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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润雪怕了,她怕了,她不想,不想再回到那个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下人们都是看人下菜碟的,那段日子住在乡下的日子,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噩梦。
大冬天的,大雪纷飞,她被家里人赶出来讨饭,每天跪在街头,祈求别人的施舍。那些有钱的夫人,只是施舍了一件旧衣服和几枚铜板。
有一户人家养了很多恶犬,她去那户人家讨饭,那些狗发了疯似地朝她扑过来,撕扯着她的衣服。她拼了命地逃窜,但还是被恶犬咬到了大腿,至今疤痕犹在。
凭什么!她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不能让沈知意就这样轻易夺了去!
沈润雪哭喊道,“沈知意!你什么都有了!皇子你都可以不计后果表达仰慕之意,连江督主都可以对你有三分偏爱,你为什么要对我们赶紧杀绝?”
赶尽杀绝?沈知意冷笑,多么虚伪的嘴脸,叫人恶心。
上一世弃沈家于不顾的是谁?为取自己性命,在万胜堂黑市不惜花费重金雇佣一个杀手的,又是谁?
如今还轮到她冠冕堂皇说这些话!真是可笑!
江逾白眉头紧皱,眸底泛着凌冽的寒意,大步走向沈润雪和沈轩二人。
他一把捏住沈润雪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看向自己,“本督允许你吼她了吗?”
他话音未落,一把抓起沈轩的手,手起刀落,将他的右手砍了下来。
“沈知意,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啊!”沈轩怒吼道。
“手会脏。”她轻声说道,语气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残忍。
沈轩愣住了,他呆呆地看着沈知意,仿佛第一次认识她。沈知意微微一笑,手中的匕首瞬间划过他的脖子,一道血痕瞬间出现在他的脖子上。
取他们性命易如反掌,可自己要做的,是和沈家大房三房分家,他们的性命,日后再取也不迟。
江逾白手握兵权,一声令下,这两人便会人头落地,可现在不是时候。
她不能因为一时之气,不然太便宜他们了。
江逾白手一挥,示意手下去办。转身看向沈知意,见她脸色苍白,心下微微一软。他抬手轻抚沈知意的脸颊,“本督会护你周全。”
“督主,为何这般待我好。”
“我受师叔所托要保护一个女娃娃,而你,就是那个女娃娃。”
沈知意微微愣神,督主为何会受师叔所托来保护自己?她和师叔素未谋面,无功不受禄,这让她如何安心接受他的保护?
“你不信我?”江逾白眉头紧皱,不悦地道。
沈知意低下头,没有说话。
江逾白心中微微有些恼火,自己三番五次救她于水火,这般护着她,竟然还不相信自己。
他一把抓住沈知意的衣领,将她拽到自己面前,对上她那双带着惊惧和疑惑的眼眸,
“你信不信我,与我何干?我只要护你周全,便算完成师叔所托。”
沈知意微微愣神,督主这般待自己,竟然只是为了完成师叔的托付?
她心中微微有些失落,缓缓地松开了捏紧的拳头。她知道,督主是受他师叔所托保护自己,而自己,也应该相信他。
“对不起,吓到你了。”江逾白眉头微皱,他知道,自己吓到她了。
江逾白心中微微有些懊恼,自己为何要吓唬她呢?
沈知意低下头,没有说话。江逾白心中微微有些不满,自己已经放软了态度,她竟然还不说话?他一把抓住沈知意的衣领,将她拽到自己面前,“你还不信我?”
“不,我信。”
“既然你受恩人所托照拂我,我还恳请江都督帮个忙。”
沈知意坚定地看着江逾白,她知道,他不是那种会轻易改变自己想法的人。
既然他能够因为师叔的托付而保护自己,那么他也会因为师叔的托付而教自己武功。
她知道,自己想要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仅凭江逾白的保护是远远不够的,她需要有自己的力量。而武功,便是她要学的。
江逾白微微一愣,他没有想到沈知意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不过,他并没有犹豫,而是直接答应了下来。
长出锋芒山茶花,比受别人撑伞的更娇艳。
“不过......你出身将门,不去找沈将军他们,来找我一个无名之辈,这是为何。”
江逾白心中微微有些好奇,他知道,沈知意出身将门,她的爷爷是护国大将军沈青山,父亲是沈安,兄长是年少有为的少将军。
“因为我要学的,是暗器。”
前世,她曾在边塞求各位将军教她习武,她是演武场上最晚回帐篷,最早起来练功的,她吃的苦,不比军营里任何一个人少。
一遍不行练十遍,十遍不行练百遍,再不行那就千遍万遍。
然而,无论她怎么努力修炼内力,却越来越伤筋脉。
沈知意知道,自己并非不能习武,而是不能修炼内力。
前世,她曾遍访名医,终究无法治愈。
而暗器,靠的并非内力,而是手法和技巧。
所以,她要学的,是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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