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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宁在泡澡。热水漫过身体,娇嫩处,传来丝丝缕缕的痛感。
她果然还是被疯狗弄伤了。
“桑桑,一起洗吧。”
偏疯狗还在一旁做美梦。
她冷冷瞥他一眼:“滚蛋。等我洗好了。”
除了气他技术差、弄伤自己,还担心他污染了水源,在现代,女人在游泳池里怀孕的新闻,她也看过的。
想到这个,就又担心:虽没彻底成事,倒也尝试了几次,不会有漏网之鱼吧?
真烦死了!
倒忘了吃肉还有这个麻烦了。
一不小心闹出人命,可就造孽了。
贺兰殷不知她的隐忧,皱眉问:“为什么不一起洗?”
桑宁毫不犹豫地说:“因为你很脏。”
脏男人。
臭男人。
没把她伺候好,她以后不跟他玩了。
贺兰殷没多想,以为他嫌自己一身酒气、汗味,虽面上难堪,但也包容着。他刚跟她亲昵过,理智还没回来,人还在天堂美着呢。
“你、你还好吗?”
他记得她说过痛,担心自己把她弄伤了。
她那么娇,他其实很克制了。
但确实不匹配。
怎么办?
他没经验,春、宫图草草看几眼,还不得要领。
桑宁不知他的心理活动,简单泡了会,就站了起来,让他擦干,抱她回床上。
他一看她婀娜的曲线,呼吸又重了。
桑宁看出他满眼的欲,可没精力管他了,就说:“你自己解决。不要来闹我。”
贺兰殷看她精神恹恹的,哪怕泡了澡,脸色也有些苍白,也不敢闹她了。
其实他还想再试试的,既然决定要她,那就要进行到底。先占了她的身体,再占她的心,耳鬓厮磨、水乳交融,做也要做出几分感情。
但她显然承受不住了。
他一时引以为憾,又忍不住想:他这才哪里到哪里,她就要死要活了,还贪婪着其他男人,真是不知自己几斤几两。
“我一个男人,你都吃不消。”
他真想在水里闹她,借着水里的浮力,总该顺滑些。
桑宁整个儿包裹在软毯里,被抱到了床上。
床上已经被宫人收拾了,也换了干净、馨香又柔软的被褥,躺上去,舒适的很。
她一舒适,加上累极,就犯困,也就没听清他的话:“你说什么?”
贺兰殷看她闭上眼,显然被困意俘虏了,也就没说了:“睡吧。”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等她睡着了,才去洗了澡。
洗干净后,自然还是往她床上躺。
他精神还亢奋着,睡不着,就回味着刚刚的全部细节,又想起她可能受了伤,就小心翼翼去检查了。
这一检查就被迷住了。
他鬼使神差又像是福至心灵般含住了这点迷魂汤。
桑宁反应很大,却也没拒绝,随他发挥。
但贺兰殷发挥得不好。
桑宁揪着他的头发,教导着他。
男女之事,多在磨合。
他们磨合了一场,桑宁给他打了五十分,不及格,但有进步空间。
“睡吧。”
她的精力真的被他榨干了。
哼,男狐狸!
男狐狸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不过,不是自然醒,而是被吵醒了。
吵醒他的是两只绿毛鹦鹉。
它们太像了,王诚差人办事,就是办得巧妙。
“懒猪起床了。”
这是王诚派人寻来的,为了区分,他在它的爪子上系了条红绳。
“起床了!起床了!”
这是冯润生拎来的,照旧喜欢学说话。
系红绳的鹦鹉见它学自己说话,就不高兴了,调转鸟头,开始叫:“笨猪!笨猪!”
“笨猪起床了!笨猪起床了!”
冯润生拎来的,开始组词了。
贺兰殷就这么被吵醒了。
他醒来后,就见桑宁拎着两只鸟笼在教:“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行吧,就差报他的名了。
不过,他今天没早朝,就想赖床了。
“桑桑,过来。”
他靠着枕头,神色慵慵懒懒的笑,很意外她今天竟然下床了。
桑宁能说他下床是被他吓得吗?
