我会赐予你更高层次的力量。”
崽崽:……我在做梦吗?我好像确实在做梦哦。
见对方沉思不说话,散兵微微挑眉:“难道说,你是七神的信徒?”
“我只信我爹。”崽崽回答得十分肯定,高高的举起自己的大拇指,“我爹才是最厉害的!”
“既然你不信奉七神,不妨成为我的信徒。”散兵半蹲下来,笑得邪肆,“在我的成神之刻,你恰巧是第一个见到我的人,虽然我讨厌命运一说,但将其归位命运也未尝不可。
只要你成为我的信徒,我将给予你无上殊荣。”
或许散兵自己都没意识到,他此刻就像个迫切想要诱拐小孩的坏哥哥。
坏人的话术:小孩,只要你跟我走,我就给你吃不完的糖果!
崽崽的关注点很显然是另一个:“你要成神了?”
散兵站起来,双手环胸:“哼,是又如何,很惊讶?”
“哇!好厉害,你是怎么做到的!”崽崽的眼睛就像装满了亮晶晶的小星星一样,“带我一个,可以吗?可以吗?!”
如果背后有尾巴,那尾巴肯定要开心到跳舞!
“小小年纪想得倒是挺大的,你以为成神真有那么简单?其中要承受的痛苦,可不是你哭两声就能过去的。”
“也对哦……”崽崽失望的发出一声叹息,“就不能简简单单的无痛成神吗?”
散兵笑意愈浓,这个小孩要比他所想的有意思得多。
她居然也有成神的想法。
崽崽认真发问:“那我要是成了你的信徒,我们还能当朋友吗?”
“朋友?”散兵微微挑眉,“很遗憾,神明不需要这种无用的情感。”
崽崽的脸倏地垮了下来,冷冰冰的说道:“哦,我都快忘了,你都和我绝交了,早就不是朋友了。
哼,我要走了,你自己去找信徒玩儿吧,幼稚鬼!”
说完,还对着散兵比了个鬼脸:“略略略”。
散兵:……
怎么会有人刚成神就被吐槽幼稚的啊?
但崽崽出不去。
并不是散兵有意困着她,而是污泥一样的力量就在外面等着,只要散兵的意识松懈,崽崽就会再次被那些东西缠上。
缠上,很难受,会想吐。
发酵八十年的臭水沟威力大得能把小龙熏晕。
看着崽崽悻悻回来,散兵得意的笑:“你倒是挺有能耐,能招惹到这种难缠的东西。”
在人家的地盘上受人家的保护,崽崽一点
“人在屋檐下”的自觉都没有,反而瞪了他一眼:
“你也厉害,成神了还要自己找信徒!”
崽崽始终是没信散兵真的成神了,毕竟对方怎么看都和她所见过的神都没什么相似之处。
没朋友、不要感情,他好像对神有什么误解。
被戳痛点的散兵也不恼,笑着问:“你都看到了我的‘神意’,难道还不能理解神明的崇高意志吗?”
提到刚才的“神意”,崽崽乖了很多:“你是说你那三次被背叛的意识碎片吗?”
“不过是一些必须割舍的过去罢了,如今我已成神,并不避讳这些。”
“因为他们背叛你,所以你不想交朋友了?担心还会有人背叛你?”
散兵轻蔑的笑笑:“朋友?朋友有什么用?”
“朋友可以一起玩啊!”
崽崽往华美的馆中看了看,问:“我可以进去看看吗?”
“可以。”
华美而冰冷的借景之馆,纯白的人偶曾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看着同样的景色。
看到最后,大概都已经绝望了。
崽崽是第一次见到,不管是染红的枫叶还是精美的窗棂,都是她没见过的,全都是新奇的。
她撒开脚丫子在里面跑来跑去,把每个房间都跑了一遍,散兵就慢吞吞的跟在她身后,表情自在悠然。
真是个活泼而健康的小孩。散兵感慨着。
最终崽崽跑完回来,得到一个结论:
“这不就是个毛坯房吗?什么都没有。”
散兵理所当然的说道:“当然什么都没有,需要有什么吗?”
