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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对方看见林凡，同样颇为吃惊。门口这人足足愣了好几秒，然后色厉内荏道：“他玛的，竟然是你这瘪三，没承想你这门道还挺广啊，钻狗洞都钻到华老家来了。”
孙海阳冲着林凡叫嚣，呲牙咧嘴的样子，仿佛作势要动手暴打林凡一顿。
他能不气嘛，自己老孙家现在混成这逼样，全是拜林凡所赐。
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孙海阳恨不得立刻将林凡双腿打断才解恨。
而林凡听着他叫嚣，不禁皱起眉头，他也万万没想到，华永森说得同龄人，竟是孙海阳这货。
定了定神，林凡淡淡道：“孙海阳，我劝你今天最好把尾巴夹起来做人！”
“我夹尼玛，老子就是省城人，倒是你一个山沟沟过来的瘪三，夹起尾巴做人的，应该是你才对。”
孙海阳怒骂着，而后无视林凡，大步流星进入华家。
他手里还拎着一款精美盒子，估计是带给华永森的礼物。
林凡望着他的背影，没有多说什么，顺手把门关上。
华永森这时恰好出来，看见孙海阳露面，开口笑道：“小孙也来了啊，刚好，都来尝尝我这茶。”
孙海阳走上前，满脸堆笑道：“华老，家里还有一支五十年的上等老山参，我这也用不上，就带过来送给您老了，还望您老别嫌弃！”
华永森瞥了两眼，便摆摆手道：“小孙啊，来就是了，还带什么礼物，你带回去吧，老头子我用不着。”
孙海阳陪着笑继续道：“华老，这只是我的一点心意而已，请您务必收下。”
华永森还是没接，朝着茶桌走去。
“你知道我不收礼的，这样坏了规矩，让其他人知道了，不是给我添麻烦吗？”
孙海阳赶忙说道：“这事我肯定不会跟外人说。”
华永森再次笑了笑：“我这人老了，有时候自己稀里糊涂就说漏嘴了，你收回去吧，要是带点水果我就收了，如此贵重的东西，你别为难我。”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孙海阳也不敢再坚持，只能略带尴尬地朝着茶桌走去。
几人分别坐下后，孙海阳故意说道：“华老，这家伙叫林凡，来自山沟沟龙江市，您是怎么认识他的？”
华永森微微一愣，一时间没太搞明白什么情况。
按理说是孙海阳拿人情请他帮忙，他才把林凡邀请而来。
没想到孙海阳和林凡居然认识？
林凡见华永森面露疑惑，出声解释道：“华老，我和孙海阳有过一面之缘，不过曾经闹了些不愉快。”
孙海阳一听，怒火顿时涌上心头，沉声道：“仅仅是闹了些不愉快么？”
“华老，我告诉您，这小子阴险狡诈，您还是远离这种小人为好！”
“林凡，我如果是你，就不会等到华老赶人才走。”
华永森微微蹙眉：“小孙，我和小林虽然认识不久，他也是我的客人，你这样说，是不是有些无礼了？”
赵平眯了眯眼，神情不悦道：“孙海阳，我和林老弟认识，我怎么就不知道他是阴险狡诈的小人？”
孙海阳心头一惊，没承想林凡居然还认识赵平，估计是经过赵平才能来到华家做客。
他根本就没想过，林凡会是他千方百计要见的豪横货主。
主要还是林凡和帝王紫龙纹玉璧的差距太大了。
就孙海阳得知的小道消息，卖龙纹玉璧的货主，尽管年轻，在那一场拍卖会中，至少卖了四个亿的宝贝！
能拿出这么多宝贝上架，身家怎么说也得翻一番。
要说林凡有八个亿的身家，打死孙海阳他都不信。
思忖及此，孙海阳故作惋惜道：“赵总、华老，还有这位小姐，你们有所不知，这林凡本身没什么本事，出身也很贫贱！靠着坑蒙拐骗，耍些下三滥的手段在古玩市场讨生活。”
林凡是不是这种人，华永森并不知情，他会自己看，也可以听旁人中肯的评价。
至少在林凡来之前，赵平对林凡的评价颇高。
相比还不确定林凡的具体品性，华永森更厌恶现在孙海阳。
干脆也不吭声，默默泡茶。
赵平看了林凡一眼，见后者没有反驳辩解的意思，也不好立刻出头，更懒得搭理孙海阳，目光落在华永森手上，看他泡茶。
钱雪怡则是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心里在想什么，现场没有人知道。
林凡神色平静，见众人这神色，只好开口道：“我确实出身普通，也曾在古玩街里讨生活，那时干过铲地皮、伙货、搂货、搬砖头、拉纤都干。”
铲地皮是去农村收货，伙货则是多人收一件。
搂货则是从同行那进货卖，搬砖头则是帮别人卖，拉纤则是介绍客人，从中提成。
孙海阳好似抓到林凡的七寸，赶紧又说道：“华老，古玩街那些摆地摊的，心思都坏得很，这林凡以前肯定做了不少坑蒙拐骗之事，一百块的破烂，他敢喊价一万！”
华永森闻言，深深看了孙海阳两眼，淡淡道：“我虽然玩翡翠比较多，却也曾去古玩城碰运气，也卖过几件古玩，还赚了一笔，照你这么说，看来我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啊！”
孙海阳一听，赶忙解释道：“华老，我不是那意思，圈里人谁不知道您一身正气，刚正不阿，愿意提携后辈啊！”
华永森不置可否，茶已经泡好，而后一一分给几人。
林凡浅尝一口，味道确实纯正。
“华老，您这茶，确实不一般啊，我这粗舌头都能尝出香味来。”
“气香味浓，入口醇厚，深吸气有幽幽香味，这是其他大红袍无法比拟的！”
做古玩这一行，在品茶上不管造诣多深，多多少少都懂一些茶道。
几乎任何一个古玩店，茶水都是少不了的必备品。
林凡在这行摸爬滚打两年多，大红袍也品尝过一些，那种几千块钱一斤的跟这一比，差距确实很大。
孙海阳撇撇嘴道：“谁不知道华老的茶是好茶？用得着你来拍马屁？”
钱雪怡端着茶杯，遮住口鼻偷笑。
华永森则是微微蹙眉，而赵平此刻面对孙海阳，已经有了很明显的不满情绪。
孙海阳其实并不傻，只是他的注意力全放在林凡身上，根本没注意到赵平眼中的不满及厌恶。
就在赵平即将爆发之时，一位老太太走了出来，对着众人笑道：“饭菜做好了，都过来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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