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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什么东西?竟然敢左右我,我这些年给她的还少吗?”赵老爷勃然大怒,甩着衣袍大步走进来。“老爷,息怒息怒,莫气坏了身子。”刘管家躬身安慰着。
赵老爷扬声说道:“我怎能不生气?那女妖竟然敢给我下脸子。”
刘管家知道赵老爷发火,依着他呼来喝去的性子,一向有威严的赵老爷,左右不过是面子下不去罢了。
“老爷,我倒是有一计,她竟然想要给她就好了。”刘管家转了转眼珠子,温声说道,眼底闪烁着不明之光。
赵老爷目光一沉,定定看向他:“怎么说?”
“当年那女妖强占了我们天女娘娘的名号,可这么多年了,又有几个人认识她?这随便向人一打听,别人口中的天女娘娘还不是我们家的天女娘娘?虽然我们不知道那女妖打着我们天女娘娘的旗号做什么,但是我瞧着她是压根啊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的。”刘管家眯着的眼睛亮了亮,脸上挂着十足的谄笑。
赵老爷拧着眉心“啧”了一声,似在思考他的话。
刘管家趁热打铁:“就算那女妖要做些什么,在这溪流镇传出去,大家会更相信谁呢?”赵老爷的名声在溪流镇可不是虚的,实打实做了好些好事。捐钱修路、慰问鳏寡残弱之类的,赵家可出了不少人力财力,连官府都嘉奖过赵家几回了,这可是实打实的荣誉。
不过,单凭赵家那百验百灵的天女娘娘,他赵炳已经值得溪流镇人的称颂了。这民心他可谓拿捏得死死的,知道那些人缺什么他就送什么,嘘寒问暖,笼络人心。
刘管家的话让赵老爷的怒气稍微平息了一些,赵炳的面上缓了下来,扬声道:“你这么一说,好像也有几分道理。”
“老爷,她左右不过是要些人罢了,我们不如就把银子给她,就说我们寻不到合适的,让她自己去找。当然,这银子也不是白给的,要想个法子把我们从那件事上摘出来,到时候她想怎么搞就怎么搞,这已经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
赵炳盘腿坐在那里,眼神深邃地盯着案桌上的书册,眼底里掀着狂风暴雨。
“老爷,你喝茶,消消气,犯不着为这些人生气。”当了这么多年的心腹,刘管家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是一如既往的敏锐,端起茶盏递到了赵炳面前。
赵老爷端起茶盏,轻轻吹拂着浮在上面的茶叶,然后浅浅地啜了一口。他放下茶盏,双手交叠在桌上,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你说的倒是个办法。”赵老爷缓缓开口:“银子不是问题,关键是摘清我们和那女妖的关系,也要从当年那件事上把我们摘出去。”
而后,他又叹了一声:“都怪我当年糊涂啊,险些被那女妖害了去。”
“老爷,这可怪不得我们。”刘管家就是刘管家,连话都说得这么漂亮:“要不是那女妖拿小公子的性命威胁着我们,我们又岂会受制于人。不过当年那些人都处理干净了,碍不着我们的。”
“那女妖不过是要拉我们下水罢了。”她当年口口声声威胁着他们,要他们定要弄到钱大手上的玛瑙珍珠给她,可得到那些宝物之后,又全数丢给了他们。
他们又不是傻,只不过是找个借口把他们性命绑紧,为她做事而已,还好她这些年提出的要求不过分,否则的话……赵炳脸色一拉,黑沉了下来。
“幸好前些年我已经派人把靖儿和羽儿送走了,不然得受她多少罪。”
刘管家微笑着点头,脸上满是得意之色:“老爷英明。我们何不趁此机会,给她一个教训看看,让她知道我们赵家的厉害。”
“你是说……”赵炳看向刘管家,话停了一半。
刘管家点头:“没错,总不能净被她压在脚底下。”他阴险地笑着对赵炳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赵老爷一拍桌案:“好!就这么办!”
