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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棠也适时开始打量起他来。那人长相还算清秀,身姿挺拔,身穿窄袖劲服,手中还拿着一柄剑。
只是这样的打扮,和客商这个称呼似乎搭不上边,她觉得跟剑客倒是更搭边。
阮棠客气朝那楼主说道:“张老板,不知您介不介意我和这位公子聊一聊?”
那楼主点头,“自然是不介意的,不管你们谁买,这价格不能少了我便是,你们聊吧,我去给你们泡壶茶去。”
不过那男子一听阮棠要跟他聊,脸上有一点慌乱。
只是阮棠并未发现。
“那麻烦张老板了。”阮棠对那楼主客气说道。
随即转头看向那男子,而后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公子,我们到那边聊一下吧。”
那男子有些拘谨地点了点头,朝阮棠所指的靠窗边的位置走去。
待阮棠在椅子上坐下之后,他也才坐了下来。
“不知公子买这楼房,是要做什么营生?”阮棠见他坐下,便开门见山问道。
“这楼房是我家主子要买的,至于做什么,我确实不知。”
“您家主子?”
那男子点点头,“我不过是帮我家主子出来拿契书交钱罢了。”
“那不知可否见一见您家主子?因为这楼房是我先看中,若是您家主子愿意割爱,我愿意给您家主子补偿的。”
这楼房是她物色了好几处,选中的地方,而这楼主也是最近才有出售的意向,错过了这回,之后再想找这样好的楼房,且位置合适的,就不容易了。
“不好意思,这位姑娘,我主子不喜见生人,恐怕您的诉求,我没办法达成了,抱歉。”
那男子说完,便起身朝阮棠微微颔首,而后转身走向那楼主所在之处走去。
阮棠没想到,刚上场就碰到硬钉子了。
但她不是个那么容易妥协的人,也连忙起身。
跟上那男子的脚步,“公子,要不您和您家主子说一声,也许您家主子愿意见我呢?”
“姑娘,不好意思,这我真的帮不了你。”
“您家主子若是真的不愿见生人,不然您跟您家公子把我的诉求说一下,可否?我明日去您们住的客栈等您的回复,可好?”
那男子一听她说去他们住的客栈,有些诧异地转头看着她。
阮棠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连忙解释,“我不是有意要查你们的行踪的,实在是这楼房我实在太喜欢了,想着去找您家主子商量一下。”
男子没有再说了,将视线转到张老板身上。
“张老板,麻烦您将契书拿出来,我现在交钱,我好回去复命。”
张老板嘿嘿笑着,很快便从怀里将那契书拿了出来。
阮棠见状连忙上前压住张老板的手,“张老板,您要不再考虑一下?”
“不然我也给您同样的价格?您卖给我?”
这栋楼房,她本来是一千两可以拿下的。
可被这男子的主子截胡了,他出一千五百两。
阮棠也不是出不起这五百两,只是觉得不值。
可现在眼看着这房子就要卖给那男子了,她不甘心啊,不得不忍痛多付些钱。
却不想那张老板说道:“阮老板,不是我不卖给您,我这规矩本来就是价高者得,若是阮老板和他出同样的价格,我也不能给您啊,先出这个价的是他,这点诚信我还是要讲的。”
“除非,阮老板愿意出这公子还要高的价格,那张某必定就把这楼房卖给您了。”
阮棠忍不住在心里暗骂这张老板。
这不是摆明了,坐地起价吗?
一千五百两,她都嫌贵,还要她加钱,她又不是冤大头。
阮棠见张老板心思不纯,只好再次将目光定到那个男子身上。
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就拽上那男子的手臂,拉着他往外走。
“姑娘,你这是作甚?”
那男子被阮棠一拉,脸涨得通红,想要甩开她,可看了她一眼,脸上又满是纠结之色。
就在犹豫之际,人已经被阮棠拽着出了那楼房。
张老板见状,连忙追出来,“诶!阮老板,您这样就不合规矩了。”
“张老板,今天的契书就先不签了,改日这小哥再过来签。”
阮棠拽着那个男子快步离开,一直到她马车旁才停下来。
男子见阮棠停下来,连忙动了动手臂,挣脱她的束缚。
“姑娘,男女授受不亲,您自重。”
阮棠没想到一个看起来会武的男子,会这般害羞。
但她现在不敢取笑他。
“这位公子,就当我求求您了,您就带我去见见你们主子吧。”
“这我真的帮不了。”
“你若是不帮,那我今天就赖着你了,反正我知晓你们住在何处。”
阮棠见他软的不说,想着直接耍赖。
可那男子似乎不相信,转身便走,可不想,阮棠也跟上他。
他走一步,她便走一步,他走两步她也走两步。
阮棠还特地叫赶车的车夫赶着马车跟在后面。
那男子被阮棠弄得无计可施,只好敷衍道:“姑娘容我回去禀明了我家主子,我再给您答复可行?”
“行行行,那我明天去你们住的客栈找你们?”
“别,我家公子会不高兴的。”
“那我在你们住的那个客栈对面的酒楼等你们?可好?”
好不容易松动了,阮棠也不敢逼得太紧。
“行吧!”那男子点点头,“姑娘莫要再跟着我了。”
“好好好,不跟了。”
阮棠见他答应了,自然也就不赖了。
不过她依旧站在原地,等那个男子走了,不见了身影才走。
她回到她住处时,院子里静悄悄的。
现在已是午时了,这个时间,一般都是孩子在睡午觉的时间。
阮棠也没多想,回了房间,让府里的婢女端了午饭过来,吃了几口才问道:“公子和姑娘都吃了午饭了吗?”
那婢女点点头,“回夫人,都吃了,现下应是在房里休息。”
阮棠吃了个七分饱,才命人将碗筷收了。
她没有睡,而是直接去了阮甜甜的房里。
平时她若是不在,都是婢女巧绿服侍阮甜甜睡的。
至于阮斐然,就比较省心,他不要人陪,每次都是自己去睡觉。
而且他的生活习惯很好,该做什么的时候,就做什么,完全不用她操心。
她有的时候会想,他这样自律到底是像谁?反正不是像她。
那像他吗?好似也不像?她记得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虽每日都会晨起练剑,但不会像阮斐然这般事事都自律得可怕。
虽然阮棠觉得他让她省心,但他也不过是个孩子,她还是希望他能够有点孩子的样子。
可他偏偏就不。
他和阮甜甜就是两个极端。
阮棠来到阮甜甜的房间,想着她在睡,便没有敲门,而是轻轻地推开门。
可刚走进去,便听到床上传来呜呜地叫声。
阮棠心下一紧,赶忙快步走到床边,拉开纱账。
床上的情形让她脑仁突突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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