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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宣德二十二年六月初,随着兀鲁伯亲率五万射击军团,五万弓甲骑入寇钦察境内,大明朝的西陲也开始随着战争到来而陷入了军事管控。
钦察汗国,作为昔日蒙古帝国的四大汗国之一,这个汗国从建立之初就分裂成斡儿答、拔都、昔班、莫斡勒、脱花帖木儿等家族。
只是拔都家族实力最大,所以一般提到钦察汗国,都是拿拔都家族来代表。
在大明朝推翻元朝统治的同时,占据西北亚和东欧部分地区的钦察汗国也发生了内部政权动荡,作为大汗的拔都系被斡儿答家族所取代。
与此同时,金帐汗国也开始呈现出衰败的局面,诸如花剌子模、克里木、保加尔等地区逐渐从金帐汗国中分裂出去,崛起的帖木儿也不断侵扰金帐汗国,加剧了金帐汗国的分裂。
从洪熙十一年开始,昔班家族率先脱离金帐汗国,在金帐汗国东部,大明朝西北部建立月既别汗国。
随后,兀鲁在金帐汗国西北部的喀山地区建立喀山汗国。
哈吉格来在克里米亚地区建立克里米亚汗国。
努尔丁在里海、乌拉尔河与伏尔加河流域游牧并建立诺盖汗国。
占有托博尔河、额尔齐斯河与鄂毕河之间的广大地区的贵族伊巴克,也随之建立西伯利亚汗国。
受到各地独立的影响,穆罕默德·卡西姆也在伏尔加河下游及南高加索草原地带建立阿斯特拉罕汗国。
随着六个地区独立,属于钦察汗国中央直辖的土地已经为数不多。
与此同时,南边的帖木儿国却在日渐壮大。
在这样的情况下,兀鲁伯亲率西线十万军队挫败了白羊、黑羊王朝的军队,随后马不停蹄的率领河中地区的十万军队北征钦察。
此时的钦察,实力最强的是盘踞在夷播海北部地区的月既别汗国。
由于月既别得到了大明朝的册封和任命,加上获得了在养夷城互市的资格,经过三十余年发展,月既别已经成为一个人口四十余万,甲骑六万的庞大马群汗国。
兀鲁伯并没有去进攻月既别,而是将目光放到了钦察汗国所分裂出来的其它汗国身上。
由于月既别的阻碍,这些汗国并没能参与到大明对钦察汗国的互市中。
在火器对纯粹游牧民族挤压的时代,兀鲁伯的军队在第一时间便沿着里海向北攻入了萨莱楚克。
不仅如此,兀鲁伯开始向北对钦察汗国本部及诺盖、阿斯特拉罕等汗国动兵。
在兀鲁伯的强势入侵下,几个汗国节节败退。
这种情况下,月既别汗国并没有阻止兀鲁伯的入侵,而是向西伯利亚汗国及钦察汗国本部也发起了战争。
双方的克制,让抵达前线的朱祁钺感到不妙。
“滴滴…滴滴滴滴……”
西天山脚下,一连串奇怪声音在一座建造坚固的城池内作响。
碎叶城,作为河中地区仅次于河中城、伊犁城的第三大城。
经过大明朝三十余年的不断移民实边,此刻这里已经被营造出一座由生铁、混凝土构筑的庞大城池。
东西五里,南北四里,合计周长十八里的碎叶城,毫无疑问是河中地区最大的城池之一。
这里生活着被迁徙而来的五万汉人和六万自认为华夏人的胡人,以及五千六百军户和三万多家眷,前后合计近十五万人。
高二丈,厚三丈的城墙给予了城内十五万百姓足够的安全感。
除此之外,城外驻扎的五千六百余名边军也让城内百姓自认为战火无法波及到此地。
当然,相比较百姓们的乐观,此刻碎叶城府衙内却十分忙碌。
几名军吏正在熟练的敲打着自己面前的奇怪机器,这些机器连接着一些很粗的黑线,黑线没入地下,不知连接何处。
“殿下,伊犁府传来消息,三百吨物资已经在运往碎叶城的路上了!”
