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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大娘看着她靓丽的脸蛋,点头,“确实要精神点。”其他人听到两人的话,都在撇嘴,心里觉得陆月宁脸皮厚。
哪有说自己好看的。
回去的路上,大家都在八卦,你打听我买了什么,我八卦你两句。
东家长西家短。
一开始也有人问陆月宁,不过她一直笑而不语,就用清凌凌的目光看着人家,把人都看得毛骨悚然。
后面就没人问了。
“月宁,一会儿你和我走。”到了村口,海大娘突然开口。
陆月宁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发现了村口走过来的两个人。
麻花辫,花棉袄,俏生生的姑娘。
一个是村长家的陆燕燕,一个是她大伯家的陆清清。
陆燕燕,就是那天在陆家门口看热闹,辨认她结婚证的姑娘。
现在在上高中,这几天她奶奶生病严重,请了假在家里。
“没事的大娘。”陆月宁不怕,嘴角还露出一个笑容。
陆清清最会花言巧语,审时度势。
那天她发疯揍人,陆清清就躲在房间里没出来,不过肯定是看到了的。
陆月宁淡定的下车,提着篮子从容的路过两人,扬长而去。
她丝毫不怕陆清清回去说,老宅的人现在还没回过神来。
等他们回过神来,她自己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到时候,总要把她的东西全部拿回来。
“陆月宁好像变了。”陆清清看着陆月宁的背影,抿了抿嘴角。
陆燕燕收回眼神,叹气,“经历了生死……咳咳,不是,经历了事情,会改变的。”
她有些不好意思,“清清,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们家的事和你无关。”
陆清清心里不高兴,陆燕燕这是指责她吗?
但她不想得罪陆燕燕,挤出一个笑容,“其实我们也是为她好,她一个人回来,还……家里人都是关心则乱,谁知道她脾气倔,非要搬出去,和家里闹过很多次了……”
陆月宁还不知道有人背后编排她,她回到家,已经开始生火做饭了。
才发现,家里的柴火也没多少了。
陆月宁原来是挺着大肚子自己上山捡柴火的,每次都只能捡一点儿,基本就没存货。
不过村里半大的孩子很多,陆月宁想,可以给他们一些报酬,请他们帮忙捡柴火。
有了思量,陆月宁做饭的速度快了很多。
就一个人,打了两个鸡蛋,做了一碗鸡蛋汤,然后下面条,在碗里滴上两滴香油,简单又好吃。
陆月宁只吃了个七分饱,她现在要少食多餐。
这孩子还没产检过,过几天还得去一趟县城,到时候生孩子,肯定是要去医院的。
现在这个年代,乡下的人生孩子,都是在家里,找一个产婆。
生死有命,很多女人都死在这一坎上。
吃过饭,陆月宁拿着买的布还有空间里拿出来的四斤左右的棉花去了海大娘家。
海大娘家离她住的地方就几百米,两分钟就到了。
这院子比她住的地方好多了,前院又平整又干净,正房就有三大间,还有东西厢房,倒座是厨房。
她站在篱笆墙外,伸长脖子,“海大娘,在家吗?”
才出声音,海大娘就走了出来,跟着出来的,还有海大娘的孙子,叫铁蛋的孩子。
“月宁啊,快进屋,站在外面做什么?”海大娘是真的心疼陆月宁。
陆月宁跟着她进屋。
堂屋里,海家人都在,正在吃饭。
“快坐下吃点。”海大娘觉得陆月宁应该还没吃东西。
海家的其他人看陆月宁眼神都是淡淡的,但海大娘叫她吃饭时,能看得出来大家不同意,但也没说什么。
陆月宁笑了笑,“不用大娘,我已经吃过了,别麻烦。”
“真吃过了?”
“嗯,真的吃了,我来请您帮忙的。”她拿了棉花和布出来,“我想做一件我穿的衣裳,还有一个小包被,两件小棉袄,我手艺不行,只能麻烦您了,剩下的棉花和布料,就算是给您的报酬,还有这个,给孩子甜甜嘴。”
她又从篮子里拿了半斤冰糖。
在这个年代,已经是很拿得出手的东西了。
“你今天买的?”海大娘看着细棉布,询问。
“布料是我买的,棉花是我以前从城里带来的,其他东西都被老陆家弄走了,这棉花若不是我藏得好,也……”陆月宁苦笑,“以前是我只想着一家人,不计较,但他们没把我看成一家人,把对陆婷柔的怨气都撒在我身上,我也看明白了,以后我会带着孩子好好的过。”
陆月宁知道,海家大儿媳是村子里有名的大嘴巴,这一番话说出去,陆家的脸丢尽了。
也表明了她和陆家划清界限的意思。
再者,她打人终究是给别人留下了话柄,得找补一下。
“你心里有数就好。”海大娘松了口气,以前看着陆月宁死气沉沉的。
现在整个人都焕发了生机。
“放心吧,肯定给你做好,剩下的布料给你裁成孩子的裤子。”冰糖就收下了。
陆月宁心里感激,想着再从什么地方找补。
不过不急。
“那就多谢大娘了,你们吃饭吧,我先回去了,家里还有事。”
海大娘送陆月宁到门口才回去。
“奶,给我做件新衣裳呗,我衣裳都破了。”她一回去,大孙子就凑过来。
海大娘瞪了一眼脸色讪讪的大儿媳妇,对铁蛋道,“这是你月宁姑姑的东西,咱不馋啊,来,奶给你拿颗糖。”
现在的孩子,一颗糖就能哄好。
铁蛋欢天喜地的拿着冰糖去显摆了。
这边陆月宁也没回家,而是拐弯去了村长家。
她要把这破屋子修缮一下,不然冬天会把人动死。
“月宁丫头?有啥事?”村长吃过饭正准备出门,就看到过来的陆月宁。
“村长叔,我想问问我那屋子修缮一下,需要多少钱?过年那几天我要生孩子,我自己没事,但小孩在那屋子待不了。”她脸上闪过愁苦。
看得人不落忍。
村长本来就是陆家人,一个宗族的,对这个从小被抱错了,又回来的远房侄女是同情的。
听她这么说,有些担忧道,“那房子有些破,修缮的话得要不少钱?你手里还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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