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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不回信,遭遇到了不测?”李不为居然在这几年的时间里一直在给他传递信息。这让王慎有些感到意外。
他本想留下封信,却没带合适的工具。
随后他便又入了江城,想办法弄到了了一些粮食之后就出了城,留下了一封信便离开了。
在回去的路上王慎走的弄不快。
这一路上王慎是真正的见识到了民不聊生,尸横遍野,乱世人不如太平犬!
真是一人惑乱天下!
这一路上他运炁于眼窍,看着所过的地方。四处充斥着不详的灰气和黑气,这是衰败和死亡的气息。
这些不详的炁多了便会压制天地之间那些生机和灵气。
嗯?行进中的王慎突然停住了脚步,望着前方一个村镇。
他看到了一道黑气从那村镇之中升腾起来,愿望犹如炊烟,但是那黑色却甚是诡异。
王慎一步到了那个村镇在之中,他听到了奇怪的声音,好似野兽在撕咬什么东西。
寻声望去,只见一个衣衫褴褛之后正蹲在地上,他在吃什么东西,地上还有一滩鲜血。
刚才王慎从远处看到的黑气就是从这个人的身上散发出来的。
“好浓郁的气息!”
王慎从这個人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异常强烈的气息,阴冷、残暴、邪恶。
“什么人能发出这样的气息?”
喂,王慎冷冷的喊了一声。
那个正在吃东西的人停止了咀嚼的动作,猛的扭头望向站在屋顶上的王慎。
脸色铁青,黑色的纹路布满了脸庞,一双眼睛是诡异的血色,一张大嘴直接裂到了耳根的位置,嘴里还有一些血肉,咀嚼了两下咽了下去,
他的身后是一个死人,干瘦的身体,肚子已经被破开,胸口破开了一个大洞,脸上是惊恐的表情,看样子死之前是十分的恐慌的。
“吃人?”王慎眉头微微一皱。
蹲伏在地上的人慢慢的站起身来,他的身体居然有九尺多高,双臂过膝。
那怪物吼了一声,露出满嘴的尖牙,然后从那地上跳起来,直奔屋顶上的王慎。
王慎抬手一挥,无形的刀罡斩过,鲜血在半空洒落,那跳起来的怪物在半空之中被斩成了两半,下半身先掉落下去,上半身跟着掉落。
他的表情又暴虐变成了恐慌。
“不,不可能的!”他惊呼道。
“原来你还会说话!”王慎冷冷道。
王慎看着这个还在挣扎的怪物,流动的还是赤红的血,身体的器官也和常人无异,他却在吃人。
“为何吃人?”
“因为没有别的东西吃了!”那个怪物的回答让王慎一愣。
“没东西吃了,这算是什么屁话,还有树皮,还有草根,还有河里的鱼!”
“吃过,太难吃了。那些东西哪有人的肉好吃,人心、人脑、肝脏.那种味道,吃过之后就不会再想吃其它的东西了!”那个怪物的脸上露出回味的神情。
魔!
