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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结束后还陷入在消极模式的木兔垂头丧气地朝着他熟悉的老地方——桌子走去。“啊……”木兔有气无力地弓着腰挪步向着桌子走去,嘴里还在小声地嘟囔:“好丢脸,居然被天羽拦了那么多次,可恶……哼!我要讨厌天羽一个小时!”
另一边,比赛结束后笑容迅速消失,僵硬地跟在前辈们身后离开球场的天羽优弥在稻荷崎众人习以为常地注视下,脚步一转,习惯性地朝着墙角走去。
稻荷崎众人笑眯眯地盯着逐渐走远的后辈:真是不出意外呢,天羽。
“等等。”退出球场随意扫过四周的尾白突然瞪大了眼睛:“枭谷这边,好像没有角落给天羽蹲啊。”
同样发现这件事的宫治挑了挑眉:“事情好玩了。”
“天羽要怎么办啊。”最为操心的大耳担忧地看着天羽优弥,平时在稻荷崎,他们都默认把墙角当做天羽优弥的专属地方,却没想到来到枭谷比赛面临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无墙角可蹲。
“所以说,枭谷的墙角为什么会是这样啊。”
“唉?墙角?”抱着一堆毛巾经过的白福雪绘听到这个话,有些意外地说:“最近排球部采购的物资稍微有点多,还没整理出来,所以我们把墙角占用了,你们需要做什么吗?”
“不,不是我们需要,而是……”赤木捂着脸,像不好意思说出口,支支吾吾地说:“天羽他,比较特殊……”
白福雪绘疑惑地歪头:“特殊?”
北信介简单解释:“天羽比赛完,会害羞,习惯在墙角蹲着。”
“欸——”白福雪绘拉长了声音,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那他现在……”
角名手指向前一指,“所以现在问题来了。”
天羽优弥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枭谷这么大的球场,居然四角都被杂物堵住了,根本没有墙角给他蹲。
僵在原地,不愿放弃的天羽优弥环顾了四周,眼睛突然亮了亮,那里,有个桌子,他可以缩进去。
不知道还有一个和自己抢位置的两人头也不抬地朝着自己的目的地走去。
站在场外眼睁睁看着两人朝着一个方向即将碰头的众人却慢慢瞪大了眼睛,哇哦,刺激。
“那是木兔经常蹲着的地方。”鹫尾干巴巴地挤出声音,他也不知道自己说这话是要说明什么。
尾白眼里闪过一道暗光:“我们天羽平时都是蹲在墙角的。”
要不是今天无墙可蹲他还不稀罕去蹲桌子底下呢。
感觉尾白话里有话的木叶笑眯眯地说:“先来后到的道理大家都懂吧。”
北信介:“我们是客。”
枭谷众人沉默,好像有点道理……
“嘘——快看,他们两个碰上了。”小见突然嘘了一声,小声提醒众人朝那个角落看过去。
木兔:“……”
天羽:“……”
站在一旁偷看的众人:……
木叶:“哇哦,他们不会因为想抢地方吵起来吧?”
“不可能!”银岛肯定地说:“天羽不是那样的人,他很乖的。”或者说,他根本不敢吵。
只是想开个玩笑活跃气氛的木叶嘴角抽搐:喂喂喂——我这是在开玩笑啊,我也知道他们肯定吵不起来啊,毕竟落水的猫头鹰和小猫谁也没比谁好。
木兔和天羽优弥两人不知道为什么,谁也没有移开脚步,而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沉默地站着。
木兔:天羽想干什么?也想要蹲在桌子下吗?可恶,我要让吗?好烦啊!
天羽优弥:怎么办,木兔前辈好像占了这个地方,我要换个地方吗?可是除了这里找不到其他地方了啊
换掉被汗水打湿的球衣,套上外套的角名双手插兜,目光从两人身上移开,眼神平静地看着被杂物住的墙角,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几秒,他拍了一下身旁宫治的肩膀:“阿治,过来帮我一下。”
“嗯?”被叫的宫治愣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就明白角名想干什么了,轻轻叹气:“你们一个个不要这么惯着天羽啊。”
说着这样的话,宫治却老实跟着角名走到角落,一起将杂物移开,把墙角腾出来。
尾白:“阿治这是口嫌体直啊。”
枭谷的众人看着角名和宫治两人一起将墙角的东西挪开,有些搞不明白是干嘛。旁边的长尾好奇地问:“他们在干什么?”
“在给天羽腾地方。”
“啊?腾地方,是我想的那个吗?”
银岛点了点头,就是你想的那样。
“天羽——”大耳跑到天羽优弥身边,用手指了指被空出来的角落,脸上带着莫名的慈爱:“伦太郎和阿治把墙角清出来了。”快去吧,我们给你占了一个地方,不跟木兔抢位置。
红着耳根,天羽优弥低头快步走到墙角,背对着众人蹲了下来。
木兔看着离他不远的天羽优弥,弯腰转进桌底,硬生生在桌子底下转了个身,背着这天羽优弥,嘴里还发出不服气地哼声。
枭谷、稻荷崎众人满意地点点头:现在好了,一人一个地方,谁也不要抢。
等宫侑从教练那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个人背对着对方,丧气地蹲在角落。
说实话,木兔躲的桌子离天羽优弥所在的墙角相距不远,但是他们一个硬生生把一米八几的自己缩成一团塞在桌子底下,一个蹲在墙角背对众人,把脸埋在双臂里装蘑菇,在宫侑看来,他们两个就像吵架了不知道怎么和好的小学生一样。
宫侑评价:“太幼稚了!”