一名军吏回头对站在沙盘面前的朱祁钺汇报,朱祁钺闻言颔首:“西然卫、庭州卫、西州卫和龟兹、焉耆等卫什么时候能抵达碎叶城!”
“按照现在的消息,大概需要十天左右才能先后抵达。”
“此外,从九原、定襄二府起运的一千四百吨军用物资应该需要两個月才能运抵碎叶。”
军吏如实回答,朱祁钺听后看向身旁。
在他身旁,分别站着郭登、毛忠和十余名年纪从二十岁到五十岁不等的将领。
“俺调集了五个卫驰援,算上伊犁、河中、碎叶、昆陵四卫,以及燕山、吉林等上直六卫,合计便是十五卫兵马,计八万四千人。”
“除去正兵,俺还调了二十二卫辅兵,计二十二万余人,以及骡、马近四十万匹。”
“国朝已经多年没有打过如此规模的大仗了,想来你们也清楚,俺所求的到底是什么!”
朱祁钺目光狠厉,郭登等人纷纷难掩激动地点头。
明军的实力,只有明军内部的将领才清楚。
如果只是阻止兀鲁伯北征,那只需要动用四卫两万余人就足够。
如今太子调集八万四千余正兵,二十二万辅兵,以及保障后勤的四十万匹骡马,这显然不是为了阻止兀鲁伯北征那么简单。
这样的正兵和辅兵,以及骡马比例,显然是远征的标准,而且是最少远征千余里的标准,可以支撑大军打到河中富庶的撒马尔罕。
太子要灭国,而他们将成为灭国战争中的一员。
三十余年时间里,大明朝鲜少为活着的武将封爵,而究其原因,便是因为武将军功不足。
一场灭国,足够数人封爵,足够让数个家族攀上巅峰。
这样的事情,众人自然难掩激动!
“殿下,我们何时出兵!”
一名将领作揖行礼,朱祁钺看向他,他记得这人似乎叫做刘玉,是一名骁将。
“不急,现有的物资太少,后方军工厂刚开始全产,最少要准备足够大半年的补给。”
“况且兀鲁伯和钦察的战事还没到白热化,贸然下场,俺们无法一举吞并两国……”
朱祁钺沉稳开口,然而随着他的开口,诸将却更为振奋了。
他们原本以为只是灭一国,而今看来却是灭两国。
这般功绩,足够将在场的许多人推上伯爵,甚至有人能拿到公爵、侯爵!
“让人盯紧前线,虽然俺们暂时不下场,但任何消息都不能逃过俺们的耳目。”
“是!”
朱祁钺一声吩咐,诸将纷纷作揖应下。
见状,朱祁钺也丢下了手里的指挥棍,背负双手向外走去。
见状,王焘与郭登跟上了他的脚步,三人在吉林卫、燕山卫的护卫下走出衙门,向着百姓生活的闹市区走去。
宽阔六丈的街道被划为双向四条车道,车道上有着黄包车、马车、骑马的许多百姓。
马路两侧是绿化的树木,以及人行道上来来往往的百姓。
他们并没有受到战争的影响,依旧过得与平常一样。
朱祁钺翻身上马,在兵卒护卫下,上马前往了碎叶城的一处城墙。
前往城墙的路上,沿街百姓的生活被他尽收眼底。
身穿绸缎的百姓来来往往,不过多以孩童和妇女为主,男人基本都在工作,鲜少有在街上游荡的人。
“这碎叶城的百姓,以何种行当为收入?”
朱祁钺询问身旁的王焘,王焘闻言回应道:“基本都是开采矿藏,耕种土地为主。”
依靠西天山的雪水和抽水机,碎叶城外经过三十余年的开荒运动,如今已有不下百万亩耕地,不仅能养活全城军民,还能积存三四十万石粮食。
“如今养夷城和碎叶城的物资合计多少,都督府算过没有?”