“去,清点一下,把那一箱金银给她送去。”赵炳指了指角落里的那五大箱子。
“是。”刘管家正应下呢,外头就传来一道幽幽的女声,赵炳和刘管家二人皆是大惊失色,些许恐惧爬上心头,刘管家缩了缩脖子。
“是谁要给我一个教训看看呢。”
那声音如同宛如黄鹂般清脆好听,却让人毛骨悚然。
赵炳和刘管家面面相觑,脸色苍白,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们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他们心中皆是一惊,这女声的主人正是那天女娘娘,她居然这时候找上门来了!
赵炳强装镇定,扬声道:“洛夫人,你这个时候闯进我府内是有何事?”
“赵老爷不妨猜猜,我今夜前来所谓何事?”洛夫人轻笑一声,缓步走了过来,缓缓靠近他们。
“我们怎么知道?”刘管家小声嘀咕了一句,带着明晃晃的不满。
她淡淡地瞥了刘管家一眼,说道:“你们这些凡人,总是喜欢自作聪明。”
刘管家只是被虚虚瞟了一眼,心里却只打寒战,缩着脖子躲到了赵老爷身后去。
“躲什么躲?我不过是要些人罢,你们便想要给我教训看看?真是不知死活!”她的声音清冷,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赵炳和刘管家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直逼心头。
赵老爷试图缓和气氛,哈哈一笑道:“洛夫人莫不是听岔了,只不过是府中下人犯了错,刘管家要给他一个教训长长记性罢,算不得什么台面上的事。”
刘管家听了,也是点头不止,附和着:“是的,老爷说得没错。”
“哦,是这样吗?那许是我听错了。”洛夫人轻声说道,嘴角含着一抹淡淡的笑,却没笑到眼睛里去。
“是的,洛夫人,您听错了。”刘管家暗自松了一口气,陪笑着,脸上的褶皱都挤到了一起去,更加是难看不已:“您听错了……”
“那就好。”洛夫人大大方方地弯唇笑了笑,笑容明艳动人。
“洛夫人,你今夜前来所为何事?”赵老爷眼中闪过一丝狠意,他早已不耐烦这个诡异女子的存在,想要尽快摆脱她。
“不急。”
“你想给我一个教训,我今日就让你用命来买一个教训。”洛夫人朝着刘管家勾了勾手指头。
刘管家反应过来,他瞪着洛夫人,一整个人都吓瘫了,眼中满是恐惧惶恐,他死死拉着赵老爷的衣袖求救:“老爷,救我救我……”
“下次可不要再犯喽。”温温和和的嗓音响起,似真的只是在轻飘飘地告诫一声而已。
耳边话音未落,赵老爷只觉一道温热的东西全数喷到了他的脸面和脖子上,血腥味顿时涌进了他的鼻腔内。
刘管家都来不及喊出声,整个人瘫软了下去,那死攥着赵炳衣袖的手重重砸落在地上,赵炳的身子连带着震了震。
那些血顺着赵炳的脖子往下滴着,溜进了他的衣裳内。
恼怒、恐惧、不满在他的脸上不停交换着,他恐惧洛夫人的能力,能够轻轻松松扭断了刘管家的脖子,他又恼怒洛夫人轻易杀掉了他的心腹,这完全是将他的面子踩在脚底。
“你凭什么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就杀了他?凭什么?”赵老爷压着蹙起的眉心,恼声道。
“这么多年的走狗,看来你也不是很在意他的死活啊。”为什么要杀了他和凭什么没有经过他的允许就杀了他,这两者可完全是不一样的意思。
“你……”赵炳被塞住,一针见血竟让他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赵老爷你别着急啊,你看看这是什么?”洛夫人手里拿着一个东西在赵炳面前转了转。
“羽儿的玉佩怎么会在这里?你对他做了什么?”赵炳目光紧缩,死死盯在洛夫人的身上,咬牙切齿道。
“我明明把他们藏起来了。”
“也没什么?左右不过是他不听话,他死活不肯同我亲热,然后我就把他杀了而已。”洛夫人拂手一挥,将那玉佩丢在了赵炳身上,赵炳慌忙伸手去接住它。
这话一落,云初师也是惊了惊,这消息内容有点丰富啊,她揉着耳朵细细听起来。
旁边有只手搭在她手上,她也没来得及顾上,她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前面勾去了。
“你个妖女,毒妇!我要杀了你。”赵炳气得手抖,脸色通红,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恶狠狠地扑向了洛夫人。
洛夫人一脚把他踹飞踩在脚底,唇角勾起冷笑来:“不自量力!”
