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绝对偏宠 > 第19章 我也算是‘物归原位’的一份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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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她脸上的惊恐吓到了宋时景,宋时景没有半分犹豫,收紧了手臂,用力拥她入怀。

    铺天盖地的气息涌上来,宋时景有力的心跳声的入了耳,阮幼宁才觉得深入骨髓的恐惧减轻了几分。

    她的双手忍不住环紧了宋时景,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是如此的用力,是如此的不顾一切。

    而宋时景身上的暖意和气息一点一点的传递给她,半晌,阮幼宁才觉得心里的那恐惧和不安慢慢的消散。

    她慢慢的抬头,近在咫尺的脸瞬间和梦境里的那张脸瞬间重合在一起,她心头剧烈一跳,双手下意识的抵住了宋时景拉开距离。

    而宋时景的表情变化莫测,有不解,有惊讶,有受伤……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把脑海里的画面抛开,努力不去想这场彻头彻尾的噩梦。

    “阿景……你会离开我吗?”

    宋时景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脸,似乎想从她的脸上看出点什么,嘴上依旧毫不犹豫的回答了她的话,一如之前的坚定。

    “我不会。”

    “宁宁,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哪怕你推开我,哪怕你远离我,我依旧不会离开你。”

    他的话掷地有声,落在阮幼宁的耳边,带着比以往更强烈的安全感。

    她那颗不安的心终于被彻底抚慰了。

    阮幼宁前倾了一下身体,柔软的唇毫不犹豫的就落了下去。

    她吻的很凶,很激烈,带着罕见的强势,不带一丝保留,完完全全的把自己的唇齿献祭出来。

    而宋时景亦是如此,他单手掐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扣紧她的后脑勺,这种激烈的举动几乎快让阮幼宁窒息,可是她却从中生出无限快感。

    她现在需要浓烈到极致的感觉,需要真挚毫不保留的感觉。

    这个吻以她开始,最终还是以宋时景结束。

    唇齿分开后,阮幼宁只觉得自己的唇又痛又麻,只是轻轻的舔一下,就生出无限的痛意。

    嘶——

    她忍不住呼痛,而宋时景的气息完全被打乱了,他的唇齿也红肿的厉害。

    车内的暧昧气息已经快要爆炸了,阮幼宁看得出宋时景眼里的情欲,她也清楚的从他的眼里看到了自己满脸的情欲。

    只属于对方的情欲,只有对方才能看得到的情欲。

    “阿景……”

    她不自觉的叫出声,声音已经娇软的不成样子。

    无需她多说什么,面前的男人就知道她的想法。

    想了。

    而宋时景却克制的抿了唇,声音低哑,带着循循善诱:“宁宁,你做什么我都无条件接受。但是你要告诉我一切。”

    他口中的一切,是指什么?

    是秦余兰的威胁,还是刚刚逼真的噩梦?

    阮幼宁不知道,此刻她惊讶宋时景,更多的是惊讶自己。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他居然还能清醒的问她事情,而她居然也清醒万分的去思考他的问题。

    可是,她要怎么说……

    她难道要在这个时候,告诉他,一个月后,她就离开了,她就消失了,她就再也不会出现在晏城了。

    她做不到,她什么都做不到。

    她害怕,她恐惧,她怕秦余兰会用什么手段去对付他,她不敢用一切冒险。

    她沉默,而宋时景比她更沉默。

    两个人明明一分钟前还在做最亲密的动作,可是眼下却陷入了无限的沉默中。

    明明车内的暖气十足,她却只觉得骨子里透出一股凉意,连带着刚刚浓烈的暧昧也慢慢的消散。

    半晌,宋时景率先开了口,他有些手足无措的道歉:“对不起,宁宁,我不问了。是我没有尊重你,对不起,是我逾越了,是我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他的道歉却只让阮幼宁心里更加难受,她鼻腔酸涩,忍不住想掉眼泪。

    “你别生我的气,好吗,宁宁,你不要生我的气。”

    宋时景神情有些慌乱,扣在阮幼宁腰间的力度也不知不觉的收紧。

    阮幼宁胸腔的难受愈发的重了,他越是这样,她越觉得难受。

    明明是她不敢说出一切,是她恐惧一切,但是低头的还是宋时景。

    她在宋时景面前,低头的次数真的寥寥无几。

    阮幼宁眼眶酸痛的厉害,却还是开了口:“阿景,我没有生你的气,是我自己的问题,我明天告诉你一切,好吗?”

    她今天的情绪,真的不适合再说一些话了。

    她需要休息,她的大脑需要休息,她的心需要休息。

    她说罢,便低了头,不肯去看宋时景。

    她不敢,她害怕看见宋时景眼里的失望,害怕看到宋时景的难过悲伤。

    许久,她才听到一旁传来一声低哑:“好,我答应你,明天我八点来接你,好吗?”

