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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红知道林军为难吗?她知道。
可是不想管.......
钱红想要结婚吗?
当然要,而且是必须。
可她是不想做这个恶人.......
然后,她就把自己怀了林军孩子的好消息,传递给了表姐林婶子。
林婶子先是嘎嘎一乐,觉得可以把杨凤扫地出门。
可钱红却给她泼了冷水:
“林军好像不能离婚。”
不是不愿意,而是不能?
林婶子下意识就想到了那晚之后两夫妻的不对,难道是两人做了什么亏心事?
她挂了电话后,左右也没什么主意,便下意识的把这件事告诉了沈宁。
沈宁当时听了沉默了很久,抬起脸,却是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
“你是想让我告诉我亲妈杨凤,关于我后爸林军出轨的事情,让他们两人离婚?”
“唉哟!”
林婶子一拍脑门,忽然反应过来自己犯了浑。
上次林翔在县里游戏厅的事情,还是警察告诉她是沈宁发现并报警的。
她和沈宁走得更近了,有事就来找沈宁商量。这事一出,下意识就去找了她,却忘记了杨凤到底是她亲妈。
林婶子尴尬一笑:
“是我忘记了,小宁你可不能说。这是要被知道了,你们家可是要有大麻烦。”
说完,赶紧就要溜,没想到却被拽住了衣袖。
她回头,疑惑的看向拽着自己不放的沈宁,有点摸不清:
“咋了?”
沈宁还是在笑的模样,可唇边的笑意却是非常冷:
“其实,这事情也不难办。”
“不难办?”
电话里,钱红反问一句,有点弄不清楚林婶子的意思:
“表姐,这事情我可不想插在中间两头不是人,难道你是想让我上门去做个泼妇?”
林婶子赶紧摇头,偷偷眯了一眼隔壁大房还住着的杨凤,将声音压的低低的:
“就是,你不做,让林军去做啊。”
她慢慢回想着昨天沈宁说的话。
沈宁当时说:
“男人的事情男人解决,既然杨凤不愿意离婚,那就让她心甘情愿不就行了?”
“拿钱去砸?”
钱红反问,不过她可不想去花上这么一个冤枉钱。
林婶子摇头,一字一句转述当时沈宁的回答:
“杨凤是个自私贪利的,你只要给她个引子吊着,她就会心甘情愿的上勾。竟然家里面的这个不好,那就给她找个知冷知热,财力雄厚的,她会答应的。”
说完,钱红哈哈大笑起来,一张嘴就是2000的媒人红包。
林婶子知道成了,可心里却是止不住的发虚——
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对,沈宁这个主意她怎么感觉会引来一场滔天大祸出来。
心头突然一跳,脚步下意识就要去隔壁大房。
“不,不能去!”
忽然那承诺的媒人红包的数目一下子晃到眼前。
“2000呢......”
到底是,让她花了眼珠,昧了良心。
.......
林婶子的反应都在沈宁的算计中,这个林军的姘头是个狠人,就为了那个肚子都能为达目的誓不罢休。
杨凤这场闷亏是吃定了。
哼,杨凤此刻可能不会想到,当年害了她爸,义无反顾找了的男人,结果却是这般——
中年出轨给她戴绿帽,现在更是要找野男人算计她,将她净身出户,扫地出门。
沈宁笑了,冰冷残忍,心里却是一片畅快淋漓:
“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
林军那头很快就有了行动,他借口衣服没带够,让杨凤三天两头的去他单位送衣服,拿脏衣服回来洗。
几次之后,杨凤便和那黑车司机认识了。
黑车司机身板挺直,还比杨凤小了四五岁,看上去很是年轻,嘴巴又甜,一叫就到。
杨凤很快被哄的心花怒放,只是始终没答应和那司机出去玩。
司机是老手,看穿了杨凤装腔拿调,不见兔子不撒鹰,直接戒口东西买多了,送给杨凤一条粗粗的金项链,顿时那颗心就捏在了手里。
杨凤只觉得自己风韵犹存徐娘半老,一边拿捏着这个土大款,一边又找林军依依绕绕,想要修复感情。
可林军却借口事情多,都不要她送东西了。
杨凤没了借口去坐车,司机小杨就见天的载着她出去玩。
村里人有时瞧见了她拎着东西上车,还议论着杨凤的贤惠。
只有知道一切的林婶子暗自冷笑,嫌弃的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
“贤惠个屁!”
沈宁让她熄火:
“等你表妹钱红进门了,一切就好了。”
那别人的孩子一生,林军发现自己带了绿帽子,那不可就热闹了吗?
杨凤刚为了爱情不顾一切,净身出户,转头发现却是枕边人的算计,可不是空欢喜一场?
那可真是一切都好了。
只是,沈宁这种好心情在接到一通电话后荡然无存。
李大夫:
“沈宁,李良才出院回来了,李老太扯着他哭,院子里乱糟糟的,闹的厉害。”
沈宁将蟹塘里的饲料留好,交代了邻居帮自己看一下,便转头踩着自行车回了李家村。
她到的时候,就听见李老太呜呜呜的哭声,混在人群里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
李良才还穿着那天被打的衣服,血糊糊的,散发出难闻的味道。
整个人落魄的像是路边乞讨的乞丐,村民一晃眼差点没认出来。
李老太见儿子终于回来了,哭的不行,张嘴咕噜咕噜说了个半天。
可混在哭腔里只能隐约听清楚一句,就是她没姘头,李良才被打肯定和沈宁有关。
李良才额角跳了半天,扯开李老太紧抓的袖子,眼睛逡巡一圈,才发现沈宁根本不在家:
“沈宁这贱人去哪里了??”