那匕首落了下来,正好扎在赵炳的手背上,疼着他直“嘶”叫着。
“你到底对羽儿做了什么?你怎么找到他的?”赵炳在她脚底挣扎着,双眼赤红瞪着洛夫人,怒火焚烧:“你到底对羽儿做了什么?你把羽儿还给我。”
“问,问,就知道问。啧,真烦,早说把他杀了。”洛夫人嗤笑一声,眼中满是讥讽:“我这就让你去和你儿子团聚。”
“赵老爷,有人花大价钱买你的命,你害了这么多条命,我也不好说是谁了,你自己在地府好好想想吧。”
“忘了告诉你,你的大儿子,小儿子都已经没了,哈哈哈……”
话音未落,赵炳只觉身子一轻,整个人被一股大力提起,身不由己地被洛夫人掐着脖子,双脚在空中胡乱蹬着。
“你,你这个毒妇……”赵炳在被掐得满脸通红,出气多进气少的,拼命憋出这句话来。
只听得“咔”一声,脖子断裂,人登即已经没有声息了,只有涓涓细血从他的嘴角缓缓流出。
洛夫人把人随意丢在地上,拍了拍手,嫌弃道:“真脏,还犯得着本少爷亲自来杀他。”
洛夫人目光不在意地扫了一眼那箱子,朗声道:“出来吧,我知道你们在这里。”
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还有谁?难不成是要诈他们出来?
云初师摇了摇头,静观其变,万一说得是别人呢。
虽然这几率太小,但谁知道呢。
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就出。
“难不成还要我去请三位出来?”洛夫人却是一副意料之中的嗓音。
糟糕,还真是冲他们来的。
果不其然,脚步声越发地靠近了。
三、二、一。
他们三个猛地探出头来,把一副运筹帷幄的洛夫人也吓了一大跳。
“你们要死啊?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洛夫人破口大骂道。
三人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脸上神情复杂,这洛夫人的前后反差也太大了吧。
“你不是洛夫人。”子桑宁垂眸扫了她一眼,眼神坚定地说道。
“子桑公子可真是慧眼识珠啊,猜猜我是谁?”洛夫人扭了扭腰,一副要扑上去的样子。
子桑宁及时闪躲,视线虚虚飘到了云初师那里,很快转了回来。
“玉面玄狐柳归帆。”子桑宁和云初师异口同声说道,二人的目光撞到了一起。
“真没劲,我装得也很累啊。”洛夫人摇身一变,他们眼前便化出个男子模样的人来,果真是玉面玄狐。
“好久不见啊。”柳归帆对着三人开口说道,自然只有清楚的人才知道他是在和谁说话。
皇甫昭一惊,心中警铃大作,拉着他们三人往后退了几步,一脸的戒备:“小心,此人不明。”
“这么紧张干嘛?我有这么可怕吗?真是无趣,捉妖世家都这般死板吗?”他柳归帆明明是个温润如玉的公子哥啊,花楼里可有不少姑娘都喜欢他呢。
他就单出现在这里就很危险。
“玉面玄狐,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皇甫昭的眼神落在子桑宁身上,示意他要不要列阵法捉妖。
子桑宁不着痕迹地摇了摇头。
在这个地下室打起来的话,暗道必然承受不住,很快就会塌掉了。若是把太多不相干的人引了过来,也是个麻烦事。
皇甫昭会意点头,仍是满脸戒备、一脸严肃的样子。
“干嘛这么正经?当然是来杀人啊,我总不能来这里用饭吧?”柳归帆大大方方地承认,人家就是一个坦坦荡荡,理所当然,主打一个不隐瞒,推心置腹。
如果他想在这里,其实也不是不可以的。
他们三人皆一噎,一时竟无言以对。
“杀人?杀赵老爷?”子桑宁原本略微有些紧蹙的眉心压了几分,平淡问道。
他是知道玉面玄狐的,无利不往,无利不做。
“不是,顺手杀的。”柳归帆又坦坦荡荡地说道:“有人花钱让我去杀人,心情好顺手把他杀了。”
皇甫昭问道:“杀谁?”
