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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么样?”陈安之仍是不以为然。
说得,好像他没少干过强人、骇人的事一般。
“张景之只有一个女儿!”
听了陈安之的无所谓,田不安已经准备在找刀子了。
“老爷子,怒气伤身啊。”
看着田不安的作态,陈安之一个劝慰,然后又是说道:
“本来我想先让来俊臣万劫不复的,但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干掉张景之的准女婿。”
“你丫,信我!”
本来陈安之的前一句话,让得田不安找到的刀,已经拔出了三寸,但是陈安之后面那铿锵的话语,让他推刀回鞘。
怏怏离去。
他知道,之所以让得天南郡司主司位空了那么久,但却突然让陈安之主司和掌司兼掌,他知道张景之是要一踩一扬,给他的准女婿铺出一条康庄大道。
要不然,那五百万两的事,也不会那么轻易压下的。
这是他和皇帝间的对赌!
......
“圣令应该到了,那人又是度青峰的爱将之一。
我给他兼一城又掌一郡,必是避免不了苏定那关,你说我是在害他,还是恩他?”
金銮殿里,崇祯帝又对着黑暗问道。
“既然陛下一直觉得他才是失散的小王爷,那又何必再试他,然后把臻无名放回去圈禁,做个无用的烟雾?”
黑暗处反问到。
“可是,我怕认错!”
崇祯帝担忧地说道。
“那就对孔夫子用刑!”
黑暗处,另一道声音狠厉道。
“黑老,他们三个都有可能,而且又全是孔夫子的弟子,真要惹他生气么?”
崇祯帝笑道。
“那就不理会,谁强谁是主,再试试吧,毕竟他们的血脉都一样。”
......
金銮殿有夜谈,首辅府里也有黑话。
“苏定,能踩着住他么?”
大魏文渊阁首辅张景之,自个喃喃到。
“首辅慧眼如炬,不会看错的!”
小李子一声奉承到。
“就你会说话!”
张景之挥了挥手,小李子就是退飞了出去。
要怎么逼迫孔夫子,然后挖出天圣旧将,着实是个大难题。
随后,他心里自问:
南盟,是不是一群窝囊废,要不要打乱重来?
韦候,真的会有异心了么?
那个来狗,还能不能胜任他交代的事?
......
千金坊,是韦淳走了两州十城之后,才知道在韦州城里新刚开的药坊。
它那“古法千金解天下之毒,现技百银救世间人命”的对联,着实太过乖张,让人不得不注意它。
今日一大早,行走两州无功回到了韦城的韦淳,就是迫不及待的前往千金坊。
他的春毒,也开始爆发了。
毕竟,当初买药,肯定是要让典韦以身而证的。
.....
“知道今日贵客要迎门,喜鹊就在枝头叫喳喳...”
一大早,贾皮皮开了门,看见门开即见的客人,他就是熟络的一套话术铺天盖地的捧了一番。
“贾掌柜客气了!”
韦淳对于贾皮皮的吹捧,就像是琼浆玉液一般醉了过去,去了烦恼。
“不知公子是要买药还是探诊?”
虎御大山一个龙行虎步,那精壮的块头还有又生又熟的气息威压,让得韦淳心里一颤。
千金坊,应该是有料的。
毕竟,有哪个药房的掌诊大夫会是个那么威猛的人物?
.....
“探诊!”
说完之后,韦淳把典韦拉了过来。
“撩袖、搭脉!”
虎御大山的话很生冷,就像是个不识烟火,不尽人情的高人一般。
“这是春毒,其症状如同中了春药之貌相,但诡异的是毒劲杂合,你越是逼毒越是难受,甚是难解。
初发之后,三日一炸,所用之药植应为三样...”
闭目探诊片刻,虎御大山即是说道。
“嗯嗯嗯...”
听了虎御大山的话,不用韦淳发话,也是受害者的典韦,点头如同鸡米捣蒜一般的确认到。
“药,十金一副,要三十副!”
说完之后,虎御大山就是起身回了后堂,完全一副高人冷派。
......
“如何?”
第三日子时要过,典韦的春毒要爆发的时候,韦淳就是紧张的问道。
“公子,折磨要出的时候,我药一下去,那种感觉就消失了,我的劲力运转也没有那么卡滞了!”
典韦高兴的说到。
要知道,这段时间里,每次要爆发,他就得偷偷的先去秋水楼,去完秋水楼后去葛叶楼,葛叶楼之后就是荷花坊。
哪怕他已经脱力,但是还是要御。
不然,那种浑身要炸开的感觉和御女的欲望,根本就消弭不了。
“看来我们要好好设计一番!”
韦淳笑着说道。
然后那夜,他又唤来了周兴子,和已经坐上韦州商吏主司位的来俊臣,言了个通宵。
......
“安之,你真的要去天南赴任,然后就不理我了?”
追了一个多月,然后才能一起呆了八九天,陈安之又要走了。
田不田有些生气。
“带你一起去的!”
看着田不田如此,陈安之就有些好笑。
这次赴任天南,巴结他的人必定会很多,特别是女色这块。
所以田不田这个躺箭牌,他肯定会带去的。
就是不知道这家伙突然的怒意何来。
想了想,估计只有那个老家伙了。
所以,他眯笑道:
这可是你自投罗网啊!
.....
“陈安之要我三日之后,跟他去天南赴任?”
听了田不安的话之后,来福有些惊讶。
他原本藏得好好的,陈安之怎么会关注上他。
于是,他眉头一皱,冷眼一眯,望向了田不安。
“关我什么事?
如果不是我藏你,你能安生那么多年?”
田不安气怒到。
“那你说,是谁?”
来福大吼而出。
孔夫子那种人间逍遥,一直是他所学的榜样,更是他破境的修法,到底是谁在破他法门。
要知道,陈安之那个混蛋,根本就不是安生的主。
“你我老友几十年,你这静世修炼的破境之法,我当然知道。
我怀疑,该是李翠山那个混蛋!”
田不安很是义正言辞地说道。
于是乎,那夜的田家庄震动很大,房舍坏了一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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