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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真相后的姜栀,久久不能入睡。心头激荡,心脏一直在猛烈地跳动。
复杂且难以言喻的情绪萦绕在整个胸腔,知道这件事后,她心里更乱了。
最主要的是,她不知道怎么面对男人这么深沉的感情。
她不知道自己对他是怎样的感情,究竟是习惯,还是喜欢,亦或者只是精神和肉体上的占有欲。
她现在才发现,她的情感其实十分匮乏。
回想当初追着江祈年跑时,对他的情感,似乎不见得是喜欢,或许只是情感上的寄托,对救赎者的追逐和依附。
那现在呢?
她不可否认的一点是,当知道男人喜欢的人从始至终都是自己,她堵在心里那团棉花瞬间消散了。
她内心既欢喜又激动,同时也害怕。
在没牵扯感情的时候,她还能心安理得,享受他作为丈夫的义务。
可一旦牵扯到感情,他对她的好,无形中便成了一道压力,她害怕自己给不了他对等的感情,害怕辜负他的期待。
她知道这是她自身的性格问题。
她看似心性温柔,其实很怕跟人太过密切地相处,因此她性格内敛,在大学也常常独来独往。
可她又渴望和羡慕别人坚定不移的友情或爱情。
在追逐江祈年的时候,她心甘情愿做付出的一方,即使他不怎么给她做回应,她仍乐此不疲。
尤其他事业上越成功,她越能感受到自我的价值。
若不是江祈年触及她底线,她估计现在仍处于,不断奉献的不平等关系之中。
思绪极乱,她闭着眼睛想了好多好多,最终她说服了自己——
反正她已经嫁给了男人,她想尝试着去接受他,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一个整个晚上,她窝在男人怀中胡思乱想,直到天快亮了才进入梦乡。
听着女人呼吸声愈发的绵长均匀,男人在黑夜里睁开了,他那深邃幽暗的双眸。
宽阔的身躯微微撑起,他低垂着眼,借着如白霜的月色,细细地流连着女人姣好的面容。
他伸出食指,用指背轻轻描绘着她的精致的五官,嗓音缱绻低哑,“栀栀,你会爱上我的对吗?”
一向杀伐果断的男人,此时的语气却极度不自信。
即使得到了她的身体,察觉到她开始在意他,他也照样患得患失。
他从来不是她坚定的偏爱,她的一腔热情都给了另外一个男人。
她现在对他的每一个回应,都是他算计而来。
他容不得有一丝闪失。
商池在女人额头上落下一吻,重新躺回了床上。
双手环抱着她细软的腰身,下巴抵靠在她后脖颈处,把脸埋在她的秀发里。
手臂微微收力,鼻息间是女人的馨香。
真想把她融入骨血里,这样她就永远属于他。
商池轻叹了一口气。
希望他这个决定是正确的。
不然,他不介意用最极端的那个方法留住她。
-
第二日。
姜栀起来的时候,一看手机,竟然睡过头了,此刻已经快午饭时间。
她赶紧起床去洗漱。
等她洗漱完后,换好衣服准备下楼,却恰好撞到了从外面进来的男人。
男人身上仍穿着一身深色的家居服,姜栀愣了愣,“你今日不用回公司吗?”
商池没有回答她,见她换了身衣服,反倒蹙了蹙眉,“怎么不再睡会?”
姜栀反应过来,抿唇反问,“你又关了我闹钟吗?”
商池挑了挑眉,嗓音淡淡,“嗯,见你昨夜睡得晚,想让你多睡会。”
姜栀,“......”
不是,他话里什么意思?
他知道她晚睡,那他会不会知道她都听到了?
一个‘睡过头’让她间歇性地忘记了昨晚听到的话,现在想起来,若她假装没听见,他们之间的生活好像也不会变化太多。
只是,她现在不确定男人知不知道,她已经知道了自己就是他白月光。
姜栀沉默了一瞬,试探道,“我昨晚吵醒你了?”
男人沉声道,“嗯,后半夜,你经常翻身,所以醒了。”
姜栀闻言松了一口气,她嘟囔,“那你怎么没跟我说?”
商池伸手搂过她的腰,往身前一带。
姜栀撞进了他怀中,双手自然地抵在了他结实的胸膛上,只是这次,感觉有些微妙。
眼前的男人是她丈夫,他心里有她,两人之间并不是毫无感情基础。
她更是被偏爱的那一方。
一想到这点,姜栀的指尖便不由地收紧,攥紧了衬衫,心跳也快了起来,脸也自然地红了起来。
男人低哑的声音从头顶响起,“本想跟你说,可见你逐渐有了睡意,所以就没敢打扰你,怕惊了你的睡意。”
姜栀心中一暖,也不敢看他,垂着眼,小声道,“好吧。”
下一秒,想到什么,她稍用力想要推开他。
可男人先她一步察觉到她的意图,大掌完完全全禁锢住她的软腰,让她严丝合缝地紧贴在他紧实的腹部上。
姜栀这才仰头看他,嗔道,“阿池,我上班要迟到了,你先松开我。”
男人似乎没想到她推开他,竟是这么一个理由,骤然阴沉的脸色微缓。
他垂眼看着她红唇的双唇,伸出指腹轻轻摩挲着上面的纹理,低声道,“已经帮你请好了假,今天就好好在家休息,嗯?”
姜栀张嘴还想说什么,男人像是看穿了她心思,凑到了她耳边,薄唇贴着她耳畔,嗓音暗哑,“商太太,全公司都是你的,少给自己打一天的工,影响不大。 ”
男人的话一出,姜栀耳尖立马滚烫一片。
事已至此,且按男人的霸道劲,今日肯定是不会让她去公司了。
姜栀推了推他,示意他放开她,“那我把衣服换回来。”
商池‘嗯’了一声,可并未松手,甚至开口道,“我帮你换。”
姜栀警惕地看着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不要,我自己可以。”
男人毫不掩饰心中的欲望,他眸底暗沉幽深得厉害,声音透哑,“你过两日就经期了,你忍心看我难受?”
姜栀,“......”
就不能别那么直白吗......
姜栀脸上红得跟熟透的果子一般,声音细若蚊呐,“这都快午饭了,哪够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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