    “嗯……那我回去了。”阮幼宁勉强一笑,起身慢慢的离开。

    一下车,她忍了许久的泪就掉了,她咬着唇,哭的克制。

    经历了刚刚的噩梦,其实她是真的恐惧自己一个人睡,她恐惧那种大汗淋漓的醒来,身旁却空无一人的感受。

    只要他追上来,她就把一切告诉他。

    只要他现在向她走一步,她就毫无保留的告诉他。

    即便是此刻的情绪已经到了极点,但是只要他走来一步,她就会不顾一切告诉他。

    她极力的咬着唇,步伐也变得沉重而缓慢,胸腔处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颤抖着,如同等待宣判一样。

    而身后却没有一丝的声响。

    死心吧。

    她的大脑凭空冒出来这三个字。

    而下一秒,她整个人被一股大力猝然抱住,身后那人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去拥抱她。

    他的力度毫无保留,几乎快把阮幼宁融进骨子里。

    在这痛意中,阮幼宁竟然觉得整个人有几分快意,可是随之即来,她的耳旁传来温热的气息。

    是他低低的控诉,“你真狠心。”

    阮幼宁心里的那处勉强伪装的强硬终于彻底碎了。

    足够了,只要他愿意上前一步,一切都足够了。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和宋时景滚上了床。

    就像是久逢甘霖般,她对他毫无保留,而他也是如此。

    她是如此的热切,是如此的彻底放纵自己。

    而宋时景只是轻轻的压着她,完全是克制到了极点的小心翼翼。

    “阿景……”

    阮幼宁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叫着他的名字,并没有其他的话,但宋时景却完全懂了。

    入了冬的夜是如此的冷,却又是如此的炙热。

    墙上的钟表指针规律的走动着,而漫长的一夜才刚刚开始。

    阮幼宁整个人在情欲里起起伏伏,最终还是抵不住浑身的疲倦,她轻哼着撒娇:“阿景,不要了……睡觉……好不好……”

    而宋时景却只是吻了上来,轻轻的舔舐后便是攻城略池。

    “唔……”

    阮幼宁混沌的大脑勉强生出一丝清明去抵抗男人的吻,可是却只是让这个吻入的更深。

    很漫长,很强势,很窒息,很有占有欲的一个吻。

    铺天盖地的掠夺持续很久,最终,她还是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

    这一觉,阮幼宁睡了很久很久,仿佛抛下了所有,她睡的很熟很安心。

    宋时景却是一夜都没有睡,他只是紧紧的深拥她入怀,一遍又一遍的描绘着她的一切。

    肌肤紧贴的感觉让人很不好受,但是他不舍得再去折腾她了。

    阮幼宁迷迷糊糊睡醒时,第一感受就是浑身疲软酸痛,随即就是身体上紧贴的炙热,再然后就是温热的呼吸在她脖颈作乱。很痒,很暧昧,惹的她忍不住闪躲。

    “嗯……阿景……”她刚睡醒的声音还带着娇憨的沙哑,“你的呼吸别落在我这,很……很难受……”

    紧抱着她的那人却不依她,反而更加过分。

    阮幼宁忍不住躲闪着,但是奈何身体疲软的厉害,只是几次,她就求饶了:“阿景,别捣乱了,我真受不住这个。”

    眼看宋时景依旧没有想停止的意思,她急急的说:“你还听不听秦余兰跟我说些什么了。”

    她这样一说,宋时景作乱的动作也停了。

    “听。”他低低的回答她。

    “那我们先起来,好不好。我们去一楼沙发上,好好的说这个事情,好吗?”

    阮幼宁这话带着几分哄他。

    这一点她是有自己的小私心的。她是真怕说着说着,宋时景就自己生闷气,反过来暗戳戳的欺负她。

    而宋时景哪里看不出她的小心思啊,却还是很配合她。

    “好,都听宁宁的。”

    -

    “事情就是这样……那晚秦余兰的意思很明确,她就是要我干干净净的离开晏城,离开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钱权利,我都不在乎,时间久了也会有的。可是她让我离开你,我不舍得,但是又怕她用什么手段……”

    阮幼宁蜷缩在沙发上,低低的把事情一一的说出来。

    而宋时景的神色变了又变,最终轻叹了一声。

    半晌,他才开口:“宁宁,你不信我吗?”他的声音低哑,眼睛里罕见的装满了委屈。

    阮幼宁心头一震,她哪里见过宋时景这样,她急忙摇头否认:“没有!我没有!我……我只是……”她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声音逐渐低了下去。

    而宋时景眼里的受伤几乎呼之欲出,他的唇抿了又抿:“那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瞒着我。”

    “我没有……我只是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说。秦余兰说的很对,而且我享受了那么多不属于我的东西,享受了这么多年的生活,我确实该物归原主,确实该把现在拥有的一切还回去。”她慌忙的拉住宋时景的衣袖,急切的解释。

    宋时景的眼睛盯着她:“那我呢?宁宁,我也算是你‘物归原位’的一份子吗?”

    “没有!不是……”阮幼宁急急否认,“我答应了秦余兰所有的条件,但是我没有答应她和你分手。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跟你分开的。”

    “我只是害怕……”

    “宁宁,你在害怕什么?”

    阮幼宁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梦境里的一切慢慢的讲了出来。

    “我知道那个是梦境,可是我就是莫名的觉得恐慌,明明梦是梦,我是我,可是那种情绪却一直扰乱着我。我害怕……”

    一想到那个变得恶毒扭曲心里阴暗的自己,一想到那落了一地的鲜红和死亡,一想到那痛不欲生却无力挽回的一切,她就莫名的恐惧。

    她说着这话,脸上挂上了几分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惧意,而下一秒,她的手就被宋时景紧紧的抓住了。

    他的力度有些大,有些重,甚至有些让人觉得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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