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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留步!”另外一个剑侍见此情形,狠狠瞪了刚刚出言的那个,赶紧对着陈安之叫道。
“你叫我们留,我们就留?”
虽然停住了脚步,但蛮虎瓮声瓮气的话,噎住了她。
这话,她要怎么接?
“话都不会说,自己掌嘴!”
在那个剑侍不知如何说的时候,冬香阁的门开了,一身麻衣的女子对着最开始出言的剑侍斥道。
随后,那人羞红着脸,噼噼啪啪的对着自己的脸左右开工。
“御下不严,冲撞了公子几位,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请三位,入房一叙!”
处理了自家的事之后,麻衣姑娘钟无艳,才是对着看戏的三人款款一礼的歉意到。
而陈安之三人则是奇异,她的两个剑侍锦袍神俊,她们的主人竟然只是一个粗布麻衣的平凡村姑。
联想到大雪山的神奇,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真人不露相?
......
“算了,既然来都来了,那就喝杯酒水再走吧!”
反正也是要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陈安之也就顺驴下坡,应了钟无艳。
冬香阁里有厅和房,钟无艳让没有掌嘴的剑侍陪着蛮虎和安笑笑在厅中大脸瞪小脸,然后示意陈安之入闺房里细谈。
安笑笑虽然不满,但在陈安之的目视下,还是忍住了。
所以,她选了对着闺房珠帘方向的位置落座,在这里,她可以看见珠帘后、窗棱边,软榻之上对坐的两人。
当然,声音是不可能听得到的,因为那珠帘上的红色珠子是用血盐石里的盐石做成的,有吸音隔音的功效。
这就是血盐城深受江湖人士和那些法外之徒的喜爱之处。
因为这里任何一个私密的空间,都有法不传外耳的隔音功能。
......
软榻之上,两人东西落座,钟无艳倒了一杯香茶推到陈安之的面前,然后就自顾自的慢慢品茗自己手中的香茶,久久不语。
陈安之没想率先出言,而是奇怪的看着她身后粉床上的痕迹。
这娘们,竟然住在这里。
一个女的夜宿青楼也罢了,现在还把一个陌生的男人弄到了自己睡觉的地方聊天。
这?
“公子不奇怪,为何我要约你?”
许久,钟无艳轻轻地问道。
其实我心里更奇怪的是,大雪山不是冰清玉洁、神圣无比,为什么你个大雪山的弟子要住在青楼里,陈安之的心里是这样想的,但话是这样说的:
“世间多怪事,我又何必事事奇怪,没那个闲心。”
“公子妙人!”
陈安之话里的机锋,让得不由让得钟无艳噗呲一笑。
然后怒了外面了安笑笑。
毕竟那珠帘隔音不隔眼,才两句就勾搭上了?
“别浪,我不是随便的人!”
陈安之感受着帘外安笑笑那刀人的目光,就是头大,然后一脸正经的说道。
他这直白的话,让得钟无艳握着茶杯的手突然一紧。
如果不是及时收力,估计已是破碎。
......
“我为什么要斩他啊,要知道我不但是大魏的人,而且还是大魏的官,对于世子殿下,拍马屁还怕赶不及呢,你可别道听途说。
而且别忘了,你大雪山代表的是漠北,国朝宿敌。
倘若血盐城不禁斗,我要刀的可先是你。
日后,回去的路上,你可要小心点。”
陈安之冷声到。
扯了半刻钟,这小娘皮原来是觉着他和陈不凡有矛盾,所以想助他一臂之力。
只要斩了陈不凡,大魏呆不下了,漠北王庭那边,自有他一席之地。
这话,让得藏军定北十年他,会有好脸色才怪。
我们可以门内狗咬狗,但你们门外的狼进来,就是不行。
至于为何钟无艳要这样,还不是因为他望城掌司前有御牌夺权,后有试刀榜首,名头正盛。
弄出个风头上的商吏司掌司斩杀本朝亲王世子的事出来,的确很容易乱了北边圣城的那位九五之尊的心。
自疑他的罪税之举。
......
“公子如果觉得条件不够,大雪山还是可以加码的...”
“够了!”
陈安之愤而起身,看着笑意盈盈的钟无艳,他真的很想撒一把醉神春给她,然后慢慢戏谑之。
让她知道挑拨离间、扰乱人心,会是怎样的下场。
只不过这里是血盐城,斗星已经告诉他,因为血夜楼的事,八部最近盯得紧,谁伸头谁死。
“那就撇开这些国事,我们再论论江湖情,如何?”
贵为大雪山圣女放下身段来邀约,却是被一个大魏小小的掌司斥骂,她依然毫不在意,而是继续笑着说道。
“话不投机半句多,圣女可别在暖香阁里住久了,真成个清倌人!”
陈安之的话不可谓不重,就像是一个诅咒一般。
“公子,要不今夜留宿?”
“你太丑了!”
“嗡!”
此话一落,钟无艳挂在床头的那柄离雪剑,有些嗡鸣。
......
“圣女?”
原本要打算把陈安之留在暖香阁里至少一两个时辰的,结果仅仅半个时辰,自家圣女就气急败坏地叫她送客。
然后再看圣女现在怒气上脸满脸通红,好似失控的模样,把剑侍小环不由担忧的问道。
“告诉飞狐的人,试刀之后,依然按照计划进行,但你和小翠跟我另行它举。
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封了整个暖香阁三楼。”
钟无艳咬着牙的说道,那潮红的神色,让得小环立时而动,只是心里不免奇怪,那个陈安之到底对圣女说了什么话,竟然能让历来清心寡欲、心平气和的圣女,会如此失态呢?
......
“安师兄,钟无艳约你,是个什么意思?”
同福楼里,众人翘首以盼,终于等回了陈安之一行。
六个男人五张嘴,除了臻无名抱剑沉思之外,陈庆之、阿陀佛他们五人的讨论不休,依然没能得出确切的结果,贾皮皮就是着急地问道。
“明面上,是要和我联手做了陈不凡,甚至是给我许了重利,但是又感觉,她想拖着我在暖香阁久呆!”
茶能醒神,酒能明思。
陈安之要过了一坛酒,猛灌了一口酒,把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
“只要做掉陈不凡,又有什么可犹豫的。
天策府可是对定北军和大元帅,虎视眈眈,恨不得一口吃掉。
做了他崽子,让那个老是克扣定北军饷的劳什子亲王也痛一痛,解一解我等心头怨气
也让他懂一懂,定北的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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