朱祁钺看向郭登,郭登不假思索道:“军费二百三十六万四千余贯,另外有米麦四百六十余万石,豆料三百余万石。”
“各类军需物资按照调动的军队数量来算,火炮有三十个基数的弹药,火枪有八十个基数的弹药,另外诸如肉、蔬菜、水果等罐头约四百万个。”
“后方正在调运的豆料约二百万石,火炮弹药九十个基数,火枪一百二十个基数,各类罐头六百余万个。”
时至如今,铁皮罐头的储存技术早早突破并运用到了军队和民生中。
北方的肉类罐头,西南的水果、蔬菜罐头……这些技术早已成熟,所制作的商品也远销海内外。
尽管对于大明来说,制作罐头的技术并不高,但对于世界各国来说,这项技术远超他们现有的技术。
不管是冶铁技术还是玻璃技术,这都不是他们能玩转的,所以他们只能从大明购买。
由于大明物价低廉,一个铁皮罐头肉在大明的制作成本也就十几文,贩卖出去最少是基础上一倍价格。
其它诸如水果、蔬菜的罐头就更不用说了。
各国都将罐头用于军队远征所需,而大明则是借此赚的盆满钵满。
罐头既然能作为商品畅销海外,那就说明它对大明来说并不稀缺。
如今整个大明朝的工业产能都在为他们服务,只要朱祁钺想,大明朝每个月所生产的三百多万罐头都能输送到碎叶城。
“物资要储备足够,你得盯好。”
朱祁钺吩咐一声,同时他们也来到了城墙下。
沿着马道骑马走上城墙,朱祁钺翻身下马,走上了一座箭楼。
西北的大风吹得四周旗帜猎猎作响,朱祁钺则是手扶女墙眺望西北。
城池的四周是一望无际的耕地,但更为遥远的地方依旧荒凉。
瞧着天际边那一抹荒凉,朱祁钺脑海中浮现两道身影,不由自主地开口道:
“昔年俺们随着太宗、世宗他们收复西域,不想一晃都三十多年过去了。”
“河中的局势,尽管有些脱离俺爷爷的掌握,但大体方向还是和俺爷爷预估的一样。”
“这一仗从三十几年前就定下了,而今也差不多到了该实现的时候。”
话说到这里,朱祁钺深吸了一口气,眺望辽阔西北,忽然道:
“兵事驱人老未闲,催马夜度玉门关。杀气并吞雷翥海,威声高震不周山……”
一首诗尚未作完,朱祁钺便觉得不满意而停下,叹气摇了摇头:“比起爷爷的塞上诗,俺的诗终归不够帝王气,不作也罢。”
他很佩服自家爷爷,不管是写诗作词,还是带兵打仗,亦或者治国理政,科学发明……自家爷爷似乎什么都精通,什么都明了。
兴许正是因为他什么都精通明了,这才能让永乐、洪熙年间的官员惧他如虎。
“殿下的这诗已经不错了。”
郭登恭维着,而朱祁钺没有回应,只是在马道上走了数里,随后返回了衙门休息。
在他等待时机的同时,帖木儿国与月既别国分别侵吞了钦察及诺盖等汗国许多疆域。
尽管这个时代的世界各国车马很慢,但西北的战事规模太大,不管是东西方都在关注。
这样的关注中也蕴含着对大明朝的试探,而随着大明迟迟不肯动手,一些战略定力还算不错的国家还在保持观望,可一些小国却忍不住了。
“杀!!”
宣德二十二年冬月初五,在大明迟迟不干涉西北属国战事的时候,印度厮当的沼纳朴儿、乌里舍、摩腊婆等三国发起了对榜噶喇的突然袭击!