“还能杀谁?我将才是谁就是杀谁。”柳归帆似毫无隐瞒,站在那里挥着他的扇子,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却给人一种他身上藏着不少秘密的感觉。
鸟为食亡,人为财死。
有钱确能使鬼推磨,是个人就罢了。可惜玉面玄狐他一个狐妖,要钱有何用,骗鬼鬼都不相信他的话。
“欸,这你们就不懂了吧。有钱了就能去逛花楼喝花酒。”不待三人有反应,他又自顾自说道:“那洛夫人原先是赵炳小儿子赵子羽的心头好,可惜赵炳死活不同意,派人呢把那洛夫人杀死了,那洛夫人怀恨在心,不知道怎么的就摇身一变就成妖了。所以呢,她就以赵子羽的性命一直威胁折磨着赵炳,赵炳虽然暗中把那两儿子都送走了,但是都被那女妖掳了去,也不知道那女妖发什么疯,把他们二人都杀了。”
“然后呢?”云初师问道。
“然后她就被我杀了,再然后,我就顺手把他们两个碍事的也杀了。”柳归帆折起将才摊开的扇子,对着云初师笑着道:“好巧啊,我们又见面了。”
“呵呵。”自从在清桑郡见过他之后,云初师知道他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
不巧,真的一点都不巧,云初师觉得他就是专门来堵他们三人的。
“我可句句属实啊。”柳归帆朝子桑宁耸了耸肩。
“肯定有诈。”皇甫昭肯定地说道。
“诈诈诈,诈你个大头鬼,老娘有必要骗你们吗?你看我哪里像骗你们的样子?”柳归帆摇身一变又成了一位红衣女子,步步紧逼,指着皇甫昭的鼻子劈头盖脸一顿输出,末了,还朝皇甫昭呲着牙展示她的狐狸炸毛。
“你看我,你好好看看我,我哪里需要骗你们?你们这些世家还真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呆板无趣,惹人烦得紧。”
皇甫昭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阵状,完全被对方给唬住了,反驳不出来。
他也是很头痛,和他的娘亲生气时骂他阿爹一个模样,果然女人都不好惹。
“哼。”柳归帆双手抱臂,满脸怏怏。
“我从不打女人。”皇甫昭想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来。也难为瑾瑜了,毕竟吵架这方面不是他的强项,只能暗自吃亏。
“你还不打女人,难不成你没收过女妖?我怎么不信呢,看不出来皇甫公子还挺有原则、怜香惜玉的啊。”柳归帆围着他转了一圈,毫不掩饰神情上的鄙夷之色。
她说着便撸起袖子来:“来,你今日也不用怜香惜玉了,来和我打一架,我们用拳头说话。”
说句实话,云初师在这一刻是很羡慕柳归帆的,她到底什么时候也才能对着子桑宁说出这么霸气的话来。
她暗自在心里叹了口气。
“你……,我……”
“呵,怎么?结巴了?说不出话来了?”柳归帆挑了眉,脸上的幸灾乐祸显露无遗。
“柳归帆,你找我们所谓何事?”子桑宁制住了这场无厘头的争吵。
“没事啊,”柳归帆随意开口,状似无意地问道:“你们是不是要去京都?”
