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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月看着沈母慌乱的模样,心里越发肯定沈念说的事,也更加坚定了她要维护自己权利的事情。她听说过她那游手好闲,整天斗鸡遛狗的舅舅,岁数不小,不务正业,吃的全是家底,后院的女人倒是一个接着一个的没断过。
而她一想到母亲竟然一直在暗地里拿嫁妆钱去接济他,就气的浑身抖个不停。
“行了,成何体统,你还是当家主母呢,一点风浪事也能让你慌成这样。”
“是,我知错了,父亲!”沈母坐下来,神情悻悻的说道。
沈念看着国公爷总是能在关键时刻点醒大娘子,还能让她平静下来。
心想:【果然在撒欢的崽,也有能压制住她的。】
沈明月低头沉思着,忽而抬起头对着外公说道:“外公,舅舅现在在忙些什么呢?许久未见,舅舅上次来给我二哥哥带来的蛐蛐,我也想要一只呢。”
沈母乍一听到沈明月提起她舅舅,有些不解的看了她一眼,只听国公爷说道:“你舅舅最近忙着上任呢,受圣上圣恩,给了儒林郎一职,虽是个文散官,但也总算是有了正事做。”
沈明月听着外公的话,点点头,欣喜的语气说着:“那可真是太好了,又能领着俸禄,又有了官做,而且,还不用科举,只是,孙女有些好奇,舅舅是怎么承蒙圣恩的呢?”
说完,在座的都无一例外沉默了,只有沈母用愤恨的眼光瞪了一眼沈明月,在心里骂道:【死丫头,胳膊肘往外拐的丫头,白疼你一回。】
沈明月低眸心里冷笑,一想起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钱,难怪沈念找的父亲,拿走了属于她娘的嫁妆。
沈念看着低眸想事情的沈明月,回想起前世,她出嫁时那空了至少一大半的嫁妆箱,与沈明月装的满满的十里红妆相比,简直差的不是一星不点。
若不是,当时她出嫁时,父亲嘱咐她对一下她娘的嫁妆单子,她都不知道,她娘的嫁妆几乎一大半都给了沈明月。
为她在太子府挣足了面子。
而今生,沈念是无论如何都要守住娘亲的嫁妆的。
这么想着,她看了眼沈明月,觉得古人有句话说得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而现在,沈明月明显是在怀疑什么,急于确认。
她瞥了眼坐在对面的国公爷,笑说道:“外公,你就别打哑谜了,我二哥哥志不在科举,若是有什么好去处的,也给二哥哥举荐举荐。”
“举荐什么?大人的事,小孩少打听,你二哥哥只是暂时志不在科举,以后还是要通过科举走仕途的,你懂什么?”沈母厉声对着沈念说道。
沈父见状皱紧了眉头,不悦的扫了眼沈母,半响,他开口道:“念儿,你二哥哥确实不能走你舅舅的道路,而且,现在上下打点关系,哪里不需要花钱,你外公家家大业大的,还拿不出这点钱吗?少操心,把心思放在正经事处。”
沈念听着沈父的话,忙站起来行了礼,并回道:“父亲说的是,别说外公家,就是母亲也能拿得出来这个钱,而且,我听说,母亲一直在与姨母做买卖土地的事,挣了不少钱呢。”
“谁跟你说的,胡说八道!”沈母听到沈念把他们俩做的买卖土地的是说了出来,顿时慌了神。
在大祁,土地都是归朝廷所有,严禁私自倒卖,因为朝廷可以按户收土地税,但是个人倒卖的话,这部分税钱通常就归个人了。
沈父听到沈念的话,了解自家姑娘的脾性,忍着怒气说:“念儿,你可知你母亲与你姨母倒卖的是哪儿的地。”
沈念听见沈父问她,眼神飞快的扫了眼脸色灰白的沈母,一副不知该不该说的模样。
“没事,阿念,你实话实说就好。”萧铎靠在梨花木椅背上,开口说道。
“回父亲,念儿只知道东郊山田庄有一处土地是母亲签署的,念儿不是特意打听得知的,是有一次小厮带着庄里的管家来找母亲时,不巧碰见了,便多问了两句。”
说完,沈念就跪了下去,等待沈父处理。
萧铎看了眼跪着笔直的人,心里充满疑惑,但还是开口说道:“大娘子想赚钱是好事,不过,我有一疑问,土地税可按时交了?”
沈母听着萧铎问她,偷偷的瞄了眼坐在主位上的沈父,见他已气极反笑,立马跪了下去,说:“主君,我,我只是想跟我姐姐赚点钱,补贴家用,主君,我全是为了这个家啊!”
沈母说着说着,就看向了坐在对面一直低着头把弄着手腕上的赤金镶翡翠如意手镯的人,忍不住低声说道:“好姐姐,你倒是说句话啊!”
“说什么?”程姨母讥笑着看着沈母说道:“一个小丫头,几句话就把你吓得没形了,以后还不得让人家拿捏着。”
说完,她又把身子转向沈父方向,开口道:“我这傻妹妹,实心眼,不如你这先夫人生的姑娘,我们确实是倒卖了土地,那又如何,我父亲是处理不了吗?还是说妹夫觉得我们会牵连到你?”
“玉芬,起来!”一直未曾开口说话的国公爷此时带着威严的话一出,沈念见程姨母更加得意了起来。
萧铎挑了挑眉,视线一直跟着沈念在走,不由得也坐直了身子,等着国公爷的下话。
“贤女婿,我最近啊,听了个乐闻,这中部侍郎在外面养了个外室,本来好生哄着不会滋事,可他偏偏听信了旁人的奸语,趁那外室怀着孕便要把人家打发了,结果,那外室手上有他不少的把柄,一纸诉状告上了殿前。”
“这脸也丢了,官也降了,外室还没请走,只能好好的养着,你说,这是不是得不偿失啊!嗯?贤女婿!”
“呵呵!”沈父听完国公爷说的话,点点头,说:“是呢,愚蠢至极!”
“你看,就是嘛!太愚蠢了!”
国公爷话说完,在座的程姨母和沈母都笑了起来,沈明月也跟着干巴巴的笑了两声。
沈念撇了撇嘴,这威胁的简直没眼看。
在送萧铎出府时,沈念有点心不在焉的,突然,旁边人停了下来,她抬头望去,只见他说道:“阿念,你继母可是让你受委屈了?”
“为什么这么说?”沈念语气干涩的问。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你是我看着长大的野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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