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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大集镇的上空,天色有些阴沉得发黑。在确认登船的众人明白各种司号的意思之后,船坞里船尉的司船终于入了海,让得第一次登船出海的人,心里莫名的一个激动。
虽然船上人数众多,但可能是由于空间有限的原因,又或者此番同战,于司船之上,并不阻止军民交涉、咬耳。
除了船令之时必须回归原本安排的位置之外,其余的时间并不受限。
所以,陈安之可以在这长三十丈,上下共三层的百米巨船上来回游荡,耳听八卦。
......
“听说了吗,这一次是去海眼拒兽,拒的还是紫珠兽。
如若成功,每人千金。”
一人兴奋地说道。
“为何要拒,引出海眼来击杀,不是更好。
要知道一枚紫珠可抵万枚金珠,一头紫珠兽可最少十枚...”
一人驳斥之后,又是笑意盎然。
毕竟,拓海卫敢召令悬赏,那就是十拿九稳的事。
他不免对于此行做了最大的憧憬。
而游荡于人群中的陈安之,听着各种有小道消息之人之间的议论。
行一步而十言入耳的他,是越听脸越黑。
陈情虚境里,朱城海域之中,一般情况下,顶了天的能出珠子的就是金珠海兽。
这紫珠兽,可是可以比拟天人的存在。
五大司船总计不过三千人,最强者只是司一号上的先天三品的朱同,这会不会是去送死?
司三号上的陈安之,不免怀疑了起来。
......
“安兄,弟兄们都走了一圈打探,确认我们司三号是此行五船里,唯一没有拓海卫掌船的存在。”
在陈安之思量的时候,赵龙上前来报。
“果然!”
陈安之听了他的话,一声冷笑。
把自己的人支开,再加上没有拓海卫震慑,又塞入了一群被洗脑的傻逼,这司三号上跟本就是令不从一,只能等着等死。
这计之阳,可以让他三阳去死。
“夺船!”
陈安之想了想,毫不犹豫地说道。
......
“我三阳之计,他应该会很快回过神来,然后会夺船!”
司一号上,朱同有些担忧。
因为陈安之的排兵布阵和计谋之诡、心机之沉,他已经领略到了。
“何必担忧,兵行于令,五舟同出,为了堵兽而去,这是大义。
更何况,当他明白司三号不受控的时候,已经晚了。
而三尉三船是为了集结火力堵兽,司三司四无兵拓赏,是为了援战。
紫珠兽畏强凌弱,两船人历战而死,这不很正常么?”
司一号上的严参谋说完之后笑得桀桀,朱同也是跟着笑着桀桀了起来。
早知道如此,何必浪费金珠请那不成器的丁大,留了个尾巴?
......
“夺船?”
一听陈安之的话,赵龙头大。
加上他和他,一共就二十二人,而能够领了拓赏的人,都是桀骜之辈,怎么夺?
“我有人!”
陈安之笑着说道。
然后他拍了一人耳语,又拍了一人耳语。
在赵龙惊诧的目光之中,被他拍过的人,俱是听令行事。
“这?”
赵龙莫名。
在朱锋确定要和这个威莱掌柜走到一处的时候,作为安州之人,他就已经狠狠一通查。
结果查到了珠贝村海里捞之后,就查无可查。
然后加上他就和酒先生有关系,所以他们才决定赌。
所以,陈安之有多少人,来路如何,他们一清二楚。
结果,现在陈安之手底下竟然突然多出了百来个陌生面孔,且实力不俗的手下人?
......
“虎子,想我没?”
未理会赵龙的惊愕,陈安之对着一个胖墩就是一脚笑问。
“安师兄!”
一句话,一脸喜。
特么的,终于找到大师兄了。
“索契还有另外的人呢?”
陈安之不避赵龙的对着蛮虎问到。
有些东西,说多了没用,得让他自己领悟。
当然,陈安之也料想不到,在司三号上,会遇到蛮虎和一百黑甲卫。
只是却少了索契和另外的五十人,他不由疑惑。
“我也不知,反正就是被那个老家伙一脚一踢的醒过来之后,就只有这些人在我旁边了。
然后,听到炼神春的名,我就赶来安州岛这里找你。
再然后,半路没钱了,听到拓赏令,就上船了。
怎么说,要见师兄,得有点派头才行。
没想到还没装上,就在这船上遇到了师兄,我差点就认不出你了!”
蛮虎漏齿一笑,很是尴尬。
而他的话,听入赵龙的耳中,让得他在惊疑,这是酒先生偷偷给他派来的人。
......
“让他们悄声夺船!”
听了蛮虎的一番肺腑之言之后,陈安之又令赵龙。
他给他识人密语:
黑甲!
于是乎,在众人的仍是亢奋之中,陈安之所部之人,悄悄夺下了司三号的控制权,然后依着陈安之的命令,依然按照朱同的命令跟随。
毕竟,这点选的二十个精锐,都曾有过操船和援战的经历。
有人助力,对于小小的司三号,他们很容易夺控,并且回应旗语。
这就是朱同三阳之计的疏漏之计。
他没想到,司三号上,陈安之竟然能刚好遇到自己的人。
......
“旗手瞭望,司三号上并无异动!”
船长室里,严参谋入告,终于让得心神老是不宁的朱同安下心来。
果然,天眷与他。
此行事了,他将功上位,能挤入家族高层,回返安朱岛。
毕竟,副岛和主岛的将军,差别太大。
只是那混蛋朱敬,为什么现在还迟迟没有讯息传来?
朱同心里恶恨。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朱敬被点,对外致密。
得了恩赏的朱城收税司一众,依着陈安之的话,把他这人看成从未出现过一般。
......
“我要何去何从?”
一声呢喃,牵痛着伤势。
那日慌乱逃命,朱敬竟是往西出谷。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了。
因为那夜,朱城掌司一行,竟是谷山岗上过夜,然后五十里一走就是一天,再加上现在朱城城主府封了去往谷山岗的道路,他现在根本没有去往司营的可能。
该死的张二给了他背部一刀,差不到卸了他半个身子。
现在躺在茅草屋里的朱敬,有些盲目不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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