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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棠疑惑接过,是一个布包。

    布包里面装着东西,拿在手里,还有些沉甸甸。

    阮棠抬眸看向他:“我可以现在打开吗?”

    “自然,给你的便是你的了,你想什么时候打开都行。”

    阮棠这才垂下眸子,将手上布包打开。

    她想过会是什么首饰之类的,但没想过,竟然会是金条,还是一布包。

    但不得不说,他这个确实很会投其所好。

    相比于首饰,她确实更爱这黄灿灿的金子,多实在的礼物啊!

    阮棠忍不住数了数,足足有二十条,每条约莫有三十四克左右。

    她忍不住咧开嘴,眼睛都笑眯了。

    楚穆见她开心,唇角也忍不住弯起。

    “本王本想送你首饰,但本王觉得任何首饰也不及这金子来得实际。”

    且他猜,她最爱的便是这金子了。

    果不其然,她收到这个礼物是高兴的。

    “金子好,金子好啊!”阮棠将金子搂在怀里,笑得花枝乱颤。

    不过下一秒,她的笑容便敛了起来。

    “可我没有准备礼物给你。”

    而且她就这样平白无故拿他的金子,他不会又强迫她留在他身边吧?

    “你的礼物不是已经准备好了吗?”

    “啊?准备好了?”她怎么不知道?

    但下一刻她便明白过来,随即紧紧地抱着金条护在胸前。

    “殿下,我今晚想回去。”

    楚穆忍不住抬手弹了一下她的脑壳,“又想到哪去了?”

    这也不能怪她想歪啊,实在是她确实没有准备礼物,他说已准备,那她也就只能想到自己了。

    “那对泥人,便是你送本王的礼物。”

    阮棠这才想起那泥人来,刚才在街上被他拉着上马车,好像落在他马车上了。

    可一个泥人换一包金子,怎么看,都是他亏。

    “要不这金子,我还是拿一根好了,其他的你收回去。”说着,从布包拿出一根金条,其他的都递给楚穆。

    虽然一个泥人不抵一根金子,但那泥人好歹也是纯手工定制的,就算手工费贵点,也说得过去。

    楚穆不接,“给你的,便都是你的,没有送出去还收回来的道理。”

    “可……”

    “放心,说了送你就是送你的,不会附加其他任何条件,你放心。”

    不得不说,现在的楚穆,简直是她肚子里的一条蛔虫,她想什么,他都清楚。

    “那我……就不客气了。”

    金子耶,谁不爱。

    阮棠将金子重新收回布包里,而后紧紧地搂在怀里。

    不过她也不忘提醒道:“那个泥人我放你马车上,你记得去拿一下。”

    楚穆点头。

    一段小插曲过后,两人在懒人榻上躺下,一起吃着水果,看着星空,倒是好不惬意。

    阮棠也将楚穆刚刚的那段表白给抛之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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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安侯府

    阮长欢回到闺房后,便忍不住开始摔东西。

    她没想到,好不容易让一个阮青鸾消停,现在阮棠又冒出来。

    且她也万万想不到,今晚沈千祎竟然会冒着危险,而且丢下她去救阮棠。

    她一直以为沈千祎对阮棠是无情的,即便之前他们有婚约,沈千祎对阮棠都是冷冷淡淡的,两人见面更是没有什么亲密举止。

    是以,她一直以来都不将阮棠放在眼里。

    但经过今晚的事,她发现她错了。

    沈千祎对阮棠,也许比对阮青鸾还要情深。

    可现在她好不容易说服祖母,且让沈千祎应下两人联姻的事。

    沈千祎也已经答应,下月初一便要下聘了。

    她哪里能由得阮棠出来作妖?

    她将房间里的东西摔得咣当响,引来了方怀柔。

    方怀柔一进承欢阁,便被地上的狼藉惹得蹙起了眉。

    “我的小祖宗啊,又怎么了?不是才和你的祎哥哥出去过完乞巧节嘛?怎地又不开心了?”

    阮长欢收起脸上的恼怒,走到方怀柔面前,挽住她的手臂。

    “娘,你要帮我。”阮长欢摇着方怀柔的胳膊,嘟囔着嘴巴。

    “怎么了?谁又惹我的欢儿了?”

    “阮棠,她……她勾引祎哥哥。”

    方怀柔眉眼一蹙。

    阮棠现在不是攀上了宁王了吗?还去勾引沈千祎?怕不是脑子坏了?

    “你是不是弄错了,阮棠现在勾搭上了宁王,怕看不上沈千祎?”

    “娘……”

    “哦,我不是说你的祎哥哥不好,只是宁王是什么人,在大周,他就是权力的巅峰,攀上了他,阮棠怕不会再看得上一个世子吧?”

    若是她的女儿攀上宁王,她亦看不上那世子。

    如果说以前她还相信,现在,玉珠在前,瓦石难当啊。

    说现在的阮棠勾引沈千祎,她确实不大相信。

    “娘,你不相信女儿了?”

    “不是……”

    “女儿亲眼所见,难道还有假吗?反正我不管,娘你要帮我。”

    “亲眼所见?”方怀柔也忍不住沉思起来。

    难道阮棠真的那般水性杨花,若是如此,她即便现在勾着宁王,亦有可能缠着沈千祎。

    毕竟他们之前有婚约在身,还有感情也未必不可能。

    但若真如此,她也是必定不能由着她将沈千祎与她女儿的婚事搅黄了的。

    若是没了沈千祎,那她的欢儿,这辈子怕是再难嫁了。

    阮长欢见方怀柔久久不说话,又忍不住摇她手臂,“娘,你帮帮我。”

    “你别晃为娘了,让我好好想一下。”

    阮长欢听她如此说,知道有戏了。

    若是有了娘亲的帮忙,她就不信,那个阮棠还敢勾搭她的祎哥哥。

    良久后,方怀柔才说道:“过几日,是她娘的忌日,为娘差人去通知她,去一趟月清观。”

    “去月清观,那娘你要怎么做?”

    方怀柔看着眼前天真无暇的女儿,想了一会儿,才道:“你无需管,反正这事情交给娘亲去做便好,你安心待在家里。”

    父母之爱子则为其计深远。

    她是做母亲的,断不能让自家女人手上染上半点腌臜。

    阮棠,就让她来收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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