村民看他一副要吃人的模样,顿时吓跑了不少,只留下个赵老太偷摸摸扯着李良才告状:
“去她娘家了,说回去帮忙,过年也不回来,这……良才,不是婶子说,你媳妇可把你妈欺负坏了。这话都说不清楚,人都傻了。”
李良才闭闭眼,不去想他妈到底有没有姘头这事......
到底是生自己养自己的老娘,刚才进门的惨样他也看进去了眼睛里。
他最后还是心疼的把李老太扶到椅子上坐好,一副大孝子的模样:
“妈,你别哭了,等那贱人回来,我会让她跪在地上给你磕头。”
李老太一抖,不是兴奋,而是害怕,
她刚想去劝好不容易回来的儿子,就听见有一道声音轻飘飘的响进院子里:
“磕头?有红包嘛?呵呵。”
竟然是沈宁,这个煞星回来了!!!
李老太顿时炸开,四肢一麻,白眼一翻,就要一仰头晕了过去。
李良才眼疾手快的抓住,牙齿磨得咯咯作响,眼睛死死盯住沈宁恨不得从他身上撕下一块皮肉来:
“你到底对我妈做了什么?!”
沈宁无辜摊手,笑眯眯的去看老太太:
“我当然是孝顺婆婆啊,都做的是好事。”
李老太刚一醒转,就听见了这句,过去的记忆顿时翻天覆地的盖来,仿佛被人朝脸上狠狠打了一巴掌,火辣辣。
她恨红了眼睛:
“贱人!你给我踹进粪缸,喂了fen水!!!”
轰隆一声,李良才的脑袋彻底炸了:
“fen水?!”
李老太再也忍不住了,抓住李良才的衣领就开始摇晃起来。又是哭又是跳,崩溃到了极致:
“她个千人骑万人坐的烂货啊,敢这么对我,良才,我的儿啊,你知道你老母亲在家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啊啊啊——”
一味崩溃发泄的李老太早忘记了不能鼓动李良才和这煞星对上的想法。
如今只抓住自己受过的苦难,想要报复沈宁,然后将虚弱回家的李良才一把推进煞星的手里。
沈宁笑了,看着李良才盯来的赤红眼睛,笑的开怀畅快。
她说:
“李良才,你可是我丈夫,李老太是我婆婆,一家人有什么矛盾?都是家务事罢了,动这么大火气做什么?”
这是上辈子,她被李老太欺负,李良才劝她的,如今全部还给了对方。
李良才恨得咬牙,却偏偏动不了嘴反驳:
“她是你的长辈.......”
“我沈宁哪个说我不孝顺!”
沈宁更加嘲讽:“之前你妈干的事在李家村都出了名了,我都不好意思和你去说,不信你就去问问村里看!”
李老太哭声顿时戛然而止,整个人都抬不起头来。
然后,沈宁的视线漫不经心的移到李老太的身上:
“婆婆,良才饿了一天,擦干眼泪,去做饭吧。今天是个好日子,我可不想教你规矩啊。从前的事情,需要我一五一十都告诉你这个好儿子吗?”
温和笑意的声音下,是冷冽如刀的冰冷语气。
从前的事?!
李老太浑身一颤,她浑身发冷,真擦干了眼泪水,赶紧去厨房淘米。
李良才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切,简直觉得眼珠子都不是自己的了。
他不在家的时候,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想不通,可浑身的嗖味还是让他隐忍下来。
他现在只想马上洗个澡,等收拾干净再和沈宁算账。
他去卧室找衣服换洗,找了一圈,最后竟发现自己的衣服都在杂物间。
勉强找出一身干净还能穿的衣服,洗完澡换上,准备下楼吃饭。
路过一个房间,他忽然脚步停下,然后见鬼似的一下冲进那房间,拼命的翻找起来:
“烟呢,我的烟呢?!”
“酒箱子怎么也空了!”
“啊啊啊!”
他想到了什么,疯子上身一般拼命去翻找家里的存折,现金,金器……
没了,什么都没了!!!
坐在厨房的沈宁听到那头的动静,笑了笑,自在的夹了一筷子的菜,放进了嘴里。
嚼了一下一口呸出,她嫌弃的看了一眼旁边不敢上桌的李老太:
“老眼昏花又没用的狗东西,就知道告状,烧个菜都烧不好。”
“这菜咸成这样,怎么吃!”
李老太擦擦围兜,闷着头不敢说话,恨不得钻进地缝的模样。
看起来十足可怜,眼睛里却是入骨的恨意。
沈宁不屑冷笑,上辈子站在那里的可是她,李老太不仅会将他臭骂一顿,还有将那没做好的菜,倒在的地上让她去舔着吃。
“哼!”
死老婆子!
沈宁拿起盘子就要去倒,让李老太也尝尝吃狗食的滋味。
忽然,从楼梯上蹭蹭蹭的下来一串脚步声,声音响彻,直接奔向了厨房。
沈宁抬头,面前就被砸了一个黑影,她立即偏头躲过。
“哗啦!”
一个玻璃花瓶狠狠的砸在了墙上,嘣出的无数碎片锋利的弹了过来。
沈宁直接掀了桌子,将那碎片挡了下去。
“哗啦啦——”
一片碎瓷片的声音中,李老太辛苦忙碌了半个小时的晚饭都没了,所有人都没得吃。
反正,她沈宁肚子不饿才无所谓。
可饿了一天的李良才更气的要死,又抄起门边的板凳朝着沈宁的头直接砸了下去,眼睛野兽般残忍嗜血:
“我要打死你这个贱人!”
沈宁掉头就跑,没想到面前竟然挡住一个人!
李老太狰狞了一张脸,死死拦在前面:
“良才,我帮你拦住她,你去打断她的手脚,拔掉她的舌头!快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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