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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来来!全体目光向爷看齐!”

    “爷是个觉醒者!”

    响亮的吆喝回荡在车厢里,一个疤脸男踩着行李箱站在了高处。

    “刚刚已经有人死了,不是爷干的,但爷知道是谁干的。

    好在爷爷我也是觉醒者,现在给你们个机会,只要一站一斤米,爷就可以保护你们安全下车!

    现在从一号开始……没交的等下进山洞了爷可不照顾啊!爷记性很好的,别想蒙混过关!”

    末世的大多数觉醒者不会成为薪火,而是会成为祖国人。

    眼前这位“爷”就是如此……但他算是症状较轻的,至少还会编个借口,而不是明抢。

    “想乖乖到家就交米,你到哪一站?好,在那站之前爷保你没事。”

    他从一号位开始,一直走向末位。

    有人一无所有,他也不强求,只是默默凝视对方,记下对方的座位号信息,以及样貌特征。

    其中也包括苏云安。

    “你还带着你女儿,确定不交保护费?”

    疤脸走到苏云安面前,目光意味深长。

    苏云安刷着小说,小糯坐在他的大腿上看动画片,一上一下俩根本没搭理对方。

    “呵呵,行,不交就等死吧。”

    听到威胁,苏云安这才抬起头,严肃的说:

    “如果有人过来,我会弹他脑瓜崩。”

    “噗嗤……”男人嗤笑起来,“脑瓜崩?行吧,原来是个神经病。”

    他不再和苏云安纠缠。

    这条线路他已经跑了无数次,早已经知晓每一个进入山洞的节点。

    前面正好要到下一个山洞了。

    到时候,这些不交钱的会知道什么叫残忍。

    “别后悔。”他冷哼一声离开。

    “彼此彼此。”苏云安笑得阳光开朗,低下头继续看手机。

    列车再一次进入山洞,有了之前的凶案,这黑暗更多了几分诡谲凶险。

    多数人不再省电,打开了手机照明功能……然而这突如其来的密集强光反而让人眼刹那失明。

    “来了。”

    厕所门悄然打开,泄露出一股混杂着血腥的恶臭。

    一道蛇样的黑影在地面上游曳,在游曳到苏云安身边时,悄无声息转化为人形。

    他站起身,露出自己手中的尖刀。

    “咚——”

    没过多久,天亮了。

    疤脸得意的起身,准备查看昨夜被杀死的“鸡”。

    可刚走一步,他却被什么东西狠狠地绊了下。

    “谁乱扔垃圾?!”

    骂骂咧咧的低下头一看。

    是块温热的椭圆形骨头,骨头还缺了一角,上面有些许裂痕,如同苹果公司的商标。

    此时那骨头半插在地面上。

    疤脸哆嗦着暴退到墙边。

    头盖骨?!

    他抬起头,顺着喷溅状的血迹,向过道的尽头看去。

    在那个带着女儿的男人身边,一具尸体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如同被巴雷特爆了头,场面极度壮观。

    而尸体边,男人依旧在淡定的看着手机,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

    空气中如同凝固了似的安静。

    “这是……你的……脑瓜崩?”疤脸颤声问向苏云安。

    “嗯?”

    苏云安把手伸进防毒面具里,揉了揉刷太久视频而酸痛发痒的眼睛。

    突然愣了下:“淦,世界末日了,黑袍纠察队下一季不会不更新了吧?得想办法去抓来导演和演员让他们接着拍……希望他们跑赢了岩浆。”

    “……”

    疤脸被完全无视了。

    可此时他却完全不敢有丝毫的抗议,只是感到恐惧。

    泥马这叫脑瓜崩???

    往嘴里塞颗手雷也就这效果了好么!

    络腮胡子呆呆看着苏云安:“这……你干的?”

    “我说了我是觉醒者……”

    现在络腮胡子相信苏云安的实力了,他还真没自吹自擂。

    如果能有这种强者加入的话……的确接下来的种子接应工作会轻松许多。

    可问题是,如果他临时起意,决定把五千万种子全部拿走呢?

    那自己人能拦得住么!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先挡住方舟的追兵再说,自己这边也不是没有觉醒者。

    思忖的功夫,那名收保护费的疤脸男开始发出惨叫。

    他迅速的衰老,很快就已经行将就木。

    苏云安刚刚杀死的不仅仅是他的同伴,也是他用能力绑定的“契约物”,契约物死亡,他也会很快跟着死亡。

    [获得申陆的后悔点数2000,额外获得领主招募线索第二条……]

    有新的领主招募线索了?

    谢天谢地!还以为自己真要搜遍整个秦岭呢!

    苏云安顿时打起了精神,打开新的线索纸条。

    [位置:终南山]

    [寻找方式:播放音乐]

    。

    此时的终南山,一棵巴掌大的幼小树苗,正随着微风轻轻摇动。

    但如果仔细查看,会发现它的摇晃并非是因为风……

    而是因为旁边道观里的重金属摇滚。

    它扭动枝条,摇头晃脑,随着韵律时快时慢,

    旁边有人经过,它立马石化似的一动不动。

    等人走远,它又继续欢快的摇摆起来。

    旁边道观里正在开派对,震得整座山都在响。

    隔壁的僧人不堪其扰,愤怒的警告他们太吵了,再吵就把他们丢下山。

    “贫道今天就是要蹦迪!三清让的!谁来了都不好使!”

    陈道长端起酒杯,一杯泼向僧人,甚至还瞄准了嘴。

    “呸呸呸!”僧人大怒,“吾等修行者怎么能这般狂躁放纵?!陈道长,你入魔了!”

    “哈哈哈哈……三清又没禁止道士喝酒蹦迪。再说,佛祖也没禁止你们喝酒啊,是梁武帝禁的,谁让你们偏要拿一个皇帝的屁话当佛谕!白痴!”

    陈道长显然已经喝大了,红着脸无情嘲讽。

    和平年代他为了颜面,还要对这些和尚客客气气,可现在都世界末日了,还装个屁。

    在他看来,这些痴迷于往生极乐的秃子和新世纪的教徒没有任何区别。

    都是在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许诺,逐渐把自己变成木头或者野兽,反正不是人。

    俺们修道的就不一样了,俺就是想要长生,也不藏着掖着,不装模作样,该吃吃该喝喝,突出一个心宽。

    什么?这种踩一捧一的想法很恶劣?没格局?

    对!说的对!

    他今天就是瞧不起和尚了,就是没格局了!

    除非那些和尚来一起蹦迪!

    今天谁蹦迪谁就是朋友。

    外面那棵树苗也算!

    它比秃驴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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