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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麟冲上来,将霍丹途手中的老虎钳抢走。高云荷一把抱住地上的霍承,叫喊:“小承啊,你怎么被折磨成这样了?”然后她怨恨的看着霍丹途:“霍麟,你看看你儿子干的好事!他想要弄死小承,如果我们晚来一步,会发生什么,我不敢想了!”
霍承变成了乖宝宝,在高云荷怀里叫:“妈,我好疼啊……”
高云荷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
“妈带你回家。”高云荷心疼的安抚自己的儿子。
霍麟一个巴掌甩在霍丹途的脸上。
“你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吗?!”霍麟厉声道:“小承是你的弟弟!你把他打成这样,你还有一个做哥的样子吗?!霍丹途,你心思歹毒,我没你这样的儿子!”
霍丹途用舌尖顶了顶口腔,眼神嘲讽的看着为霍承着急上火的霍麟。
十多年前的冬天,他被霍承推进池塘差点淹死,霍麟也只是淡淡地说:“你弟还小,不懂事。”
没有任何责罚,甚至没有一句责骂。
如今,他却为了霍承从市中心赶过来甩他一巴掌……真是讽刺。
霍丹途道:“是霍承有错在先。”
“事情我都听说了,小承不就是喝酒上头骂了一个女人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居然为了一个女人,想拔了你弟的牙,你蛇蝎心肠!”
霍丹途澄清:“不是牙,是舌头。”
他目光冷淡,表情也淡淡的,仿佛一切的情绪都与他无关。
霍麟被吓到了,半天没说出话。
高云荷大声叫道:“你听见了吗?他想拔了我们儿子的舌头!这是一个正常人能做出的事吗?他是一个变态!”
“你太过分了!”霍麟道:“爷爷要是知道了,非得扒了你一层皮,回去领家法吧!”
霍丹途长身玉立,没有说话,冷眼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离开了仓库。
然后他擦了擦手,也跟着出了门。
所谓的家法,是用鞭刑。
鞭子看起来软弱无力,但能把人打的皮开肉绽。作为刑法来说,鞭子比其他的东西都要狠辣,一鞭下去,能穿透肌肉组织直达骨头,层层的痛感蔓延四肢百骸。
这一晚,霍丹途受了二十鞭。
按照常理来说,霍麟让霍丹途领家法是不会成功的。但作为霍丹途的父亲,霍麟挟天子以令诸侯。霍丹途足够听霍老爷子的话,只要霍老爷子一开口,霍丹途只有乖乖接受。
二十鞭,霍丹途愣是一声不吭。
霍麟在霍老爷子面前添油加醋:“爸,丹途为了一个女人,对小承下毒手,被打了二十鞭,还不肯认错,我管不了了。”
霍老爷子躺在床上,形容枯槁。
霍老爷子:“你这个当爹的,本来就没怎么管过他。”
霍麟尴尬的不说话。
霍老爷子又道:“都打了二十鞭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至于那个女人,祸水,不能让她进霍家的门。我累了,你下去吧。”
霍麟灰溜溜地出了门。
蓝色银湾,霍丹途的住宅内。
毕旭给霍丹途处理伤口。
“让温九过来照顾你。”毕旭一边上药一边道。
“麻烦她干什么?”霍丹途不解。
“你这可是为了她遭的打!让她过来照顾照顾你,你们俩增进一下感情。没准她一感动,直接哭着当你女朋友。”毕旭调侃道。
霍丹途:“不必让她知道。”
毕旭“啧”了一声:“你做好事不留名。如果是我,我爬都要爬到她家门口卖惨,必须亲亲抱抱才能好。”
霍丹途缓缓道:“这不算做好事,这是我的一厢情愿,不必让她为我费神。我想竭尽可能地保护她,但是目前来看,我并没有做到,反而……”
反而让霍承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她,只有除了霍承,才能一劳永逸!
毕旭刚好给他上好了药,听见霍丹途这番话,连连拍掌:“你虽然没谈过,但思想没滑坡。我真应该录下来,让温九听听。”
面对好友的调侃,霍丹途只是笑笑。
毕旭把霍丹途的背部包扎好了,坐在他前面的沙发上。
问:“你什么时候向她表白?”
霍丹途道:“不急。”
目前温九只拿他当朋友,只能徐徐图之,否则适得其反。
“你不怕她被别人抢走吗?根据我多年的识人经验,这姑娘就是一块好肉啊,虽然跳脱了点,但是她这不做作的性格还挺讨喜的,长得又好。你不抓紧时间,外面多少饿狼盯着她呢。”
霍丹途沉默,然后道:“急不得。”
毕旭笑看霍丹途一脸纠结。
——
温九刚睡醒,模模糊糊看着一个黑影站在她床前,一动不动。
“啊——”温九吓了一跳,顺手将床头的苹果砸了过去。
被黑影接住。
“现在你胆子怎么这么小?”
“我以为是黑无常来索命了!”温九不忿地看着沈谨:“你大半夜穿一身黑,站在这里干嘛?”
墙壁上的时钟指向了一点。
凌晨一点,沈谨,一身黑袍,站在病人床前。
温九觉得他简直就是脑子有病。
沈谨很委屈道:“这衣服是戏服,我听说你出事了,我拍完戏就从剧组跑过来看你了。水都没喝一口,饭也没吃。”
听见他这么说,温九也不好再苛责了。
温九语气软了下来:“这里有水,你点个外卖吧。”
沈谨点点头。
他心里暗自窃喜,果然,温九吃软不吃硬。你和她硬来,她跑得比谁都快,反抗得比谁都厉害。
于是,凌晨一点,沈谨坐在病房里面吃外卖。
温九看他吃得香,没忍住,问他要了一个炸鸡腿。
沈谨:“你能吃吗?”
温九:“这有什么不能的,我伤口在背,又不在嘴里。”
“会留疤吧?”
“没关系,我走实力派路线,一点疤不影响我未来拿影后。”
“行。”
沈谨完全不觉得温九这话有任何问题。
他递给她一个鸡腿。
两人在病房里啃鸡腿。
温九问:“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沈谨:“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那倒是,温九点点头。
“那家伙真该死!”沈谨道。
温九:“你别激动,他脑袋被我用酒瓶开了三次瓢。有他受的。”
沈谨竖了一个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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