王慎想到了这个字。眼前这个人已经成了魔。
他隔空一掌,噗,那人魔的脑袋直接爆掉。
看着地上的尸体,王慎陷入了思考。
人祸导致了天灾,天灾又酿成了数不清的人祸,这人饥饿而失去了底线,吃了人,因为吃人而入了魔。
若是这个世道还是这个样子,没有什么改变的话,这样的妖魔只会越来越多。
那个时候.那得死多少人。王慎不敢细想。
回到宁隆府的山神洞中,他继续开始闭关修行。
外面很乱,天下的百姓很苦,王慎却有自己的问题要解决。
他要足够的实力,他也不知道钦天监的监正时候会再来。他现在的修为是否能够抵挡的住对方。
不管是天平光景还是乱世都要足够的实力才可以。
连绵的雨一直到了秋天之后方才慢慢的停下来。
秋天过得很快,寒冷的冬天来了,今年的冬天有开始下雪了。
“大旱,大涝,现在又要下大雪,这老天爷是真的不打算给天下的百姓一条活路了吗?”沈惊圣看着满天的大雪感慨道。
“天道无情。”一旁的仲可道只是说了这几个字。
他的神情不似前一段时间那般一副整日心事重重的样子。
借助河伯神印,他的伤势恶化的情况已经暂时止住了,还有一定的好转,只是远没有到除根的程度。
“天道无情,皇帝老儿无底线,你说那些修行圣地的人怎么不动手把他杀了?”伏未休道。
他对那位京城的皇帝没有任何的好感。
“因为他不好杀,暗卫大统领、钦天监的监正,这两位恐怕都是一品的修为,另外京城之中的万宝阁之中还有大量的宝物。
京城之中还有一座大阵,就算是一品天人进去了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出来的。
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到现在他们还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若是有那么一天,到了决定他们生死存亡的时候,他们是会动手的。”
让他们感到意外的是,这一场大雪不过下了三天的时间就停了下来,没有继续下下去。天空难得的露出了太阳。
大雍各地的人都抬头望着天空,看着那期盼许久的太阳,那么灿烂,那么光明。
“多久没有看到这样的太阳了!”不止一个人这么说。
太阳出来了,风雪停了。
这个冬天居然平静了许多,这让很多人感到意外。
山神洞中,
经过这些日子里的思索和修行,王慎终于找到了第四处神窍,并开始摸索着修行。
嘎吱,嘎吱,
这年冬天,北风最盛的时候,宁隆府来了一辆牛车。牛车在的又冷又硬的道路上行使着,车轮发出酸涩的响声。
拉车的是一头老黄牛,顶着寒风,走的很慢。
车上一个棚子,棚子里坐着一个老人,靠在那里闭着眼睛,似乎是在睡觉。
也不用赶车,那老黄牛就沿着道路慢慢悠悠的朝前走着,也不知道准备带着车里的人去什么地方。
这样天,这样的牛车格外的惹眼。
要知道接连的灾荒,大旱、大涝,能吃的东西都吃了,那些牛早就被杀的差不多了。
不说别的地方,现在整个宁隆府能找出来黄牛来的,只怕也就是那少有的大户人家。
北风之中,有三个人蜷缩在废弃的宅子里,烤着火取暖。
牟,寒风之中,那黄牛突然叫了一嗓子。
不远处破旧宅子里的一个人一下子坐直了身体,望着外面。
“什么声音?”
“哪有什么声音啊?”一旁的男子也扭头望着外面。
“牛叫声,我刚刚听到了牛叫的声音。”
“你是饿迷糊了吧,这么冷的天哪来的你会,现在整个宁隆府能有几头牛。”
牟,这时候,又是一声牛叫声。
“你们听听!”
“还真有牛!”另外两个人的眼睛立时放光。
“走,咱们去把那牛杀了!”
一想到能吃牛肉,三个人立即提着刀冲了出去,来到外面被冰冷如刀的北方一吹,顿时打了个哆嗦。
“妈呀,这天太冷了!”
“忍着,还想不想吃牛肉了?”
一提到牛肉,三个人立即忘记了寒冷,顶着寒风四下寻找。没过多久,他们就看到了官道上的牛车。
“还真是牛!”
“看那黄牛膘肥体壮的,这得够我们吃多少顿啊?”
“我一顿就能吃了这一头牛!”
他们盯着黄牛,那黄牛也发现了他们,扭头望着他们。牟,冲着他们三个人喊了一声,似乎是在和他们打招呼。
“那牛车里还有人吧?”
“管他什么人,杀了!”
“杀了?”
“咱们杀的人还少吗?”
三个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冲了下去,直接冲向牛车。
他们决定先杀车里的人,然后再杀牛,吃牛肉。
就在他们靠近牛车的时候,车棚的布帘子被掀开了,一个须发皆白,衣服也洗的发白的老者从里面探出了头,手里拿着一个肉饼,盯着冲过来的三个人。
“老头?”三个人见车里是个老头一愣,旋即露出残忍的表情。
“老头,今天是你命不好,别怪我们。”
“你们要杀我?”
“不会很痛,一刀下去,很快就感觉不到了。”
“你有没死过,怎么知道不痛?”那老头反问道。
“嘿,这老头!”
“别跟他废话了动手,杀了他,吃牛肉!”
“牛肉,伱们要吃它?”老者望了一眼拉车的老牛。
“老黄,他们要吃你!”