崽崽指着旁边的空房间:“你能变出一个跷跷板来吗?”
“嗯?我为什么要给你变出一个跷跷板?”
“好吧。”崽崽撇撇嘴,“我已经知道你变不了了。”
“激将法?对我有用?”
崽崽学着散兵的样子双手环胸,不屑道:“哼哼,居然有神明变不了跷跷板吗?兰萨卡都能变出跷跷板来!你居然还比不上兰萨卡。”
散兵自然记得兰萨卡是草神的眷属,虽然很清楚这就是激将法,但他还是上钩了。
他怎么可能比布耶尔的眷属差?
《激将法?对我有用?》
等等,跷跷板是什么?
散兵问出这个问题后,崽崽的表情瞬间变得一言难尽起来。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有人不知道跷跷板是什么吧?
连岩王帝君都知道跷跷板和它的玩法啊!
很显然眼前这个新神是真的不知道。
散兵微微抬起下巴,高傲道:“小鬼,你要搞清楚一点,这里是我的地盘,现在是我在保护你,愿意给你做玩具也是我大发慈悲。”
崽崽早就习惯散兵的说话方式,毫不介怀的手舞足蹈的指挥着散兵做跷跷板。
一旦谈及玩的事,崽崽头也不疼了,也不犯困
了,打气百倍的精神开始策划玩的事情。
首先在中间立一个兰那罗形象的石墩子。
兰那罗矮矮圆圆的,十分讨喜。
散兵本来打算随便搞个石墩子凑数,但崽崽不干,非要兰那罗石墩子。
那就…先惯着她吧,兰那罗就兰那罗。
然后在上面搭建一条长长的木板子,木板两端垫着柔软的荷叶垫子,垫子前面还有个拱形扶手,扶手上面长着五颜六色的小花花。
这种审美,毫无疑问还是崽崽的。
“这朵不行,太大了不好看呀!”崽崽对着跷跷板上的小花花指手画脚,“这个也不行,这个颜色大红大紫的,好俗啊!还不如我爹喜欢的颜色呢!”
被质疑审美的散兵沉默片刻:“小鬼,我劝你别太得寸进尺。”
还有,到底谁比较俗?喜欢大红大紫的人到底是谁!
“好吧好吧,我知道你喜欢这个颜色了。”崽崽故作大方的摆摆手,“既然你喜欢的话我也不好说什么,一起来玩跷跷板吧!”
“一起?”散兵脸上的表情很复杂。
崽崽已经在跷跷板的一端坐好扶稳了,高兴的重重点头:“跷跷板要两个人才能玩,一个人怎么玩呀!让你做两个位置的时候你不就应该知道了嘛?”
因为做的有点大,崽崽的两条小短腿还能悬在地面上,快乐的晃来晃去。
散兵:……
崽崽等了好一会儿,没等到小伙伴陪她玩跷跷板,质疑道:
“你不是说要我当你的第一个信徒,给我好多好多东西的吗?连陪我玩跷跷板都不肯,小气鬼。
还不如信风神呢,风神还陪我放风筝,教我弹琴唱歌,你会吗?”
“风神陪你放风筝?教你弹琴唱歌?”散兵很明显不信。
他去过蒙德,虽然愚人众没把风神引出来,但他不信风神会愿意陪一个小孩做这种幼稚的事情。
“你不信吗?”崽崽再次学着散兵,双手环胸高傲的昂起头,
“我不仅认识巴巴托斯,还认识他的眷属特瓦林呢!我和特瓦林哥哥是朋友,还邀请他来璃月玩过一段时间,他玩得非常开心呢!说下次还要来玩。”
特瓦林:啊对对对,我玩得非常开心。
“特瓦林?”散兵眯起眼睛,“那条风魔龙?”
