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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亚平轻轻拍打着柳箐的后背,试图安抚逐渐狂躁的妻子。然而这样做没有什么效果。
柳箐依然抱着脑袋叫喊着,两条腿不停地蹬踹,把盖在身上的被子全都踹到了地上。
龙亚平害怕妻子着凉,想要起身捡起滑落到地板上的被子,可是他的胳膊被柳箐死死抱着,无法脱身。
“嗯!”龙亚平突然紧皱眉头,嘴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𝓜.🆅𝓞🅳𝙩𝓦.🅲🄾🄼
柳箐实在太痛苦,一口咬在了龙亚平的胳膊上。
鲜血从柳箐的嘴角流出。
龙亚平承受着妻子对他的伤害,除了刚开始发出的一声呻吟,嘴里再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反而把柳箐紧紧地搂在怀里。
柳箐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一年了。
她的耳朵总能听到一些莫名其妙的声音,像是电流声,又像是持续不断的哨啸声,类似于耳鸣,但是比耳鸣更加严重。
龙亚平带着柳箐走遍了国内外的各大医院,都没有检查出病因。
最后只能归结于精神问题。
医生们认为出现在柳箐耳边的声音是幻听。
这样的情况一直折磨着柳箐。
让柳箐患上严重的失眠和神经衰弱。
晚上睡觉必须保持完全的安静,周围不能发出有点声音,否则她可能整晚无法休息。
因此宽敞的别墅里只有龙亚平和柳箐夫妻两个人,就连保姆也不能在别墅里过夜。
今天晚上柳箐的幻听又出现了。
而且情况比以前更加严重。
此时的柳箐被折磨得近乎于癫狂。
如果不是被龙亚平死死的抱住,她可能已经受不了折磨,打开窗户从楼上一跃而下。
龙亚平耐心地安抚柳箐。
他移动身体,拉开床头柜,从里面拿出几颗白色的药丸,用手指顶开柳箐紧咬着自己胳膊的牙齿,把药塞进柳箐的嘴里。
柳箐吞下药丸,几分钟后终于安静下来。
在她发病的这短短几分钟时间,汗水已经浸透了她单薄的睡衣,全身大汗淋漓。
龙亚平就这样一直抱着柳箐,直到东边的天空泛出晨曦的阳光。
龙亚平低头看着怀里的妻子,轻轻吻在她的额头上,然后小心地把柳箐放在柔软的大床上,那动作就像怀抱着婴儿一样小心,生怕动作太大把柳箐惊醒。
柳箐一夜没有睡踏实。
她的头刚挨着枕头,就睁开了眼睛。
看着龙亚平蹑手蹑脚地走出卧室,憔悴的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柳箐心里很清楚,如果不是丈夫悉心的呵护,她肯定坚持不到现在。
早就自我了断,结束自己的生命。
早上七点。
龙亚平准时起床。
虽然他昨天晚上也是一夜没睡,但是依然强打起精神,走进厨房为柳箐准备好丰盛的晚餐,然后才洗漱,去公司上班。
这是他们结婚多年来一直保持的习惯。
不过今天龙亚平必须先处理胳膊上被咬伤的伤口。
龙亚平脱下睡衣,站在镜子前。
胳膊的伤口有些吓人。
还在渗着血。
可是龙亚平一点也不在意。
他望着镜子,伸手摸着棱角分明的脸庞,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翘起,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当龙亚平清理完伤口从洗漱间出来,别墅的客厅里多了两个人,龙亚平赶紧把睡衣穿上,说道:
“爸,这么早您怎么来了?”
一大早悄无声息出现在别墅里的是柳山河,以及他的司机。
除了龙亚平和柳箐,也只有柳山河有别墅是钥匙,可以在不惊动里面的人的情况下进来。
柳山河端坐在沙发的中间。
司机双手交叉放在身前,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
“箐儿还没醒吗?”柳山河低沉的声音在空旷的别墅客厅回荡。
龙亚平赶紧示意柳山河小点声说话,压低声音说道:
“爸,箐儿昨天晚上又犯病了。
闹了一个晚上。
天亮的时候才睡着。
您这么早回来,是有什么事吗?”
“嗯!”柳山河点头,把声音放缓,盯着龙亚平说道:
“这一年辛苦你了!
看在你悉心照顾我女儿的情分上,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
龙亚平,你就没什么对我说的吗?”
“爸?”龙亚平一脸无辜地看着柳山河,不解地问道:
“您还在为三年前说事情生气吗?
当年我那样做也是为公司着想,想要在项目中为集团压缩成本,减轻资金压力。
我……”
柳山河抬手打断龙亚平说话。
同样的话龙亚平已经说过很多次了。
那三千多万被龙亚平投进期货市场,最后血本无归。
如果不是女儿柳箐为龙亚平求情,柳山河不会饶了龙亚平。
现在柳山河说的不是三年前的事。
柳山河提醒道:
“龙亚平,你想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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