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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风忍不住为这小姑娘鼓起了掌。这姑娘,太他丫给力了!
虽然任性、天真,但勇敢、坚定、顽强,很棒!
遂一拍胸脯就道:“户籍之事我帮你办。再帮你开间酒水铺子,怎么酿酒我教给你。我夫人有空也会去给你帮忙,有什么问题你找她。”
嗯,“卖”兄弟还是“卖”夫人啥的,叶风都挺顺手。
张婉容也被“卖”得很欢喜,应承得很痛快。
金瑞儿看着这夫妇二人,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起身,正正冲二位认真行礼道谢。
不过,叶风的主意是……
“你报案的时候只有我听到。颜廷光直至死前也没有说出什么。所以,你们的事情目前只有我们夫妇二人得知。你回家去也不要告诉任何人,回头我让戚使直接去你家,通知你父亲你自立女户之事即可。”
理由呢?随便吧。
反正不能张扬,反正可以“权势”一把。
金瑞儿一一答应下来,然后在张婉容的陪同下,回去了自家。
而其父和颜父,在听戚使亲自通报颜廷光因涉案在逃时被杀,就都闭口不言了。
颜父没问涉什么案,大抵是知儿莫若父。
金父没有问,是已猜到与自家女儿突然要自立女户有关。
都不问,也都领了戚均这个人情。
只有八竿子打不着的张志良跳了出来。
身为修一刀的大舅哥,非但没有为叶风感到与有荣蔫,反而依旧看叶风怎么都不顺眼,无论谁劝了都没有用。
在听说叶风验尸厉害震惊朝野之后,反而嗤之以鼻,更加认定叶风心肠歹毒、不当人子。
及至听说同窗颜廷光莫名被当成嫌犯杀死,张志良直觉这就是叶风在里面捣的鬼。
张志良记得那同窗明明很斯文腼腆来着。
于是,在这日叶风去找张简“蹭”饭的半道儿上,张志良跳出来把人给堵住。
“福王爷怎么会自己去追人?他是追着你才去的对吧?颜廷光到底犯了什么错要被你们私杀?!”
叶风看着他,心里在想:果然最懂你的永远是你的敌人。
但张志良是怎么知道小福王去追颜廷光的呢?这案子只是到都察院去做了个档记而已。
不懂就问。
“舅兄,看不出来啊,福王爷的事情你都打听得到,看来你也不是两耳只闻圣贤书的嘛。”
叶风笑眯眯。
张志良却觉得他满脸都是阴险的笑,看着只觉眼睛刺疼。
愤愤一甩袖道:“我听谁说的要你管?不要再叫我舅兄,我没承认过你!你只消回答我,你们为什么要私下处决颜廷光?!你还是不是个执律之人了?!”
听得叶风脸上的笑容,都险些儿有点没能绷住。
一遍遍在心里提醒自己:这是舅兄,不能揍、不能揍……
“砰!”
没忍住,一拳砸在张志良的脸上。
再一拳紧接着一拳,将这个书呆子打倒,再补两拳,然后指着丫鼻子。
就道:“老……我十九,你也十九,我在外头冲锋陷阵,你在家里读坏脑子。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吗?啊?!懂得什么是执律之人吗?啊?还敢哔哔,打死你个浪费食物的废料!”
训完,直起身,补训句:“福王爷的事也是你能说的?!你的嘴边挂着阖府上下人的性命,再管不住,我给你缝起来!”
甩袖,就要走。
抬头看见老丈人,叶风依旧板着脸。
他现在连老丈人都想一块儿给训了。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子不教父之惰,张简那么个玲珑八面的人儿,偏教不好自己的儿子。
那就自己这个妹夫来教!
张简没出声,只是朝着张志良走过去。
被打懵了的张志良一见他爹,鼻血都顾不上擦,爬起来就像被狗撵似的逃跑了。
叶风:“……”
这是打轻了。
张简望过来,淡淡道:“我没指望他成材。”
不承认疏忽了管教,只说没指望。也是劝叶风别太期望的意思。
叶风点点头,不气了,也不自找麻烦了。
遂问张简:“岳父大人,志良是从哪儿瞎打听到的那些,您知道吗?”
叶风在揣测:张简已是户部尚书,但其也与恩师一般有记录的习惯,可能其都察院中的友人没留意说了这案子,张简记了,被张志良给偷看到了?
张简摇头,面瘫脸像木板,声线亦毫无起伏:“我刚听你俩争执时才知此事。”
叶风相信,遂也不问,就问起张简几时搬。
他叶府不动,于公于私张简怎么着也得赶紧过去了。
张简回答:“三日后吧。”
老皇帝拍拍屁股就跑,这边事儿还有一堆。
叶风便帮忙老丈人收拾,顺便偷偷感慨一下下:和张简说话就是省事儿。
而被他“打”跑了的张志良,一路跑去找同窗袁孝文喝酒去了。
今日本来袁孝文就在酒楼有宴请,张志良为了堵叶风没答应,现在倒是可以过去跟对方吐吐苦水。
袁孝文,都察院院丞的嫡幼子,和张志良一样很勤学上进,就是有点儿“是非”心理,喜欢听听听、说说说的。
关于颜廷光的事情,张志良其实就是听袁孝文说的。
袁孝文一见张志良来了,很高兴,他请的这顿是饯行酒,有些同窗留下了,有些同窗会跟着家人迁去新都,张志良也是要走的,大家现在聚一顿是少一顿。
张志良见有十来个人,也终于管住了嘴,跟着大家一块儿吃吃喝喝起来。
被问到脸上的伤,他也只说是不想走被父亲给揍的。
大家伙儿都知道张简很严厉,就没再追问,只敞开了喝。
不过气氛因伤感而一直压抑着,就有人击桌而歌,引纷纷附和。
就给隔壁包间的人闹火了。
……
而另一边。
颜廷根,颜廷光的亲二哥,在东厂任档头,也就等同于锦衣卫的小旗。
听说自家三弟被福王给砍死的消息后,就想为弟报仇。
尽管他父亲让他别管,别去招惹福王,更别招惹锦衣卫,但他们东厂本就和锦衣卫不对付。
再者福王怎么了?他们东厂就没有得罪不起的人,何况还是个闲散小王爷?
颜廷根追查到的档记上:只写了他弟弟涉案,却并没有写是什么案子,这他可就不愿意了。
因此为弟报仇之心更甚。
毕竟不报的话,他都感觉自己丢了东厂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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