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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苏喆的出身和北京,为避免打草惊蛇,加之我的权限不够,无法调其密档。”在说了自己所发现的疑点之后,齐天颂对着陈安之继续说道。
商吏作为皇吏,每个人的身份情况,归属密档。
这是为了保护他们查抄之后,被人报复其亲属,所以不是谁都可以调阅商吏的身份密档。
且,各郡商吏的身份密档,置于各郡的吏辅司处,他作为天南郡的狱都监,郡司里明面上的第三把手,没有陈安之的公函授权,权限也的确不足。
更何况,陈安之还不想让人知道他已经来到了恭城,那么行文恭城所属的郡司,的确是打草惊蛇了。
“这就有点难办了!”
陈安之有些郁闷,没想到这小小的事,难倒了他。
“不过后面我去文和老师与秦掌司,他们恰好知道此人。”
齐天颂后面的话,让得陈安之想擂他一拳。
什么时候,也学会这样了?
不过,他也是对于苏喆奇异了起来。
毕竟连得秦不二和田不安都知道此人,那就说明此人不是出名,就是后台挺大。
......
“此人原是天南郡魏南县商吏司吏辅司,同为天南商吏,秦掌司天南述职的时候,和他见过面,所以他认识。
至于老师能知道他,是因为他苏定的书童。”
齐天颂说道。
作为大魏历史上的第一个文武状元,苏定的书童,的确会让人知晓。
毕竟,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是在赌我敢不敢踩么?”
知道了苏喆的出身,陈安之喃喃到。
当初他和苏定就有交过手,最后还是度青峰用军议的名义,把他圈禁在定南大营里,才让得陈庆之剑挑了魏南县商吏司辅司熊宏。
在那一杀之后,魏南商吏司强横的态度才有所缓和,但这仇也结上了。
原本打算回到天南之后,在好好料理一下那个苏定,却没想到,他自己跳出来了。
......
“齐兄,你觉着要如何破局?”
陈安之口中的齐兄,当然不会是齐天颂,而是他爹齐不礼。
作为曾经的望城三子、又掌了望城县治安、侦缉、捕盗二十年,他还是有些本事的。
“按照正常的情况,自然下文停职调查。
但他表面做得那么漂亮,明查肯定查不出什么破绽。
至于有是不是鼓动百姓、乡绅的嫌疑,必定查不出,就算查出,也无人敢做证。
毕竟,只要恭城还有商吏司,恭城百姓就不会做证。
要知道宁惹阎王鬼,不踏商吏司。
一旦罪税一起,那可就是倾家荡产,活不成了。”
齐不礼分析道。
“那从原恭城县令和齐童入手呢?”
陈安之又问。
“他们敢让原恭城县令提前至仕,那么这个人,不一定还活着。
至于齐童,应该活着,但会很难捉到他。”
齐不礼说道。
至于敢判断齐童还活着,那是因为他不惜自污也要陪着苏喆演这场戏,整整一年。
如果走狗烹,还有谁敢继续做狗。
所以齐不礼断定他还活着。
“你的意思,他会在定南第十军镇里?”
陈安之理解齐不礼的意思。
因为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军营。
上一次陈庆之魏南斩将,一是他们料想不到陈安之如此大胆,第二是当时熊宏在不在军营里。
但这一次,既有了提防,就很难办了。
......
“齐童,委屈你先暂时在我身边做个小兵。”
第十军镇处于南麓州天南郡魏南县里,在将军府中,将军苏定对着一个小兵说到。
“为公子效命,是荣耀!”
齐童笑着回应。
现在做个小兵又如何,只要这事了了,他必会青云直上。
要知道,这可是武侯的儿子、大魏的文武状元、首辅的准女婿、商吏司的掌司,而且还是领着几万兵马的大将。
自己身为这个序幕的掀幕人,是那些后来者指引的明灯和榜样,当然会有大好的前程等着自己。
“最近没事不要出将军府,也不要独自一人,上次熊宏在魏南商吏司衙门里被刺的事,你也是知道的。”
苏定提醒到。
对于熊宏被刺杀一事,他是耿耿于怀的。
可惜商吏司衙门不在军镇里,而是在魏南县城之中,否则,断不会出现那样的事。
所以,连杜子腾这个狱都监,他也把他接到将军府里,以防不测。
毕竟他知道,苏喆一旦出手,陈安之必能查出来,自己是幕后的黑手。
本来他不想这么快、这么明目张胆的,卷进这个和天子对抗的漩涡里,但是这是自己的父亲和岳父的交代,他不得不这么做。
他知道,他需要给哪些观望者做出一个表率,一个和皇帝陛下对抗也能赢的表率。
......
恭城,恭城掌司失踪了。
辅司郭明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他不明白,怎么好好的人,突然就失踪了。
难道这个世界疯了,还有人敢挟持皇吏,而且还是一城掌司。
他的请示文告,在确认苏喆真的不见之后,在第一时间就把这事情上报到了隶属的洛水郡司那里。
同时又派了心腹,前往魏南报信,最后联系上了隐藏在暗处的神秘人告知。
随后躲在恭城的商吏司里战战兢兢。
因为他怕自己也会失踪。
......
“你这做法,也太出乎意料了吧!”
陈庆之郁闷说完之后,与齐不礼、齐天颂三人六目相对,皆是无语,只有没心没肺的田不田和蛮虎,觉着是正常。
陈庆之他们有想过陈安之的做法,可能会出人意料,但这也太出人意料了。
之前还怕打草惊蛇,结果后面就是直接捉蛇了。
半夜带着众人,偷偷敲了只有先天一品的苏喆闷棍,然后就带着他们飞一般地逃离了恭城。
连着奔袭了三日,等进入了望城境,才让蛮虎把沙袋丢到地上,休息了起来。
“事是他办的,当然要问他啊!”
陈安之的话,让的田不田和蛮虎,觉得理所当然。
“既然是棋子,不可能你一问,他就老老实实地说吧。”
陈庆之又是无语。
“可别忘我有醉神春!”
陈安之笑眯眯的话,让得陈庆之不由一个冷战。
他说的醉神春,不会是炼神的醉神春,而是逼供的醉神春。
每每回想到他对人用药的时候,他仍是不由自主地恐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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