“人家就叫风龙,不叫风魔龙!”崽崽不高兴的纠正道,
“特瓦林哥哥那时候被深渊教团教唆袭击蒙德城,是我去揭穿了深渊教团的阴谋,所以和特瓦林哥哥成了好朋友。”
“被风龙带走的小孩是你啊!”散兵这下不得不信了。
愚人众确实是想趁风魔龙袭击蒙德城的时候浑水摸鱼,但最后风魔龙被一个璃月的小孩解救了。
西风骑士团严密保护了这个小孩的信息,散兵本来对一个孩子能救风魔龙的事情抱有怀疑,但如果对方是这个小鬼的话,似乎也能说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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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崽崽使
劲拍了拍扶手,“快来陪我玩跷跷板呐!超厉害的崩崩神明!”
散兵不情不愿的坐在跷跷板上:“你把那个称呼去掉,或许我会更高兴一点。”
“好的超厉害的崩崩!”
散兵:……
他在期待什么呢。
跷跷板的玩法非常之简单,这边沉下去,那边翘起来,那边沉下去,这边翘起来。
因为散兵比崽崽重很多,还得被迫在重量上面放水。
崽崽玩得非常起劲,甚至开始唱着曲调古怪的歌。
说是歌,大概都是抬举了,其实就是一声声毫无意义的幼崽嚎叫,有区别的就是声音有高低起伏而已。
原本相信小鬼是真的认识风神,但听到这个曲调后,又开始怀疑了起来。
风神真的教了她弹琴唱歌吗?
风神也是这水平?
呵,果然也不怎么样。
温迪:在忙,误cue
无趣的跷跷板开始让散兵放空思绪,思考人生。
他开始思考,自己历尽诸多苦难,成为至高的神明,掌握了问鼎尘世的权柄,成神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为了陪这个小鬼在自己的意识空间里玩跷跷板?
请问这合理吗?
“崩崩在想什么?”崽崽问。
散兵面无表情的坐下去:“我在想,这种毫无意义的游戏到底是谁想出来的。”
“哪里毫无意义了?明明很好玩嘛!”
但好一会儿散兵都不起来,崽崽不满的踹了踹木板,“该我下来了!”
散兵面无表情的站起来,让对面的小鬼成功坐下去,道:“有什么意义吗?是有什么道理?还是说能让人变强?”
“只有这些才算有意义吗?”
“不然呢?”
“那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都没有意义了。我爹早晚都要散步呢,风神还喜欢弹琴唱歌呢,特瓦林哥哥要么睡觉要么在天上飞,璃月的仙人有的喜欢做服装设计,有的喜欢画画,有的喜欢和小孩玩,有的喜欢种小花花,这么多爱好难道都有意义吗?”
在散兵的生命中,这样悠闲的经历还是在他刚从借景之馆里出来的那段时间才有,但他本人并不承认那段时间真的有存在的意义。
他不能理解,但这并不妨碍他反驳小鬼:
“至少比你玩跷跷板有意义。”
崽崽:笑容逐渐消失.jpg
凭什么瞧不起跷跷板!
看见小孩那震惊而呆滞的表情,散兵哈哈大笑。
没有意义,但是好笑。
崽崽当然知道对方在笑话她的爱好,她不甘心,从跷跷板上下来,跑到散兵身边,拉着他的衣角:
“崩崩哥哥,再给我做一个滑滑梯好不好?”
“想得倒是挺美的。”
“崩崩哥哥~”
“别叫这个称呼!”
“崩崩!”
“……”
对方不同意,崽崽立刻灵活变通:“散兵哥哥~”
“散兵……呵,这已经是过去的名字,我现在有了新名字——七叶寂照秘密主,哈哈哈哈!”
“七……什么主?”崽崽挠挠头,“你的名字怎么又多又长啊?”
散兵的笑声戛然而止。
本来想认真解释一下这个名字为他带来的新生,但看到小孩一脸懵懂的样子就知道他说了她也听不懂。
算了,何必浪费口舌。
“小鬼,难道你就没想过要怎么出去吗?”
