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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杨嘉安,从安排那么多人袭杀戚钧来看,其就是个喜欢动辙大手笔的人。且他现在还有些自顾不暇。虽然老皇帝解了他的幽禁,将他赶去了岭南封地,叶风也从没将斩草除根的念头放下过,也不会忘记杨嘉安这个人。
至于为什么是秦浩贤?因为他想找人学习叶风的剖验之术,就有可能买尸模仿。
对于秦浩贤那样的人来说:先学着,模仿着,当培养人才了。
能学出来更好,能有机会趁机嫁祸一下也行。反正其不会是个干等结果的人。
而杨嘉信,隐藏太深。这样心机过于深沉之人,最擅长运用的就是栽赃陷害之术。
只有这样,才能不暴露地、不显山露水地、悄无声息地将对手给坑死。
叶风想着想着,有些哭笑不得。
他自己……貌似全占了……
他不会干等事情发酵,也不会一个人到处去莽,还喜欢设计敌人,且有机会直接的时候,他也不会拐弯。
不过,他没有单一性。他是什么好用用什么。
嗯……不是个好人来的。
而戚钧听完叶风的分析和自嘲之后,也吹了吹额角吐出口气去:“我从来都不是个好人。”
还有另一边,逃得万分狼狈而又艰难的夏辉,在顺手宰杀了一个在搬迁路上、企图强抢民女的富家公子哥儿,搜走对方身上所有财物之时,也在想:自己不是个好人。
但好人真的还是有很多啊。
……
终于到了锦衣卫撤离旧都之日。
每一百名红鱼卫之间,就是他们的家眷,以及家眷的家眷和族人。
将整个迁移的队伍,拉得老长老长,无数辆马车,夹在一片片的红云之间,看不到头,也望不到尾。
都是有钱人哪。
叶风只感慨这个。
就没个走路的。
有遇到愿意跟随他们一块儿搬家的百姓们,但凡马车上有位置,就都把人给捎带上了。嗯,全是好人。
百姓们,已经没有那么惧怕锦衣卫了。
尤其是他们的头顶上都有了共同的黑白色之后,看着都仿佛亲近了不少。
当然,即便是这样,也没人敢闹事儿。
家眷们是不想给自己家的锦衣卫儿郎丢脸,百姓们则是不敢。
叶风躲懒,躺在马车里不骑马。
还把蜜獾兄放出去在队伍里到处跑。因为叶风怀疑凶手就在里面。
理由很简单:凶手如果想对锦衣卫的家眷们下手,现在是最坏、却也是最好的时机。
而且,锦衣卫连家眷们都一起搬迁了,凶手们留在旧都也没了意义。
但,行进了近一个月,都一直太太平平,祥和安宁。
叶风都不知道自己该是个怎样的心情。
应该宽心愉悦,但总觉得这后面暗藏着层层乌霾。就像明明日头晴好,雨后空气清新,但被人捏住鼻子,不能畅快呼吸的感觉。
他都觉得有点儿不正常了。
怀疑自己是被生命数字给逼的。
总共不到九个月,还在路上白白浪费了一个月。
而进入新都之后,锦衣卫一时也插不上手,秦浩贤跟围追堵截似的不让他们插手案子,且刚搬过来,各家各族的事情都多,一时又忙活过去了一个月。
还差不到一个月就要过年了。
金瑞儿倒是好。早早就有安排人到新都买了些田产,还置办了一座阔气的酒楼。在旧都把酒卖完,包袱款款,来了新都正好接手,啥事儿都没耽误。
这日,叶风和戚钧就去了酒楼坐坐。
就坐在大堂偏一些的位置。
时间还是选在下晌没人的时候。
戚钧为此是十分抱怨叶风的。
“你就不能帮我做一些?每次要喝这么一口还得跑瑞儿酒馆来,麻烦。”
叶风就感觉,这兄弟在责备他不够“体贴”。
想想也是啊,戚钧就好这么一口儿,明明他叶风就会,还就只给其喝过一杯没酿造完成的。
毕竟他做酒精的时间都几乎没有,总不能把酒精给戚钧喝。
“所以我才经常陪你来啊。”
叶风微笑回答。
我不能帮你做,但我做到了陪伴,是不是也够可以了?
噎得戚钧连灌两碗酒。
又看叶风一身黑衣不顺眼。
“你就不知道换个颜色?除了红鱼服,你就只知道穿黑的,害得我来穿白色。你瞧我,满脸络腮胡,配一身白袍,像话吗?让人一看就像……”
“黑猪披白单,多显你那张脸啊。”叶风张嘴就接。
戚钧:“……你信不信我敢打你?”
叶风:“不讲理是吧?我又没让你跟我黑白配?你自己不会穿别的颜色啊?我是仵作,穿黑衣方便你不知道?”
戚钧:“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显摆。你那脸白,穿黑色会显得更白。”
叶风:“话说你是不是也太黑了些?别穿白色了。”
戚钧:“……”
他喝酒吃肉,不搭理叶风了。
又不是他自己想穿白色,还不是因着喜欢小蜜獾才效仿的?反正他戚钧也不靠脸和衣装吃饭。
但即使是如此了,还是有人不想他安心的吃。
一道人影从外掠进,七拐八绕,穿过排放的一长排、一长排的桌椅,掠进了后厨。
而在戚钧一眨眼间,又有二十几道蓝色身影冲进了酒楼,紧追向后厨,顺路带翻所有拦路的桌椅。
要不是戚钧他俩坐得较偏,没挡着人家,估计也得翻。
戚钧的剑眉就挑了挑,豹眼闪了闪。
“蓝鱼卫做事还是这么肆无忌惮啊。”
戚钧说着,拿起酒盏在手中玩味儿地转,一只眼睛斜眯着、看着通往后厨的那块、仍在晃动的布帘,再道:“抓一个人居然出动了二十几人,这得是多大的案子?”
叶风明白其这就是想抢案的意思了。
话说也是该让锦衣卫回归正常位轨了,不能总让秦浩贤把他们当摆设。而要达成这一目的的话,肯定就得从案子着手。
翻旧案不如办新案,那等新案就不如抢东厂。嗯,没毛病。
且刚才头一个追着贼人冲进来的,叶风可认识得很。老熟人了,曹役长。
自打曹役长在叶风面前屡屡吃瘪,就一直屡屡吃瘪,东厂也再没办过一件像样的大案子。
这次,叶风见其那么努力拼命的样子,猜测案子就不会小了。
抢吧!
但没打算去追着人家屁股后头跑,而是吩咐了手下人一声,去查最近新都出的要案。
刚吩咐完,就见曹役长回了来。
阴沉着脸,显然是没有追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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