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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汐再厚的脸皮也扛不住了,她动了动腿。“沈谨,你帮我放下来吧。”
“不行,你脚疼,走不了路。”
被无情拒绝。
金汐在沈谨的肩头,有苦难说。
沈谨抗着金汐,脚步稳健地向前走去。
——
夜幕下,温九和霍丹途抓了满满一坑的螃蟹。
抓够了螃蟹,温九转向去捡海螺。
霍丹途问:“小九,你捡海螺干什么?”
温九嘿嘿一笑,“好看呀!”
“嗯,我帮你。”
霍丹途撩着袍子蹲在沙滩上捡起了海螺。
两人的身影看起来十分忙碌。
弹幕:
【他俩已经玩了一个小时了。】
【任务:真的没有人在意我吗?】
【这个任务除了让人发癫,还能有什么作用?】
屏幕前的毕旭看见霍丹途在沙滩上一系列的行为时,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
你舅宠她吧!
霍丹途最最洁癖了,从来不会轻易碰陆上的、海里的、飞的、跑的……这些生物。
现在居然会因为温九,和她一起赤脚在沙滩上捡螃蟹!
要变天了!
而另一处的温铎,几乎要把牙咬碎了。
该死的霍丹途,陪小九捡螃蟹,不过是不入流的小手段罢了!
料想小九也不会这么轻易被你蒙蔽双眼!
霍丹途用袍子的前摆装了满满一兜的海螺。
温九两个裤兜都是鼓鼓囊囊的。
“够了吗?”霍丹途问。
温九笑着点点头,“够了。”
她站起身来,一巴掌拍向自己的胳膊,打死了一只大蚊子。
温九嘟囔:“今天不想洗澡。”
霍丹途:“为什么?”
她道:“总感觉夏天洗澡在帮蚊子洗菜。”
霍丹途双手捏着袍子的下摆,哑然失笑。
弹幕:
【我靠,听起来好有道理,我竟然无法反驳。】
【连蚊子都知道要洗菜,而我却不洗碗。】
【夕阳无限好,就怕蚊子咬。】
“咦,我看看你捡的海螺。”温九道,然后走近霍丹途。
她刚走了两步,脚下踩到了一个滑溜溜的东西,然后脚一滑,摔在了霍丹途的身上。
两人倒在沙滩地上,霍丹途在下方,温酒趴在他的胸口。
很暧昧的姿势。
温九眨了眨眼,和霍丹途对视了。
温九:“不好意思,踩到什么东西了。”
霍丹途僵硬着身体,道:“没、没事。”
声音都带着结巴。
他第一次和温九靠这么近,心跳如雷,难以自禁,难以捉摸。
“啊,什么这么硬,顶着我了。”温九突然道。
霍丹途身体更加僵硬了。
弹幕:
【什么什么什么?!!!】
【救命,她到底在说什么?是我想的那种吗?如果是,我将会很兴奋。】
【靠这么近,不是那啥还能有啥?】
【这是我能听的吗?我能!】
温九低头,向下一看,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海螺。”
霍丹途顿时松了口气,然后他听见了温九嘟囔的心声:
[哎嘿,小丹丹的胸部硬邦邦的,嗯……腹部也硬邦邦的,咦,手臂也硬邦邦的,他怎么哪儿都硬邦邦的?]
[既然如此,小小丹丹是不是也……]
霍丹途大气都不敢出,全身更加僵硬了。
弹幕:
【说话大喘气是吧?给我等着,晚上别睡太死!】
【遇见她,是我造的孽。粉上她,是我脑子不太好。】
【很难想象,粉温九的,都是一群什么样的人。我先说,我这人一直精神状态不太好。】
【我是社畜,想发疯却不能,而她,代替我发疯!】
霍丹途:“小九……你要不先起来?”
他害怕她听见他巨大的心跳声。
“哦哦,我起来。”温九支起双手,准备从霍丹途的身上爬下来。
一道带着怒气和怨气的声音传来:“你们在干什么?!”
温九和霍丹途同时转头,看向来人。
温九忍不住道:“……少侠,好功夫!”
这运人方式,颇具大侠风范。
沈谨将金汐放了下来,走了过去,对温九大声道:“温九,你趴在他身上做什么?!”
温九麻利起身:“别误会,是我踩到东西摔倒了。”
她低头在沙滩上找,然后拎起一个透明的水母在众人面前晃悠了两圈。
“我踩到这小家伙了,我不是故意的。”温九解释。
沈谨的神情缓和了,从冷面玉阎王变成了帅哥。
“你要小心点。”沈谨嘱咐。
“下次一定。”
霍丹途也从地上起来了,昂贵的衣服沾满了沙土和水渍。
海螺撒满一地。
温九赶紧跑到霍丹途的身边,围绕他看了一圈,见他没事,松了一口气。
“你的衣服脏了。”温九愧疚道。
“不碍事,衣服而已。”霍丹途回。
“你待会儿脱下来,我帮你洗了吧。”
“小九,不用了,没事的。”霍丹途笑着安慰道。
温九笑说:“用的用的。我好不容易才有的愧疚,不要浪费了。”
见拗不过她,霍丹途点头说了声好。
沈谨却炸毛了:“你要帮别的男人洗衣服?!”
温九疑惑:“有问题?”
沈谨冷着脸不说话了。
[啧,我的私生饭这是占有欲犯了。]
[别怪姐,姐就爱给人洗衣服。]
[还有,他哪儿是别的男人,他是帅气男人!]
沈谨脸色更加阴沉了。
处在暗处的霍丹途看向赌气冷漠的沈谨,嘴角却微微上扬。
温九招呼大家:“这么多螃蟹,应该够大家吃了。今晚夜宵就螃蟹宴吧?”
金汐:“我没问题。”
霍丹途点点头。
温九:“那我们把螃蟹带回去。”
弹幕:
【这两组,一个爱心牌都没找到。】
【虽然没找到爱心牌,但找到了螃蟹呀!】
几人用衣服裹住螃蟹带回了小木屋,之后,就开始洗螃蟹。
温九正在水池边刷螃蟹,沈谨默默地走了过来,默默地拿起一只螃蟹,抢过温九手中的刷子开始刷螃蟹。
[这小孩真不错,眼里有活儿。]
[都不戴手套呢?也不怕被夹。]
她话音刚落,沈谨的手指就被蟹钳夹住了,血水渗了出来。
沈谨一声不吭地扯螃蟹,但是螃蟹越夹越紧,血越流越多。
温九看得目瞪口呆。
[我靠,他这么狠?]
[不是说沈谨是个哭包吗?不是怕疼吗?这都不哭?]
下一秒,沈谨抬头看向温九,温九愣在原地,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果然,眼泪是男人最好的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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