觉得木兔蹲太久,怕他脚蹲麻了的赤苇坐在地板上问一动不动的木兔:“木兔前辈?你还好吗?要不还是出来吧。”
“赤苇,你不要管我了,我要待在这里……”还沉浸在被小粉丝拦住丢了脸的木兔扭过头,抱着双腿,拒绝从桌子下出来。
赤苇看着缩在桌子底下不肯出来的木兔,轻轻叹了口气,“我知道了,木兔前辈。”
现在木兔前辈这个样子,大概只有一个人可以让他出来了。
赤苇走到天羽优弥所在的墙角,控制好距离,蹲在他身旁,温声说道:“天羽君,你能帮我一个忙吗?木兔前辈陷入了消极模式,他好像把你当做粉丝了,现在大概只有你能让他出来了,不用做什么,只要你像比赛的时候一样夸他一下就可以了。”
背对着他的天羽优弥保持着动作一声不吭,赤苇耐心地等着,过了一会,一道微弱的声音响起:
“我不知道能不能行……但我可以试试……”
赤苇嘴角扬起温柔的笑容:“那拜托你了,天羽。”
就像他们说的一样,虽然看着不好相处,但其实天羽是个好孩子呢。
天羽优弥感觉身旁的赤苇已经离开了,他微微转头看着背对着他的木兔,咬了咬嘴唇,慢慢朝着桌子挪动脚步。
“木兔前辈……”天羽优弥往木兔的方向挪了挪,小声地叫着他的名字。
背对着天羽优弥的木兔耳朵动了动,心里不服气地想:天羽,我已经决定要讨厌你一个小时了!我不会轻易转头的!
“木兔前辈你刚刚真的很厉害,我没有说谎。”
木兔的脑袋开始小弧度地朝着天羽优弥的方向转去,因为不好意思所以目光一直盯着地板的天羽优弥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还在小声地夸奖木兔:“刚刚拦下木兔前辈的扣球其实真的不容易的,前辈你的斜线扣球角度很刁钻,想要拦住这样的球,起跳的时间,手臂的位置……全部都缺一不可,所以前辈你真的很强。”
强忍着害羞把心中想法说出来的天羽优弥没看到背对着他的木兔嘴角越来越上扬,眼睛里冒着异常闪亮的光芒。
等了一会,觉得自己好像没什么用的天羽优弥垂着头打算重新蹲回自己的墙角,就在他脚步刚刚移动的时候——
“HEY!HEY!HEY!”
木兔一下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兴奋地勾着天羽优弥的脖子:“天羽!我就知道!你果然很崇拜我!哈哈哈哈!我才是最强的!”
被勾住脖子身体和木兔紧贴的天羽优弥僵在原地,脸瞬间红到爆炸。
还等着天羽反应的木兔没听到回应,一低头就看到红着脸迷迷糊糊的天羽,他惊恐地大喊:“天羽?天羽!赤苇——!天羽好像傻了!”
……
上午训练的内容全部结束后,饥肠辘辘的众人来到食堂盛好饭就立刻吃了起来。
双手合十快速说了一句“我开动了”,已经饿到不行的宫侑抓着筷子就往嘴里塞饭。
“前辈,下午教练有说要干什么吗?”理石平介好奇地问坐在他身旁的大耳。
大耳:“下午好像还是打比赛。”
“唔唔唔唔!”宫侑鼓着脸颊激动地说着,但因为嘴里塞着食物,谁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宫治目露嫌弃,简直不想承认这是他的双胞胎兄弟:“我说,你好歹把饭咽下去再说话吧。”
“咕噜!”着急说话的宫侑一口气把食物咽下,突然他脸色突然大变,涨红着脸用右拳用力捶打着胸膛,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同桌吃饭的众人一看他这个样子瞬间慌了,手忙脚乱地想要帮忙。
“水水水!”
“我来帮他拍背!”
北信介表情一厉,拿起手边还没喝的清水递到宫侑嘴边,然后另一手用力拍打他的后背。
“咳咳咳,呼——得救了……”终于把卡在喉咙里的饭咽下,宫侑仰头把北信介递在嘴边的水喝完,然后长呼一口气,一脸活过来的样子。
北信介轻轻放下空了的水杯,“咯”,明明是清脆又微小的声音,却让宫侑狠狠打了个抖擞。
“阿侑。”北信介抬起眼帘眼神平静地看着正襟危坐的宫侑:“嘴里有食物的时候不要急着说话,小孩子都懂的道理,你是忘记了吗?”
天羽优弥像警觉的小动物一样在北信介说话前就不动声色地往旁边躲了躲:可、可怕,北前辈绝对是生气了。
冒着冷汗的宫侑心虚地移开目光:“没有,我刚刚、我刚刚是太激动了……”
看着宫侑这个怂兮兮的样子,他们相信,要不是在吃饭,宫侑可能还会老实跪坐在地上检讨错误。
如果说平时的北信介是危险指数三颗星,那生气时候的北信介在稻荷崎众人心中那就是危险指数五颗星。
稻荷崎众人:是魔鬼一样危险的存在呢。
宫治朝着宫侑抛了个眼神:蠢侑,你加油,好好检讨错误。
敢怒不敢言的宫侑恶狠狠地瞪着他。
北信介:“阿侑,下次记住了吗?”
宫侑举着手发誓:“我记住了!绝对会把饭咽下去再说话的!”
“嗯。”盯着乖巧保证的宫侑,北信介慢慢点头。
宫侑抹了抹额角的汗,太好了,混过去了。
赤木问:“阿侑,你刚刚那么急是想要说什么?”
“哦!我想说,教练之前不是说还有一个队伍要来打训练赛吗?怎么现在就只有我们学校。”
“你忘记了,教练说他们是今天下午才到。”尾白夹起天妇罗,塞进嘴里。
“这样啊~”宫侑弯起眼睛,眼里闪过一抹暗光:“那我可要好好期待一下接下来的对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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