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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一个多星期的严霜,拖着已经飞走的心思,今日正式恢复早八晚五的上班生活。余苏安本来在严霜受伤第二天,就打电话过来让她在家好好休息。还顺便告诉她,公司监控那晚并没有拍到可疑的人,询问她当时有没有见到那个人的正脸。
公司那几台不靠谱的监控,严霜其实就没指望过。放的那个位置,除了能拍到自己员工上下班外,什么牛鬼蛇神都拍不到!
现在还坏了几台,连自己员工上下班那晦气的模样都拍不到了。
她甚至觉得,还没有自己那小小的针孔监视器厉害呢!想到自己那台监控时,严霜又连带着想到了鞠奕部。
在家里休息时,刘琳打电话过来继续了上次两人在医院未聊完的话题。
她说,自己的同事赶过去时,不仅仅发现在鞠奕部吊死在自己卧室里。
他卧室的抽屉里,还有一封写给祁肇的信!
写给祁肇的信?
这一点是严霜怎么都没有想到的。他写给任何人,自己家人,从前的爱人。更甚者,他写给余苏安,严霜都不会觉得惊讶!
可为何在自己将死之际,他留在这世上的最后一封信,是写给祁肇这个已经过世的人呢?
而且还在世人都认为,他是杀人凶手的当下!
刘琳没有透露那封信的内容,严霜也不好过问。只是那天看她怪异的表情,严霜相信,那肯定不单单只是一封简单的信而已。
“你是个两面三刀的人!”
严霜正在发呆呢,从她身后传出了一句幽冷的声音。声音里强烈的指责意味,她一时竟没听出是谁在对她讲话。
余苏安今日不在公司,那是...
她转过身,看见站在她身后神情很是憔悴的易轻轻。
看着她仿佛好几日都没有睡好的眼睛,泛着血丝。带着失望地盯着自己,严霜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怎么了,轻轻?”严霜柔声问她,以为她还沉浸在失去舅舅的情绪里。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对面的易轻轻冷笑一声,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蹦了出来。
她仿佛厌极了严霜,毫不掩饰对她的反感。
这让严霜一头雾水,自己被袭击后一个多星期没来上班,自然鞠奕部的葬礼也没赶上,她是因为这个原因责怪自己吗?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不去送鞠总,是因为...”她还未解释完,易轻轻又冷笑了一声。
不是,这小姑娘怎么回事啊?解释也不听,还摆出一副谁欠了她一座金山的表情,要是这样,严霜可就忍不了了啊!
“能好好说话吗?还是,我哪里得罪你了?”深深吸了一口气的严霜,忍着气问道。
她再好好问最后一遍,要是这小姑娘还一直这副样子,就别怪她不奉陪了!
“我什么话都对你说。你呢?”易轻轻朝严霜所站的方向走近了一步,幽幽道。
“我怎么了?”不是,她到底能不能把话一次性说清楚?严霜被她这几句越说越糊涂了。
“是你将我舅舅的事情告诉警察的,对吗?”见她摆出无辜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的易轻轻忽而大声质问了出来,将严霜吓得一震。
看着面前小姑娘已经转化成恼怒的表情,严霜大致明白了,她说的是什么。
“我只是将自己看到的陈述出来。对不起,轻轻。”如果说到这件事情,那严霜问心无愧。
“警察有自己的判断,这是我作为公民应该做的事情。”她知道这样说,会显得太冷酷无情。
不过,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情?
不是说自己怕易轻轻知道,她既然选择说出来,就不怕鞠奕部的家人来指责。
但问题是,这件事情她只对刘琳一个人说过...
她相信刘琳,这是毋庸置疑的,所以...
“你看到了什么?你怎么可能会看到?”易轻轻瞪大眼睛,她看向严霜的表情,仿佛她是个智障。
“你...”见她惊慌的表情,严霜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她和易轻轻,明显不在一个频道上。
“你以为我对警察说了什么?”她干脆换一个方式,直接问道。
“你...你居然还敢问!”易轻轻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严霜,又惊又怒!
“我上次对你说...”她似乎不愿再说出口,气到身体不停起伏,又拿这样问的严霜没有办法。
“说什么?”严霜逼近她问道,她不是故意要逼易轻轻,但她实不懂她到底在气什么。
两人再这样几个回合下来,一天都问不出个所以然。
“说...说...”她眼睛一闭,大声说了出来:“说我舅舅是为了祁肇回来的!”
说完后,又连忙转头看向门口,怕有看热闹的同事听见。
别看了妹妹,严霜很想说。这个公司现在都没几个人来上班,谁还有空管我们说了些什么?
“那又怎么了?”听她闭眼喊出来的话,严霜更懵了。
且不说,自己根本就没对警察说过易轻轻对她讲过的那些话。
就算是说了,不是事实吗?这能有多大的事?
全公司,只要是最早一批元老级别的同事,谁不知这江山是鞠总陪祁总打下来的?
“看吧,你终于承认你说了。”易轻轻眼睛里似乎一瞬间有了泪光,表情委屈到不行。
“轻轻...”严霜无奈轻喊了她一声。
“第一,我没有对警察说过任何鞠总是为祁总回国的话。”
“第二,就算是说了,我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不论现在两人闹成什么样子,两个人以前的情谊不是假的。”
严霜本想对她好好说一说,这事根本没那么重要。她舅舅都已经过世了,她不回去陪正在伤心的家人,还跑来与她争执这些小事做什么?
可当她把这些话说完后,她看见易轻轻的表情瞬间变得羞愤,她冲上来一把抓住严霜,大叫了一声。
“闭嘴!”然后尖叫了好长一声,仿佛想掩盖住严霜方才说出的话。
她的脑袋刚好,耳朵又要聋了。严霜忙用自由的那只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耳朵。
“他们没有什么情谊,你这个大坏蛋!”易轻轻对着她,魔音传脑似的大声叫喊了几句,随后甩开她的手,跑回自己办公室,伏在桌上开始小声哭泣。
这到底是怎么了嘛...
如果易轻轻是因为自己对刘琳说出注射器的事情,那些骂她也就认了。
但现在很明显不是,她莫名其妙地被易轻轻吼了一顿不说,还差点被吵聋!
能不能有个人过来告诉她一下,她没来上班的那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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