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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涛直接就表明自己资金有问题，而这种话是不会有人在外面说的。李忠恒连连摆手道：“算了，我这胆子小，原石就不玩了。”
易涛说道：“老李，你这话说的，我们做原石生意，又不是玩赌石，赌石有风险，原石可没有风险。”
李忠恒笑了笑：“但我不懂原石啊！”
易涛也颇为无奈：“老李，你知道我最佩服你什么吗？”
李忠恒道：“什么？”
“定力！”易涛笑道，“你明明知道自己这一行只能赚一块钱，另外一行有人带可以赚十块，但你不懂，哪怕让你赚一百，你也不会做。”
李忠恒闻言笑了：“每个人的想法不同，我胆子小，有多大能耐吃多少饭。”
“不是我认知范围内的钱，还是少赚。赚了一次，就想赚第二次，那干脆一次也不做，省的在河边湿了鞋！”
李忠恒这种想法，对于一些喜欢冒险的人，着实有点过于保守。
可他就是依靠这种保守，从一个玉石厂打磨工人，一步步做到整个省里中低端玉石翡翠首饰最大的供应商。
他是宁愿少赚一块钱，也不愿意多冒一分的风险。
赵平笑着说道：“老李这种风格好，届时省里其他玉石厂全倒了，他都还能活好好的。”
李忠恒也跟着笑了：“赵兄过奖了，我就是胆小而已。”
林凡发现，他们在这种饭局上，连称呼都变了，都是什么老李和赵兄。
这时易涛看向林凡和赵平，开口道：“老赵、林老弟，你们要不要参一股？我实在是不想去外面找人，出点事，很容易出乱子。”
在外面找合伙人，经常都会闹出各种幺蛾子，商业上在所难免。
赵平思忖片刻，问道：“你有多大窟窿，利润多少？”
易涛说道：“整批货快进快出，两个月以内，利润可以达到百分之二十。”
“我给你们保底百分之十，只要货出了，回笼资金以后若是亏了，先让你们拿走本金和百分之十的利润，剩下还亏多少，全算我的。”
“如果在百分之十以上，我们正常分，在百分之二十五以上的利润，我拿八成，剩余两成归你们。”
“整批货刚好一亿，资金大概还差五六千万！”
这样其实也并非没风险，易涛说的是回笼资金以后，倘若资金没回笼，一切全是白扯。
赵平又低着头琢磨起来，半晌后说道：“五六千万倒也不算太多，利润也算可观，不过现在我手里也没太多可用现金流。”
“不如这样，老李明确不参股，雪怡、林老弟，还有我，各出两千万怎么样？”
“百分之二十五以上的利润，你拿七成，我们各拿一成，行不行？”
“要是林老弟和雪怡不参股，我出四千万，剩下的资金，你另外想办法。”
易涛轻轻一拍桌子：“行啊！雪怡、林老弟，你俩什么意见？”
钱雪怡笑着点头：“我没有问题。”
林凡好奇，这都没问清楚到底什么情况，钱雪怡和赵平就答应了。
出于对钱雪怡的信任，林凡也没有犹豫：“可以！”
易涛顿时大喜：“那就这样说好了，一切我来操作，资金大家什么时候到位？”
赵平估算一下，说道：“我这边三天之内。”
“那就三天内。”林凡也没有任何异议。
两千万，对于现在的林凡而言，确实不算多。
百分之二十的利润，相比他赌石直接翻几倍，甚至十几倍，也着实不算多。
但这个利润，在生意领域已经属于暴利，许多工厂订单都只有百分之几的利润。
之前钱雪怡说的也没错，他总得为自己后代做打算。
诚然现在还没找到媳妇，但提前做准备，总归没有错。
易涛大概率是在找机会与自己拉近关系，以他的身家，不太可能缺这几千万。
此事商量好，几人的关系似乎又近了一步。
接下来便是各种闲聊，讨论玉石翡翠行业的前景之类的。
饭菜上桌时，林凡也算吃到了那两个皇帝才能吃到的菜，一个看起来像豆腐，却能吃出肉香味。
另一道菜则是一碗汤，上面还有荷叶、莲藕、荷花。
吃起来居然满嘴有肉，就连像白开水的汤都是肉汤。
尽管两道菜偏淡，林凡却比较喜欢重口，依然能给出高分。
问了下价格，一道菜两万八！
就算林凡有几亿身家，也不禁暗暗咂舌。
如果是龙虾、鲍鱼、燕窝之类高档食材倒也罢了，那俩菜看起来平平无奇，若不是有肉味，几乎会让人以为是素菜。
吃完饭出来，其他人纷纷离开，林凡忍不住惊叹道：“是我见识小了，这两道菜居然那么贵。”
钱雪怡微微一笑道：“这种菜在一般的饭店可不常见，很多五星级饭店都没有这种特色菜，高端私房菜不算特别罕见。”
“有些人闲了，会特意飞去外地吃一家私房菜，这些菜用的食材都特别讲究，工艺也复杂，我知道最难做的一道菜要七年。”
“一小碗就要八千八，吃饭稍微豪放一点的，两口就吃光了。”
林凡问道：“什么菜？”
钱雪怡说道：“就是榨菜！食材差不多，做法不一样，要沉入一条江的淤泥里六年。现在我家还有呢，你要是想尝，回去给你一些。”
林凡还真有些好奇，开玩笑道：“那回头给我来一斤。”
钱雪怡瞪了瞪眼，没好气道：“你抢劫呢？一斤就要十几万呢！”
十几万一斤的榨菜，狗听了都摇头。
两人边走边说，林凡的电话忽然响了，是陌生电话。
“喂…你好！”林凡随手接通。
“是林先生吗？”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苍老。
林凡没听出来是谁的声音：“是我，你是哪位？”
电话那头的人说道：“我叫华永森，想请你吃个饭，不知道林先生有没有时间赏个脸？”
林凡没想到自己不过卖了个龙纹玉璧，居然会有这么多人邀请自己吃饭。
至于这个华永森，林凡还真不知道。
主要华永森退休十几年，也不掺和圈里之事，即便掺和，最多也就跟几个大佬打声招呼。
林凡捂住听筒，转头询问钱雪怡：“你知道华永森吗？”
钱雪怡一怔，下意识反问道：“华老给你打的电话？我知道他，他是上任省里珠宝文物协会的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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