“不是,我们不去。”皇甫昭反应过来,脱口而出。
“不去就是去,我懂得,你们凡人那些弯弯绕绕,真是烦得紧。”柳归帆她自己有着自己独特的见解。
子桑宁依旧是冷淡的、不辨情绪的声音响起:“你想跟着我们去京都?”
“不愧是子桑公子,还是这么聪明。”柳归帆夸起子桑宁来。
但云初师听着心里怎么这么别扭呢。
夸得真是难听得紧,云初师努了努嘴,心里暗暗想着,低头抬脚铲了铲地上没有的灰尘。
“你要随我们去京都所谓何事?”
“我呢,本来也想去京都的,但是路途遥远,实在无聊得紧,就来找你们了啊。”柳归帆的话语中满是不加掩饰的随意,她笑着,仿佛真的只是因为无聊,是来找他们同程打发时间的。
三人没有说话,三双眼睛默默看着她,一副“你看你自己信吗”的表情。
她信不信不知道,反正他们三人是不相信的。
“这么看着我们干嘛?我还帮你们杀了洛夫人和那两个碍事的,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柳归帆眼角含着笑容,好似真的很诚心诚意般。
“你们同我一起去京都,要是有事我们还能相互照应一下。”柳归帆继续说着,一副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的样子。
子桑宁看着柳归帆,眼神深邃,仿佛要看透她的心思。
他淡淡地开口:“不必了。”
“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我们走。”皇甫昭拉着他们二人转身便走。
柳归帆倒也不恼,只是慢悠悠地跟在他们身后。
他们三人上来的时候,那两位护卫不知何时已经酣然入梦了,鼾声此起彼伏。
“欸,你们等等我嘛。”后边一道男声传来,想来柳归帆又变成了男相。
三人很是默契地加快了脚步,没有回头,一点犹豫都没有,犹豫不了一点。
柳归帆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中,看来,应该是把人成功甩断了。
夜晚的空气凉凉的,清风微拂过他们的脸面,淡淡的桃花香滑过他们的口鼻,让人放松了些许,却增添了几分冷清。
云初师瞥了一眼身旁的子桑宁,他紧蹙着眉心,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月亮不知道何时跑了出来,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突然,一阵微风吹来,树叶沙沙作响,寂静的夜晚只听见三人脚步声和呼吸声。
他们三人行至客栈,刚推开门,一道黑影便窜了出来。
一道笑声响起:“我就知道你们在这里。”
还真是狗皮膏药啊,怎么甩都甩不掉。
“我没事,你们没事吧?”
“我们很有事,离我们远点。”
三人齐齐往后退一步,只见柳归帆衣袂飘飘,嘴角挂着肆意的笑容,眼神中满是狡黠之色。
“都说了,你们是甩不掉我的,只是一同去京都罢,你们怎么这么拧巴呢。”
“你怎么会知道我们在哪里?”皇甫昭眉头微皱,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
柳归帆得意地扬了扬手中的扇子,扇风起来:“我柳归帆想要的东西,轻而易举。”
而后,他又笑道:“想甩掉我,你们可还嫩了点。”
“大晚上的,受不了,我想睡觉。”云初师朝他们二人使了个眼色,扯了扯嘴皮,皮笑肉不笑地道:“你们能不能把他收了?”
皇甫昭说道:“我也困了,我也很想睡觉。”
“玉面玄狐,你能不能消停一会?”
“当然可以啊,我柳归帆最是善解人意了……”话还没说完,一道白芒闪过,他整个人就被收进了皇甫昭的法器中。
皇甫昭堵住法器:“终于消停了。”
“又搞背后偷袭这套,就不能换个套路?”柳归帆“啧”了一声,又悠悠开口,很是气定神闲:“你们要是一直把我关在法器里也不是不可以,把我带去京都就成了。”
三人:“……”
罢,睡觉罢。
这种人,完全吵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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