“想过。”
“哦?你有办法?”
“崩崩带我出去!嘻嘻!”
散兵后退一步:“哈?这东西和我无关,我把你保护起来已经是我大发慈悲,还想让我冒着危险带你出去?”
“你不是说要给你的信徒很多很多东西嘛!不过就是有一点点小小的危险,我知道伟大的崩崩之神能够轻而易举的解决掉的!”
散兵眯起眼睛:“就算你把我捧得再高,这东西我也解决不了。”
崽崽故作惊讶的倒吸一口气:“居然有连崩崩之神也解决不了的问题吗?”
“承认自己的弱小并不是什么令人羞愧的事情,你用激将法也没用。”
崽崽不担心自己出不去,她还可以叫爹过来帮忙呢!
但是叫底牌来是要付出代价的,要是她爹知道她又遇到危险了,估计下次就要写半年的字帖了!
那样太可怕了,她才不要写半年字帖,所以这底牌能不用她就不用。
说起来,她已经两天没写字帖了。
也不知道她爹什么时候要来抽查作业……
作业太可怕了,于是崽崽牵着散兵的衣角,眼巴巴的看着他:“崩崩哥哥,给我做一个滑滑梯好不好!滑滑梯是一个人玩的,给我做一个嘛!我要带花花的!”
散兵嘴角一抽:“你是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出不去啊!我丑话说在前头,别把希望放在我身上。”
崽崽:“嘻嘻,我先玩了再说嘛!”
就,挺欠揍的。
散兵拗不过这小鬼,给她折腾出了一个全是花花的滑滑梯,配色不是大红大紫,但也是五彩缤纷。
有了跷跷板和滑滑梯,崽崽还不满足,还要玩荡秋千。
秋千要用藤蔓和绯樱做。
“哪有绯樱长在藤蔓上的?”散兵对此发出质疑。
崽崽理直气壮:“现在不就有了?”
“你见过绯樱?”
“当然见过,我还喝过绯樱味的枫达呢!对了,我去过稻妻啦!”
散兵的表情一凝:“嗯?去稻妻干什么?”
“我去参加了夏日祭典。”崽崽张开手,“还有超大的烟花看呢!崩崩你看过烟花吗?”
“看过。”散兵的笑容意味深长,“那是一场很精彩的表演。”
即使他拥有了神明的权柄,轻而易举的把过去的
所有全部割舍,却也依旧对当时的场景难以忘怀。
御影炉心的爆炸,真是一场精彩的烟花表演。
可惜没能完全爆炸,不然即使远在枫丹,也能欣赏到稻妻的爆炸烟花。
啧。
崽崽没意识到散兵笑容里的深意,依旧兴致勃勃的问:“你和谁一起看的呀?”
“那种好事,当然是一个人看的。”
“一个人看有什么意思,要和朋友看才好玩,下次有空的话可以一起去看呀!”崽崽站在秋千上晃来晃去的,
“宵宫姐姐说烟花虽然短暂,但看烟花的时候能把那一瞬的美好永远的记在心里,等以后再看到同样的烟花,就能回忆起以前的美好。”
“哦。”散兵不信并且觉得很无聊。
“不过宵宫姐姐说,她所追求的须臾的永恒好像和雷神所追求的永恒好像正好相反……”不过影姐姐本人好像还蛮认同宵宫姐姐的永恒的。
但一说到和雷电将军相悖的言论,散兵可就不困了!
“哦?和她的永恒正好相反?”散兵愉悦的笑了起来,“哈哈哈,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你,如果我有空的话,可以陪你去看烟花。”
“那你能推我一下吗?”崽崽站在秋千上往后看,“我一个人荡不高。”
“可以。”散兵的心情很愉悦。
推小孩玩荡秋千这种游戏散兵很上道,一巴掌过去直接把小孩差点送屋顶上。
崽崽很兴奋的大喊:“呜呼!飞起来啦!”