一大早的男人最危险了。
她睡得好好的,被他突然袭击,然后被吓得垂死病中下了床。
刚好王诚送了鹦鹉过来,她心怀“报复”,就教两个鹦鹉喊人起床了。
“不早朝。不早朝。”
一听就是冯润生拎来的那只。
桑宁还是更喜欢冯润生拎来的那只鹦鹉,觉得是个显眼包。
“陛下起床吧。早膳都准备好了。”
她说着,喊了王诚进来伺候。
王诚走进来,没上前,远远瞧着皇帝,见他没有要他伺候的意思,就快速退了下去。他是很有眼力见的,知道皇帝更想桑宁伺候着。
桑宁见他退下,就转头看向始作俑者,皱了眉,没好气:“几个意思?我是病号,不会伺候人。”
贺兰殷也没指望她伺候,就是伸开手臂,低声笑:“过来,给我抱抱。”
桑宁觉得他脑子还醉着,不清楚,就提醒了:“抱什么抱?你有沾我身的资格吗?陛下,我等着你的赐婚呢。”
她知道他不会赐婚,就是故意打他的脸。
贺兰殷被打了脸,一时不好意思,也不求抱抱了,下了床,去了净室洗漱,出来后,看到桑宁正在喂两只鹦鹉吃糕点,就走过去,把人抱了起来。
桑宁的身体陡然腾空,吓了一跳:“你干什——”
剩下的声音就被他吞了下去。
一上来就是窒息热吻。
桑宁很生气,习惯性伸手打他的脸。
当然,没打到。
贺兰殷拦住了,抱她坐到床上,同她耳鬓厮磨:“想了几个封号,要不要听听?”
桑宁冷淡的很:“非皇后不做。”
贺兰殷含着她的耳垂,轻声哄着:“先做贵妃,缓两年,等朝堂平息了,我就封你为后,好不好?”
“不好。画什么大饼,我不饿。”
她在他怀里,扯着他的头发,翻个白眼,瞧不上他的贵妃娘娘。
贺兰殷隐约明白“大饼”的意思,又道:“一年。你等我一年。一年后,我就封你为皇后。”
他是她的裙下臣,对话间,不再是“朕”,而是平等的“我”。
桑宁没注意到这点细节,依旧冷淡两个字:“滚蛋。”
贺兰殷也没生气,依旧好脾气哄着:“半年。就半年。好桑桑,你为我考虑下,好不好?”
前朝大臣、民间百姓都不会支持她做皇后的。
他需要时间证明她不再是从前的妖妃,也需要时间安抚住天下民心。
桑宁自然知道他的为难支持,点头说:“好啊。我可以不要你的名分。”
她不是封建女子,对所谓的名分没兴趣。
贺兰殷见她不要名分,脸色一变,就很警惕:“为何不要名分?你还想着他们?”
桑宁扫他一眼,故意激怒他:“想着他们又如何?”
贺兰殷被激怒了,抱着她的力道不自觉地收紧,不过,紧了片刻,又放松下来:“想着也就想着,有朕在,你也就想想了。”
他是不会让她再给她戴绿帽子的。
“你滚蛋!”
桑宁感知到他的心思,抬手就想打他的脸。
当然,没成功。
他抓着她的手,正想说什么,王诚匆匆进来:“陛下,陛下——”
他面色慌张,还看了眼桑宁,欲言又止的原因显然是在瞒着她。
桑宁留意到了,莫名觉得他慌张的原因跟她有关,就问了:“王公公何事这么紧张?”
王诚摇着头,勉强笑着:“没。没紧张。没什么事。”
桑宁才不信他的话,冷哼道:“没什么事你慌什么?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
她质问间,看向贺兰殷,态度很强势:“让他说!”
贺兰殷没拒绝她的话,朝王诚点了头。
王诚收到他的意思,忙跪下来,一时面如土色,慌张道:“陛下,安乐、安乐君中、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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