牟,老牛叫了一声。
突然抬起牛蹄子,以极快的速度踢向那三个人,那三个人几乎是同时被踢飞了出去,撞在道路旁的冻土上,胸膛都凹陷了下去,口鼻流血,眼看着就不行了。
“哎,又死了三个,老黄,这一路上有多少人要吃你啊?”
牟,黄牛叫了一声。
短暂的停顿之后,牛车继续向前,嘎吱,嘎吱,车轮转动的响声。
牛车在清河边上停了下来,牛上挡风的布帘被掀开,老人从车上探出了头,在北风中他看到了一个人从远处走来,速度极快。
那个人的手里似乎还提着两条鱼。
“嗯,那好像是,黑鱼!老黄,你多久没吃鱼了?”老人盯着那那个人。
寒风之中,提着鱼正准备回山的伏未休也看到了那官道上的牛车。
这个时候,这样的天,这样的牛车实在是太显眼了。
“你的鱼,卖吗?”牛车里传来一个老人的声音。
“不卖,自己吃。”伏未休道。
今天轮到他准备食物了,他想了想,就来到青河捉鱼了。
“打扰了。”牛车里的老人到了一声,接着黄牛就继续前进。
伏未休看着那头老黄牛。
“这世道可不天平,小心点。”他冲着那牛车喊了一声。
“知道了,多谢提醒。”车里的老人回了一声,牛车并未走都远,而是在青河边上停了下来。
老人从车上下来,手里居然拿着一根竹子支撑的钓竿,他慢慢的走到青河边上,盯着静静流淌的青河水。
“嗯,这河水看着有几分灵气。”老人找了一个避风的位置,靠在河边的岩石上,将手中的钓钩扔进了青河之中。
过了没多久功夫,钓竿一下子变弯,鱼线绷紧。
“上钩了!”
老人紧忙将鱼竿提起来,结果发现吊起来了一只不过几寸长的小鱼。
“虽然小了些,但也是肉,老黄,给你了。”老人将那鱼身后扔去,落在那黄牛的身旁,没想到那黄牛看都不看。
“嘿,居然还瞧不上!”
老人一招手,那条鱼在地上蹦跳着挣扎的鱼便腾空而起,重新落入了水中。
随后,再次将钓钩挂上了鱼饵扔进了水里。这一次等的时间要比上次的时间长很多。
鱼线再次绷紧,鱼竿再次弯曲,老人用力一甩,这一次一条两尺多长的大鱼被他从河里拽了出来。
“哦,好大一条鱼,怎么吃呢?”
牟,不远处的黄牛又叫了起来。
“煮着着吃?嗯,这大冷的天的确是适合喝一口热汤的!”
老人走到牛车旁,居然从牛车里取下来一口锅,碗筷,瓢盆,还有一个小巧的盒子,
他将那一条鱼处理干净之后就在这河边上生火,随后便放在锅中炖煮起来,他还从那个小巧的盒子之中取出来一些调料,加入了锅中。
过了一会功夫,浓郁的香气从锅中飘出来。那位老人了一口汤。
“嗯,味道不错。”
随后他盛了一大盆,端到那黄牛的身旁。
“给,鱼汤就要趁热吃。”
然后他又给自己舀了一碗鱼汤。
“嗯,这汤的味道的确是鲜美。”
一旁的那头老牛也在津津有味的吃着。
就在这个时候,青河之中一道身影从河底游过。嗯?老者扭头望向河里。
“有趣,这里居然还有这种灵物?”
云峰山上,正在炖鱼的伏未休向沈惊圣和仲可道提到了今天见到的那个人。
“牛车?老黄牛?”听完伏未休的描述,仲可道噌的一下子站了起来,面色大变。
“怎么了?”
“那,那是夫子!”
“夫子?!”听到之后个名字,伏未休和沈惊圣同样脸色大变。
如是问天下学识最渊博的人是谁,很多人大概会说是稷下学宫的夫子。
若问天下修为最高的人是谁,也会有不少人说是稷下学宫的夫子。
“夫子不在京城,他在云游天下。”
“糟了,他会不会是冲着宗主来的?”沈惊圣立即想到了王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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