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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封千里身后,林凡兜兜转转的来到一处办公室内。这办公室是一间套房,里外两间,外面一间摆着几个单人皮沙发待客,内里则是一张宽大的办公桌。
“封馆长来啦?来,这边先坐。”
封千里和林凡刚进来,内里就走出来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者,老者身材高大,脸型方正,一双眼神炯炯有神。
封千里见到人,赶紧半躬着身子打起招呼:“朱委员好。”
林凡见状,知道这就是今天要见的正主了。
“甭客气、甭客气,坐坐坐。”老者说话虽然是北方口音,可听着和京师还有些许差别,籍贯应该在京城更北的几个省。
等到两人坐下,有工作人员送来茶水,老者这才又开口:“封馆长,你把你先前说的事情,具体再说一遍吧。”
封千里扭头看了一眼林凡,又回头道:“朱委员,要不然让林凡给您具体说吧,他是咱们国博的特聘专家,一直在尽力回流海外的文物。”
老者看了林凡一眼,有些意外的问道:“我还真没看出来啊,这么年轻,就是你们国博的专家了?”
“朱委员,您可别看林凡年轻,他对于古董鉴定和修复都有很深的造诣,去年咱们馆里的宋代圣旨,就是林凡修复好的。”封千里仔仔细细的解释道。
朱委员听完,顿时对林凡生出几分好感,见林凡一直坐着没说话,开口鼓励道:“年轻人别这么拘谨嘛,你看我这模样,扔在外面大街上,就一臭老头,没什么可怕的。”
“来,你好好给我说说,就不列颠那些文物是怎么回事。”
见封千里也投来一个鼓励的眼神,林凡心中暗笑一声,也就把先前的说辞再讲了一遍。
朱委员一直没有打断,等到林凡讲完,这才说道:“这里面,我稍微有几个疑问,还得麻烦小林你给我解释一下。”
林凡见状,顿时调整了一下呼吸,说:“首长您问。”
朱委员没有去管林凡的称呼,而是直接给出了自己的问题:“首先就是,你说的这个渠道,他具体指的是什么,对方是什么人,有多少可信度,你和他们又是怎么认识的?”
这一长串话里问题好几个,但都指出林凡刚才最大的漏洞,那就是这个渠道是什么,又是否可信。
林凡脸上犹豫片刻,本想把扑克组织扯出来编个谎言,但转念一想,这根本就糊弄不过去。
因为对方能提出这个问题,就说明已经看穿了自己编的谎话。
只能说,这姜还是老的辣。
于是在看了一眼封千里后,林凡叹息一声,低声说道:“首长,其实我刚才是骗了您,但这件事,背后还有一些隐情。”
林凡话说完,朱委员脸上的神色未变,似乎早有预料。
封千里却是惊出一身的冷汗来,他是怎么都没想到,林凡刚才说的那些居然会是假的。
“那你说文物你能弄到,是真的吗?”朱委员看着林凡又问道。
“是真的。”林凡深吸一口气,又看了一眼封千里,如实说道:“其实这批文物我已经弄回国了……”
朱委员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林凡的脸色,转头对封千里说道:“这样吧,封馆长,我让人带你先去旁边房间里坐一会,我来好好跟小林说说这事。”
封千里此时心里七上八下的,早就乱了方寸,不知道林凡今天会弄出什么大事来,不过既然对方说了,他也只能照办。
等到封千里被工作人员带走,朱委员这才靠在沙发上,看着林凡问道:“行了,我看你刚才觉得封馆长在这,有些事情不好说,现在你仔细说说吧。”
林凡顿了顿,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说起,沉吟片刻后,看着对方问道:“首长,要不我给你表演个魔术吧?”
“魔术?”朱委员看着林凡,一时都觉得有些心塞。
要不是他早年在情报和外交部门都任职过,一直对自己看人的眼力有自信。
这会真要怀疑林凡,是不是什么故意编瞎话来骗自己的幸进之辈了。
别觉得这种事离谱,早几十年的水变油、气功热,那可都还历历在目呢。
“你变吧。”叹口气,朱委员说道。
林凡伸手往旁边一指,顷刻间,数十件文物就如同雨后春笋一般,瞬间出现在了房间的空地上。
朱委员眼前一花,再看着自己这满屋的文物,一时真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不过马上他又反应了过来,看着林凡问道:“你说你把文物带回来了,就是用的这种手法?”
“嗯。”林凡应了一声,然后补充道:“一共八百万件,我全都给带回来了。”
既然准备好的说辞给对方看破,那林凡也干脆不装了,直接用随身空间来镇住对方,好让对方能相信自己的话。
朱委员向来觉得自己修养不错,能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此时也是手一抖,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说多少?”
“八百万件,我把不列颠博物馆给搬空了。”林凡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最让人惊悚的话。
“你、你……”朱委员此时真有些绷不住了,只能在心里开导自己,再大的领导也是人,人在面对自己完全无法理解事情时,会震惊那是正常的。
“呼。”一边做着深呼吸,朱委员一边走到林凡放出来的那些文物前,突然看见一尊看着有些眼熟的石碑,问道:“这就是那个罗塞塔石碑?”
林凡扭头看了一眼,应道:“没错。”
朱委员叹为观止的摇摇头,一时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站在原地冥思苦想好一阵后,朱委员这才整理好自己的思绪,对林凡问道:“今天的事超出我的认知,这事情我一时还没想好怎么去处理。”
“你今天跟封馆长先回去,我先仔细琢磨一下这件事,就这两天,我会派人联系你的。”
看着被自己彻底镇住的朱委员,林凡忍不住心中一笑。
既然原来的路子走不通,那这也算是达成了他的目标。
当着朱委员的面,林凡又将放出来的文物全部收齐,便在对方惊叹的目光之中,跟着工作人员离开了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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