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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什么愣,还不赶紧把我俩扶起来!”看着三人傻愣,还有一个小女孩在满眼犯春,陈安之不由大怒。
就都没点眼力劲吗?
如果不是他脱力,必先对那个犯花痴的小三先狠踹一脚,然后再劈头盖脸地收拾另外几人一顿。
因为,他明显地发觉自家的小三,在看向陈庆之的时候,更是兴奋。
......
“大师兄,如何?”
在拾戳好了陈安之之后,安平关心地问道。
“果然是天人之下第一剑。”
“如果他拿剑,就算是我用出了那技法,也还是赢不了!”
陈安之眼神有些发暗地回道。
别人修的是剑技,这混蛋修的是剑身。
陈安之终于明白了孔夫子非得点名道姓要来这厮的苦心,这家伙的修身之法,对他修炼天圣斩神决,有醍醐灌顶的作用。
“安兄言过其实了,我俩算是平局!”
恢复了气力的陈庆之,笑着向众人解释,而他在看向陈安之的眼神里,也开始散发出了隐隐的炽热光芒。
他的想法,和陈安之的一样。
看来,以后,他两要好好地惺惺相惜才行。
......
“思忖多日,我还是欲先剿那善员外!”
望着请来的田不安,还有唤来的县尉齐不礼以及秦不二,陈安之果决到。
剿匪是官家大事,县衙当然不能置身事外。
“为什么?”
田不安原以为陈安之会先向南山的赵英华下手。
毕竟,他本罪官,现在又来个侠官的外号流传,在侠以武犯禁的大魏朝,可是悖逆之举。
县衙出兵剿杀,是合情合理,在民愤上,则可以稍加圆滑,引领舆情。
而且,那所谓兵侠一千的战力,在他看来,根本比不上北谷覃无双的三百猎妖师。
要知道所谓的猎妖师,就是去猎杀山林的妖兽来过活的人。
那可是刀口舔血的勇悍之辈,更何况他们可是猎妖救济,很少劫掠,唯独最大的污点,就是斩了商吏司的四百众。
他为什么要先对北谷的覃无双下手?
......
“秦不二,当初五百商吏,有多少是定南军籍?”
没有回答田不安的疑问,陈安之而是对着秦不二问询。
“罪税之法一下,属下领二队定南军和三百天南郡军入驻望城县,只是郡军人多,且我只是辅司,故属下有些事情也是不得不随波逐流。”
秦不二的回答里,顺带着他对过往一些恶事的辩解。
“你那二队定南军士之间的情谊如何?”
“如手足,是兄弟!”
秦不二用力拍着胸脯,铿锵回应。
对于这点,秦不二胆敢保证。
哪怕他们入职商吏司之后,变得有些兵痞,但谁要敢挑拨他们之间的情谊,他绝不应允。
......
“那现在剩下的商吏,都是定南军籍?”
“是!”
“对于覃家村一战,是否仍耿耿于怀?”
“是!”
秦不二的回答很是大声。
查抄北谷镇覃家村一战,当初他们这些定南军士是反对的。
只是当时的司长是郡军的人,他们不得不按军令行事。
但战斗就要有战斗的样子,明知对方有强大的猎妖团,依然斥候不遣、军阵不列,一到了地方,就命令他们定南军卒一股脑的冲杀。
秦不二用力抗辩,还被那司长鞭了一鞭子在脸上,留下了现在贯脸的疤痕。
想到这,秦不二更是愤恨。
那一战,冲锋在前的二百定南军,立时陷入了包围之中,而那三百郡军却是远处观望,根本没有支援的打算。
最后,他们以战亡八十,剩下人人带伤的惨痛代价才向另外的方向突围。
而那三百郡军则在覃家猎妖团的反扑之下全部阵亡,唯有那司长和他的心腹逃了回来,最后被天南郡商吏主司来俊臣提调回去。
对于此战,调回去的那家伙,下论定南商吏骄兵战败,于是天南郡主司从此对望城县的商吏司置若罔闻,除了罪税纳缴之时,才会下令过问。
而朝廷对于此战,竟没有半点的说法,整个天南郡的官场对于此战集体缄默,好像是没发生过一样。
唯一有所回应的,只是定南大帅府对他们的申斥:丢人!
这些年,感觉被遗弃的他们胸中一直藏着这口恶气。
至于埋没了军人血性,甘当万人唾弃的恶犬,把罪税之法扭曲到无所附加的地步,他们只是为了攒钱抚恤那些糊里糊涂战死的兄弟家眷,并不是他们真的愿意为恶乡里。
回想往事,秦不二的脸上忍不住流出了泪。
如果这次要战覃家的猎妖团,他们一百二十个定南商吏,就算豁出性命地也要用力干一翻,来证明他们并没有给大帅府丢人。
“这事我会带着你们去还原真相,给你们不是骄兵战败的清白。
回去整军操练,不日出战!”
陈安之的一声令下,让得秦不二重重一个半跪抱拳,跪地之处,隐有裂纹。
随后龙行虎步,在被陈安之拿捏之后,第一次挺直了身子,走了出去。
......
“看走眼了,原来是员虎将!”
田不安一声赞叹,随后又是问道:
“你觉得覃家村一战有蹊跷,要翻案?”
“当然有蹊跷了。
我大魏明书侠以武犯禁,游侠犯禁者直接以军鼓响报而捕杀,你的六扇门不也经常这样做?
但北谷的覃家村不过是恶境下生存的宗族,连江湖人士都称不上。
天南郡惶惶十万大山,以他们的本事换个地方一样好过,连南侠官九品主簿的赵英华都不敢应商吏司之锋芒,那他们为什么不逃,还敢对军作战,甚至最后成了法外之民,割镇而在。
历来民不敢与官斗,这是谁给他们的胆气?”
陈安之抄根抄底的话,瞬间让得田不安一个惊容。
他想到了一种可怕的可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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