小孩玩了秋千还是不满足,还要玩摇摇小马,陀螺,迷宫花园,如果不是场景不允许,她还想玩水上滑滑飞车。
散兵从来都不知道,小孩居然有就这么多能玩的东西!
小孩的所有要求他都尽量满足,这对一个力量操纵不熟练的新神来说确实有点勉强了。
但今天是个好日子,他心情很好,再加上小孩是他成神之后遇到的第一个外人,也是他的熟人,他乐意看小孩开心的玩耍。
也或许是在打心底的羡慕她。
有这样一个出生也挺好的。
……
直到这个华丽的借景之馆在崽崽最后的涂鸦中彻底变成了五颜六色的儿童乐园,崽崽才满足的抱着抱枕躺下。
“嗷嗷,崩崩,我困了。”
“怎么?还想要睡在摇篮里?摇篮要加彩色的花?”
散兵都已经做好了准备给这个丝毫不动什么叫做客气的小鬼变一个带花的摇篮出来,然而这个小家伙却摇头拒绝了。
“不是,我要回去了。”
崽崽恋恋不舍的摸了摸她的兰那罗毛绒玩偶,又在地上打了个滚,倒着看散兵,
“再不回去的话,空哥哥要着急了。”
“你说谁?空?”
“空哥哥啊!嗷对了,你们都叫他旅行者。”
散兵和空的两次见面都不是特别愉快,可以说是对头,听到小鬼居然和空认识,
微微挑眉:
“你不回去,他着什么急?”
“因为我爹委托他照顾我吧……”
“那你回不去的话,他的委托就完不成咯?”散兵开启看乐子模式,“哈哈,这不是挺好的?”
崽崽不清楚散兵和空之间有什么恩怨,从地上爬起来,哼哼道:“反正我要回去了,你别太想我嗷,毕竟我可不会挂记着不是我朋友的人。”
“呵,你觉得我会有这种无用的情绪?”
不过散兵说完还是担忧的看了一眼小孩:“外面的东西,你能对付得了?”
“不知道啊,先试试呗!”崽崽把兰那罗毛绒抱枕递给散兵,“送给你。”
不想吐槽这个东西到底归属于谁,散兵接过毛绒抱枕,往上抛了抛。
抱枕小小的,软软的,也轻飘飘的,感觉不到什么重量。
跟这小家伙差不多。
“对付不了的话,我就把它们全都吃掉……”
说到这里,崽崽感觉有点恶心。
她不敢想象这些东西有多难吃…呕…这真的是能吃的东西吗?
散兵:“……你自己小心点。”
崽崽拍拍他的手背:“不用担心啦!”
本来拍拍肩膀才是正确的姿势,但奈何身高差距比较大,拍拍手背意思意思一下也差不多了。
崽崽说走就走,转身就离开了散兵的意识空间。
黑红色的粘稠物体瞬间将崽崽包裹起来,更加消极的意识情绪等等一切负向的东西争先恐后的朝着崽崽的意识涌去。
又疼又难受,对方好像在吞噬她的脑子一样。
斗争、斗争。
崽崽紧紧地咬着牙,双手在虚空中胡乱挥舞,但却根本打不到那些东西。
她只能朝着自己身体留下的锚点那里游。
吃…呕……吃?
吃不了一点,下次一定,下次丕定。
也不知道到底过去了多长时间,感觉到离自己身体越来越近的崽崽心里正暗自欣喜没叫老父亲来帮忙,结果双腿立刻被粘稠的污染物有力的缠住,使劲往下拽。
“啊!”
崽崽惊叫出声,低头看见那深不见底和更加浓稠的污秽力量,心底一阵慌乱。
刚要开口叫老父亲的名字,却忽然感觉到手臂一紧,有人拉住了她的手。
头顶传来少年咬牙切齿的声音:“这就是…你说的不用担心?!”
崽崽仰头,看见救她的人,露出傻笑:“欸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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