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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总局，我没想到无心之举会让组织这么为难。”林子泰满脸懊悔，羞愧难当，程知雨面无表情，林子泰确实是个合格的商人。
如果是他，就无法那么自然，明明早就知道慢粒新药有修复基因的功效，也知道所代表的含义，却能装成好像刚知道的样子。
“小林啊，其实你也不用那么自责，既成事实，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下不为例。”
戴春生愕然失笑，林子泰这只小狐狸的演技，自然无法瞒过他这只老狐狸。
这么好的孩子，领导们也给予十二分的尊重与重视，不希望他对国家留有任何不好的印象，所以在决定诏安程知雨的同时，也准备了备用计划。
跟那些动不动要擦屁股，让整个社会承当债务的垃圾企业，简直就像一股清流。
他看向林子泰，满脸郑重，站起来紧紧握住林子泰的手掌：“林先生，你好，感谢你为祖国的医药领域做出贡献。”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急促且密集的脚步声：“知雨、知雨，你回来了吗？”
林子泰沉吟片刻，笑着说：“陈老，下月初，我们的实验室打算扩建，在上科大南苑成立基因分子研究所，共同研发改善慢粒新药，程院士将担任该所所长。”
“陈老，您言重了。”
眼前老者，既是院士，又是所长，足以证明含金量，虽然他不认识，但对方一定为国家的相关领域做出过杰出的贡献。
因为像他这个年纪，如果不小心闯下弥天大祸，第一时间绝对会远遁海外。
没想到，林子泰比他们想象的要聪慧，自己就提出这个计划。
程知雨听到熟悉的声音，满脸错愕，急忙回应：“是陈老院长吗？”
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旬，他博士毕业进入中科院就是给陈杰当助手，他们曾经负责脊髓灰质炎等项目，也就是小儿麻痹症。
林子泰临时做了个决定，扩建研究所，研发的资金他来出，科研人员国家出，最终研发的成果双方共享。
之前林子泰也没有提过，说明他是在电光火石间，想到这个双赢的计划。
如果程知雨不同意，那就退而求次，双方共同成立科研机构，不想让林子泰留下，国家只会强取豪夺的坏印象。
程知雨躬身行礼，低着头，不敢直视恩师的眼睛，心中充满撒谎之后的愧疚。
“这些年，林总不留余力的支持，我也答应过要帮他完善慢粒新药。”
修复基因事关重大，他们虽然拥有慢粒新药的配方，但更好奇程知雨的研发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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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顾老还担心小孩子不爱打针，所以把液体的疫苗，做成固体的“零食”模样。
“老师，真的很抱歉，恕我不能答应。”
他紧紧握着程知雨的手：“知雨，是老师的错，不该让你为难，晚点叫上雪原，我们喝几杯吧。”
如果过不了，他大概又要编新故事了。
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出了个土生土长的青年才俊，年纪又小，又有担当。
国家是不会抢他的生意，只想拥有更多基因相关的技术作为底牌，所以他们是有一致的共同诉求。
林子泰等九零后新生儿，小时候吃过的白色糖丸，就是由他们负责研发的。
程知雨的性格太耿直，一直无法接受张冠李戴的事情，如今授业恩师又来了，说不定聊着聊着就会露出马脚。
林子泰眼神一凝，看向戴春生，以及陈杰身边的两位老人。几人都有意转移目光，不敢直视他的眼神，心中顿时就明白了。
林子泰神色平静，看不出情绪变化，他最担心的情况还是发生了，只好扭头看向程知雨，把选择权交到他手上。
这个时候，旁边两位老人突然叫住程知雨：“知雨，其实老师这次专门为你而来。”
“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如果没有你的鼎力支持，我想知雨也不会成功研发出慢粒新药，造福全人类。”
“对了，好像忘记跟你介绍，武志文是中科大的校长，周浮生是上科大的校长。”
陈杰似乎早有预料，释然一笑：“得人恩果千年记，应该的，无论在中科院，还是在民间企业都是在为国家做贡献。”
林子泰肃然起敬，中科院的院士本就是在科学家中万里挑一，代表国内该行业的最顶级的科学家。
陈杰愕然，满脸欣赏，忍不住赞叹：“都说林先生天资卓越，少年英雄，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可是当时，林子泰当时没有跑，甚至变卖个人资产，独立承当集团的全部债务。
在医疗条件还不发达的那个时期，死亡率接近30%，哪怕侥幸存活下来，也会有70%的机率留下不同程度的终身残疾。
程知雨疑惑：“为我？”
周浮生笑容满面：“林总，上科大要跟太子制药合作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陈杰抬起苍老的手掌，连连摆手：“知雨，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打官腔了，达者为师，伱现在取得的成就已经超过顾老，足以让包括我在内无数同僚汗颜。”
众人面露惊讶，最惊讶当属程知雨，他是完全不知道有这件事的存在。
对于科研人员来说，研发成功的过程，远比结果更加重要。
如果他们可以学习研发的思路，说不定就能研发出另外的产品。
林子泰垮着脸，苦笑道：“陈老，你叫我小林就可以了。”
程知雨神情复杂，犹豫很久：“老师，您以前常说，成功是偶然，失败是必然，关于新药我现在还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
“都是老顾的功劳，别往我身上揽。”
戴春生见到来人，慌忙站起来问好，上前小心翼翼搀扶对方坐下。
上世纪60年代，我国苏城等地，曾经爆发过一场大规模的传染疾病，一月之间感染数千人，患者大多都是1-6岁的幼童。
但就像他说的一样，既成事实，而且那些人非富即贵，总不能把他们都留在华夏。
林子泰得知对方是“糖丸爷爷”成员，连忙躬身行礼：“陈老，您叫我小林就好，先生不敢当，我只是有几个破钱的商人。”
终于在80年代末，研发出最完美的第四代疫苗，治疗防疫几率高达99.6%。
林子泰摸着后脑勺，被夸得不好意思，余光看到程知雨脸色很难看：“戴总局，不打扰您跟陈老的谈话，我们就先回去了。”
两位年轻的老人也有六十来岁，但居中的老者年纪更大，起码是八十五岁往上。
陈杰看向林子泰，满脸愧疚：“林先生，十分抱歉，中科院可能要借调知雨一段时间。”
先是允诺十月份的荣誉勋章，甚至把陈杰都请出来，就是想再次诏安程知雨。
如果程知雨能够拒绝邀请，那么他算是彻底过了心里那一关，以后就是板上钉钉的慢粒新药原创研发者。
程知雨站在陈杰旁边，乖巧听话就像学校里的小学生：“林总，陈老师也是我的授业恩师，科研路上的引路人。”
林子泰疑惑，忽然大门被推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被两个年轻的老人搀扶着。
程知雨也急忙接过话茬：“陈老师，您先忙，晚点我再亲自登门拜访。”
企业发展到一定程度，跟国家的合作是不可避免，就像马斯克的星链计划与老美的航天局，合作才能双赢。
远在苏联留学的顾老听闻毅然回国，组建病毒攻克小组，当时陈杰担任项目的副组长，经过三十年的研发，不断更新迭代。
陈杰看向旁边人，笑着说：“浮生，那你跟小林去聊聊吧。”
林子泰脸皮厚如城墙，笑着说：“周校长，现在您不就知道了嘛。”
一时间，接待室传来欢快的笑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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