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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侦大队的一二把手同时离开,在公安局引起不小的轰动。以为又发生了大案子。
特别是刑侦大队的内部,气氛变得有些紧张。
穆安邦经验丰富,招呼大家继续工作。
杨霄和程川只是离开,没有说任何事情,如果是案子,他们不可能不跟穆安邦透露。
也许是程老爷子出事了吧!
“哎!”
穆安邦刚才听到程川在给医院通电话,对程川家的情况只能摇头叹息。
杨霄和程川跑下办公楼,打开警车车门的时候看到童然和毛安平正拖着行李,跟着徐桂花往办公楼后面的宿舍楼走。
杨霄肩膀有伤,程川的情绪很不稳定,两个人都不适合长时间开车,招手喊道:
“童然、毛安平,你们谁会开车?”
“我会!”童然反应很快,把手里的拉杆箱随手一丢,跑到杨霄和程川面前,微微喘着气,说道:
“报告杨大、教导员,我会开车!”
毛安平反应慢了,看着童然就要跟着杨霄和程川上车,急得抓耳挠腮。
这是有任务啊!
该死!
让童然那丫头片子抢先了!
徐桂花笑着从毛安平的手里接过他的行李,说道:
“行啦,别杵着了,赶紧去吧!
年轻人不怕多跑跑,就怕懒,跟杨大他们去吧。
开车慢点!”
“谢、谢谢徐主任!”毛安平高兴地有些结巴了,在童然启动警车,即将起步的时候拉开副驾驶的车门,钻了进去。
杨霄看了一眼积极表现的童然和毛安平一眼没有说什么。
这一趟去蓉城不知道什么事。
带两个人也好。
沿途还可以换着开车。
顺便考察两人办事的能力。
童然瞥了一脸兴奋的毛安平一眼,转头问道:
“杨大,咱们去哪?”
“去蓉城第一人民医院!”杨霄拍拍驾驶座的靠背。
警车在县公安局的院坝打了一个转,飞快地开出大门。
……
下午四点。
经过大半天的车程,洪县公安局的警车停在蓉城第一人民医院的停车场。
这一路并不舒坦。
洪县到明州一段路就堵了一个多小时。
交通问题一直是困扰洪县发展的大问题。
也许随着山城到明州的高速公路全线通车,这个问题才会得到缓解。
从明州到蓉城又花了三个多小时。
这一趟花的时间足够洪县到山城跑一个来回了。
难怪明州一直想要把洪县打造成融入山城的桥头堡,发展战略一直在向东转移。
搭上山城直辖后快速发展的便车。
童然和毛安平换着开车。
从他们的驾驶习惯,杨霄对两人的性格有了大概的了解,童然虽然是女人,但是开车更激进,驾驶技术也更熟练,性子更急一点。
毛安平似乎不常开车,像他这个人一样,把车开得四平八稳的,这是一个守规矩的人。
杨霄带着几人直奔脑外科住院部。
“杨警官,好久没见到你了!”住院部的护士长见到杨霄,热情地上前招呼,说道:
“又来找咱们李医生啊?
什么时候喝你们俩的喜酒啊?”
杨霄尴尬地摇头。
他受伤的那段时间,李鲤忙前忙后的照顾,谁都看得出来她对杨霄的感情,弄得杨霄也成了医院的名人,认识他的医生护士不少。
特别是脑外科的护士,因为李鲤的原因,还到病房探望过他。
这怎么解释得清楚?
童然跟在杨霄和程川的身后,捅咕了一下毛安平的腰眼,小声问道:
“毛安平,你说咱们来医院干什么?
是不是有大案子?”
“我哪知道!”毛安平目不斜视,紧跟着杨霄,说道:
“着什么急!
等会不就知道了嘛!”
杨霄和程川来到特护病房的门口。
程川的父亲平躺在病床上,双眼愣愣地望着窗外。
脸颊因为面瘫,不自然地抽搐着。
嘴角流着哈喇子。
程川的母亲在一旁照顾,用纸巾擦拭老人的嘴角。
程川父亲的状态看起来比入院的时候好了一些,至少在特护病房里,得到了更好的照顾。
李鲤也在病房里。
她一直在等着杨霄和程川的到来。
“妈!”
程川见到父亲,悬了一路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走到病房边,接替母亲的活,问道:
“爸没事吧?”
程川的母亲见到程川有些意外,问道:
“小川,你怎么来了?
你爸在医院挺好,你工作那么忙,没事别总往蓉城跑。
这一来一回不得耽搁一天时间啊!”
杨霄和程川同时转头,疑惑地看着李鲤。
程川的父亲没事!
李鲤着急忙慌地把两人从洪县叫到蓉城来,这玩笑开得有点大了吧!
病房的门关着。
童然和毛安平被关在门外。
他们趴在玻璃窗往里面张望。
这个时候他们才知道,躺在病床上的老人是教导员的父亲。
不是什么大案子啊!
他们跑这一趟就是充当司机的角色。
两人脸上都露出失望的表情。
杨霄走进病房,李鲤的目光就落在他的身上,见杨霄转头,赶紧把目光收回来,装作自然的表情,面对两人疑惑的表情,说道:
“我怕阿姨担心,这件事没有告诉阿姨。”
程川的母亲以为老头子有事,医院瞒着她,表现得很紧张,双手不知所措地揉搓在一起。
李鲤意识到自己的话让病房里的人误会了,赶紧说道:
“叔叔没事。
他的病情很稳定。
专家组制定了治疗方案。
经过一个月的治疗,叔叔的癫痫没有再发作,情况正在好转。
我想说的是……”
李鲤表情变得严肃,对杨霄说道:
“几天前,病房的护工带叔叔到治疗室进行治疗,听到叔叔的嘴里在小声地嘀咕什么,他仔细去听,好像说的是‘刘什么杀我’!”
李鲤的话让杨霄和程川大吃一惊。
李鲤继续说道:
“护工把这件事告诉了我。
我连续几天观察叔叔的情况。
在治疗中,叔叔的思维出现短暂的清醒,他在反复念叨着谁谁杀他!
名字含糊不清,我也只大概听清楚刘什么。
我想有必要把这个情况告诉你们。
所以让你们尽快来一趟。”
“老程,到底怎么回事?”
杨霄对程川父亲的情况并不了解。
只从穆安邦那里得知,他是六年前失足坠崖。
如果李鲤没有听错,亦或者程川的父亲没有胡言乱语,难道这场意外另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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