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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略又夹了一个饺子放在姜毓枫碗里，直言道，“如果我说是总统夫人，也就是你的母亲教给我的，枫哥会信吗？”
姜毓枫质疑，“开什么玩笑，你与我母亲从未见过，她怎么会教你？顾太太不要试图用这种拙劣的伎俩拉近关系，于我而言，这没什么用。”
姜略苦笑，“我为什么要试图与你拉近关系，我图什么，图你长得帅？可是我老公更帅。图你的挖苦？我又不是受虐狂。”
姜毓枫蹙眉，“你老公哪里比我帅了？”
呃……
嘟嘟偷笑，“舅舅，其实我老爸确实比你帅那么一丢丢啦，因为他一九零，你一八八啊。”
啊？
“哈哈哈……”
姜毓枫被小家伙逗笑，“那嘟嘟更喜欢一九零还是一八八？”
“当然是……一八八喽。”
得了，又是被小家伙治愈的一天。
晚饭过后，姜略陪着嘟嘟去果园玩了一圈，顾璟渊跟姜毓枫在亭子里喝茶。
这么多年的兄弟，哪有隔夜仇。
姜毓枫骂也骂了，摔也摔了。
心情得到了舒缓。
顾璟渊看似在陪他，眼神却一直没离开妻儿，看得出来，他对姜略是动了真情。
也是，别说一个大活人，就算是小猫小狗时间久了也会有感情。
更何况他们在一起六年，孩子都五岁了，又那么可爱聪明。
换作其他男人，就算对妻子没感情，也会看在儿子的份上维系这个家吧。
“还气吗？”
姜毓枫冷哼一声，“你把儿子给我，我就不气了。”
顾璟渊喝了口茶，“那你还是继续气吧，最好气死算了。”
“你……”
姜毓枫喝了杯茶平复心情，“说来也怪，我是真的很喜欢嘟嘟，就感觉，他真是妹妹的孩子一样。那种血缘的牵引，很神奇，尤其是他抱我的时候，就跟阿瑾小时候一模一样。”
顾璟渊叹了口气，他虽然不是你妹妹的孩子，但你妹妹待他却视如己出。
也许这就是缘分吧。
“而且你没发现吗？嘟嘟长的跟阿瑾真有几分相似。”
顾璟渊一顿，说了句很没底气的话，“我……真没注意。”
他第一次见姜瑾，是她躺在棺材里。
作为父亲，他怎么能拿自己儿子跟一具尸体做对比？
姜毓枫瞪了他一眼，“没长心。”
顾璟渊，“……”
说着拿出手机，点开相册，其中一个相册都是姜瑾的相片，从小到大，几千张。
“喏，你自己看吧。”
顾璟渊接过手机，一张张翻看，越往前翻越心惊。
直到翻到五六岁的姜瑾，顾璟渊已经完全相信姜毓枫的话。
因为五六岁的姜瑾跟嘟嘟简直简直一模一样。
怎么会这样？
顾璟渊压下心中的震惊，将照片全都转到了自己手机上。
“毓枫，照片的事暂且不提，毕竟人有相似，这些都可以理解，如果，我是说如果，姜瑾有一天以另一个人的身份出现在你面前，你会接受吗？”
姜毓枫疑惑的看着他，“说什么胡话呢，我妹妹已经去了天堂，怎么以另一个人的身份出现？大总裁还有时间看小说呢？”
顾璟渊，“……”
“行了，看在她生了嘟嘟那么可爱的小家伙的份上，以后我不会为难她了。”
顾璟渊：一个爷们，不为难女人也说的这么傲气，你咋不上天呢！
两人聊到很晚，姜毓枫才回到房间。
普一进入，就发觉哪里不对劲。
屋子里燃了安神香，而且是他最喜欢的栀子花味道。
姜毓枫刚成立律师事务所时，年轻气盛，为了让公司快速成长，他几乎一晚上只睡三四个小时，长久下来，就患上了严重的失眠症。
后来经过治疗，好了很多，医生在安神香里加入了他最喜欢的栀子花，用来让他快速入眠。
这件事除了弟弟姜毓白跟姜瑾，连父母都不知道，因为怕他们担心。
他可不觉得是顾璟渊那个混球特意问毓白的。
究竟怎么回事？
进了浴室，又被刺激到。
从浴巾到浴袍，再到洗漱用品，沐浴露，全都是栀子花的。
如果说外面的熏香是贴心，里面的东西就是恶作剧了。
而这种恶作剧，他并不陌生。
那时候他刚开始接受治疗，姜瑾就把他所有日用品全都换成了栀子花的。
连牙膏都是。
工作室的小姑娘背地里都调侃说，他们老板是栀子花仙子幻化而成。
那段时间，因为这个栀子花一度让他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但是姜瑾却不让他换掉。
孩子气的每天监督他。
姜毓枫宠妹，妹妹说什么是什么，就差穿着绣着栀子花的睡袍走时装展了。
看着眼前的一切，姜毓枫有种回到过去的感觉，回到了他妹妹还在的那个时候。
不知不觉红了眼眶。
从浴室出来，嗅着屋子里的味道，明明可以快速入睡的他，却失眠了。
第二天早上，三人晨跑在花园里相遇，看着姜毓枫顶着两只熊猫眼，姜略微讶，难道哥哥现在不喜欢栀子花了？
“那栀子花的味道不对劲吗？”
姜毓枫一怔，“那些东西都是你准备的？”
“是啊，我想着你暴怒一天，晚上怕你睡不好，特意准备的，可是看着怎么适得其反了，难道是哪里出了错？”
“你听谁说我喜欢栀子花的？”
姜略缓缓停下脚步，挽着顾璟渊的胳膊开始慢走。
早上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整个人都是神清气爽的。
她调皮的眨眨眼，不正经道，“知道你要来，那天晚上姜瑾便托梦给我，告诉我你的喜好，让我好好照顾你。”
姜毓枫面色一变，“胡说八道。”
“顾太太若是闲得慌，就去拍个电视剧，我妹妹是为国捐躯，是Y国的英雄，不容你随意拿出来消遣。”
姜略耸耸肩，“那好吧，算我的错。”
姜毓枫冷哼一声，“就是你的错。”
说完便转身离开。
姜略靠在顾璟渊身上，无力道，“又踩到猫尾巴了，炸毛了，怎么办？”
“呵呵。”
顾璟渊低低笑道，“你就跟他说，你就是她妹妹，看他还耍不耍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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