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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有人春毒爆发了!”一大早,陈庆之冲进了定州堂二楼的书房,对着陈安之兴奋地说道。
这年过得太舒坦,好像骨子有些生锈了。
所以,在知道他们挖的坑终于起作用的时候,陈庆之那是无以言表的兴奋。
毕竟江湖人江湖事,还是和庆昌堂干起来才爽咧。
“晓得了,你也春毒爆发,去踢庆昌堂的堂口吧。
记住,不给个解释不通的理由,你就绝不撒手。”
说完之后,陈安之丢给了他一颗易容锁骨丸。
让得陈庆之心里一颤。
对于吃药,他不排斥,但是对于陈安之的药,他心里还是有阴影的。
毕竟第一次吃药就被坑了,而且春毒的事,还能坑了再坑,犹如跗骨之蛆。
说不怕陈安之的药,那是假的。
......
“这是易容锁骨丸,连气息也能改变。”
看着陈庆之的怂样,陈安之笑道。
这药是他这段时间里,得了唐御杀生之法的启发,依据药典中的药理研究出来的成果,而不是真的无所事事闭门想娘们。
一个人的容貌和骨状可以轻易改变,但是气息变不了,这是易容最大的破绽。
唐御杀生的杀生新换之法,的确能够灭了这破绽,但是灭得太彻底,活脱脱地造出了一个新的人,不适用于他们。
几天前,来俊臣敢用三千众的话来试探他,少不了因为气息的原因,他已经在确认的路上。
只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徐三多真的就是威莱三千众,他就是真的陈安之。
徐三多卑微十九年,就是为了陈安之的这个坑才出现。
试问,有多少人能够埋藏于污泥里十九年了,仍然不忘初心,一唤即记得自己的使命。
这样的人,只能是天圣士,天圣府的三千天圣士。
所以,对于启用威莱三千众,陈安之心里的压力也是巨大的。
更遑论,十九年不理会,一朝便要他自斩天人呢。
......
“春毒爆发了!”
与定州堂里陈庆之额手相庆不同,庆昌堂里,韦庆龙头要炸了。
而被请来的来俊臣则是皱着眉头,冷冷的盯着韦庆龙。
对于春毒爆发一事,他曾经慎重交代过缓解之法。
怎么会在这关键的时节里,一爆发就失控?
毕竟,他和千金坊的皮大师夜谈过,对方也愿意接受己方的条件,在这一事上和庆昌堂生死共存。
“我没散人出去!”
看着来俊臣森冷的目光,韦庆龙做低头状。
他一直觉得这只是个猜想罢了,为何要为了一个猜想去做无用功,花掉那么多钱。
真那么做的话,对于庆昌堂的生意是天大的打击。
毕竟,庆昌堂存在的意义,从来都不是为了江湖风雨,而是为了攒钱富己。
所以,他对于来俊臣的安排,并没有去执行。
谁知道,这猜想真的成真了。
......
“斩了!”
在来俊臣的话落之后,韦庆龙的脑袋,在左三笠、右麒麟、南掌四、北饕餮四大掌柜惊骇的目光之中落地。
要知道,韦庆龙可是先天三品的存在,结果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就被跟着来俊臣来的一个白发青年一刀枭首。
“上令而下不行,这就是后果。”
对于自斩了己方一个先天三品,来俊臣没有丝毫的可惜,而是森冷的说道。
“冉兄,庆昌堂就拜托你了!”
说完之后,来俊臣就是一个拜别。
让得震骇的四大掌柜,仍未回过神来。
......
“这不是夺权,我本就是庆昌堂的二堂主,韦庆昌求的我。”
“嘭!”
衣袖挥洒,韦庆龙的身体和头颅飘到半空之中,炸成了血雾。
这是有别于先天用劲的天人御气之技。
原来,极境第三步,已经可以像天人一般,能够御气了。
在炸了韦庆龙之后,冉舟丹坐在了庆昌堂堂主的主位上,徐三多和青乌梵分立左右。
到了此刻,庆昌堂的四大掌柜才发觉,入了议事堂的不止来俊臣和白发青年二人。
“您是冉堂主?”
安静了许久,左三笠颤声道。
作为庆昌堂的核心人物,更是最早追随韦庆昌,甚至是作为监视韦庆龙的存在,他当然知道二堂主的名号。
所谓远游,只不过是为他静修而设的借口。
只是,他怎么修着修着,就修成了白发,让得他差点就认不出来了。
......
“左叔,是我!”
一声话落,让得另外的三大掌柜明白左三笠说的是事实。
“拜见二堂主!”
已经确认了冉舟丹就是传说中的二堂主,众人不在纠结于他斩人,而是齐齐拜见了起来。
“之前长老如何吩咐,现在就按照长老的话去办,认真的去办!”
冉舟丹话不多说,只是一句,就是挥手让众人离去,独留下了左三笠。
......
“你这左臂?”
看着左三笠空荡荡的左袖,冉舟丹皱眉道。
在韦州书院,他只有一个亲人徐三多,而在庆昌堂里,他有半个亲人左三笠。
眼见着静修之后,多年不见的左三笠没了一臂,他就是冷声道。
“定州堂剑首定庆!”
左三笠回到。
创立定州堂的三人,堂主定安、侍卫定虎、打手定庆,这是韦州对定州三虎的认知。
随后,作为四大掌柜之首的左三笠,把进来定州堂和庆昌堂对着干的事情,事无巨细的讲明。
“好胆!”
“韦庆龙果然死有余辜!”
听明白的冉舟丹大怒。
那白发飞扬如箭,有了一股要直接去定州堂斩人的冲动。
穷读文富修武,他能有今日的成就,离不开庆昌堂的支持,而庆昌堂里,让他觉得顺眼的,就只有左三笠。
所以...
......
“阿冉,莫坏了大事!”
看着冉舟丹就要暴走,徐三多赶紧劝道。
因为袭击卷天下、极境聚韦州,他们被韦候令听来俊臣,不止于定州堂和庆昌堂的小事而已。
“呼!”
“知道了!”
听了徐三多的劝,冉舟丹用力呼出了一口浊气,才是平复了心情。
与对左三笠只是有好感不同,他对于徐三多是感激的。
如果没有徐三多,他踏不出极境。
哪怕明面上,他谢的是韦候,但是他心里知道,真正该感激的是徐三多。
所以,当他知道世人觉得的他的书童徐三多,被来俊臣和青乌梵用来做计的诱饵时,他才会那么暴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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