作为大明在印度厮当所扶持力度最大的藩属,榜噶喇的国力也在大明半个世纪的扶持中不断上升。
如今的榜噶喇人口三百余万,军队五万,其中包括两万火绳枪步兵,以及一万骑兵和五千象兵,一万五千长枪、刀牌手。
榜噶喇国的实力,哪怕是丢到这个时代的欧洲,那也算是一个小强国。
然而面对沼纳朴儿、乌里舍、摩腊婆这三个人口突破千万的大国时,近二十万的三国同盟军很快就击垮了榜噶喇国在恒河以西、以北土地上的军队。
不到半个月时间,榜噶喇国丢失大半国土,榜噶喇国王郑中明(赐姓)向大明朝求援。
消息最先送抵南中(缅甸)都司,南中都指挥使方瑛派人叱责三国,要求他们归还榜噶喇国土。
腊月初二,摩腊婆的军队将方瑛派遣的百户官及百余名明军伏击歼灭,并将明军的燧发枪拆卸研究。
消息经榜噶喇国传回南中,方瑛大怒,立即上疏。
“混账!!”
北京武英殿内,朱瞻壑双手气得直发抖。
“一个摩腊婆就敢杀大明朝的使团,还试图拆卸朝廷的军械,反了天!反了天!”
朱瞻壑在金台上来回渡步,殿阁之中的王直主动作揖道:“陛下,朝廷正准备对西北用兵,当下万万不可节外生枝!”
“不可节外生枝?”朱瞻壑气笑了,李贤见状也上前对王直作揖道:
“当下之情况,显然是各属国视朝廷威严如草屑,若是不对这些犯上作乱之徒动手,恐怕还会有更多的属国会趁机作乱。”
“陛下!”于谦也站了出来,郑重作揖:“兵部谏言,死战!”
“陛下,臣等谏言出兵……”
六军都督府的孟懋等人作揖开口,而殿阁的大学士们见状便知道阻拦不了,只能摇头叹气。
朱瞻壑扫视群臣,他很清楚如今大明朝的局面,可大明三十余年未曾用兵,不仅这些小国无视天朝威严,就连昆仑洲、东洲的土民都敢犯上作乱。
如果不趁这个机会杀鸡儆猴,天知道日本、朝鲜、暹罗这些国家会不会也跟着闹事。
“传朕旨意,户部筹调军费三百万贯,调拨南中。”
“命南军都督沐毅为征南大将军,节制云南、南中、交趾、两广、乌斯藏等地兵马,汉王朱祁镇、越王,郑王,谷王叔、代王叔各领护卫随军南下平叛!”
“臣等领旨……”
随着朱瞻壑开口裁定,大明朝在制止昆仑洲属国内战,东洲土民叛乱,西北筹备灭国的同时,还对西南印度厮当的三国发起了平叛战事。
一时间,大明朝陷入了海内外的多线作战,而具体结果如何,谁也无法准确预料到。
腊月二十四日,当朱祁钺得知朝廷即将对印度厮当用兵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必须得出兵了。
此时月既别汗国与帖木儿国已经在雷翥海(咸海)北部爆发矛盾,原本朱祁钺还想等双方矛盾达到一定程度再出兵,现在看来恐怕是不行了。
宣德二十三年正月,帖木儿、月既别、沼纳朴儿、摩腊婆、乌里舍等五国的礼部属国馆大使先后撤离,并私下通知大明在五国商贾撤离,局势瞬间紧张。
三月初一,《大明报》奉天朝天子之命,通告海内外两京二十布政使司及七十二属国臣民,声明如下:
“帖木儿、月既别、沼纳朴儿、摩腊婆、乌里舍五国国主,无视天朝一再警告,不断入侵钦察、榜噶喇等天朝属国,制造地区流血事件,袭击天朝官军,致使地区局势急剧恶化,严重威胁天朝宗藩七十二国君民之和平。”
“天朝官兵在忍无可忍之情况下,被迫出兵维护地区和平,废五国属国之地位,出兵平叛!”
“哔哔哔——”
“开炮!!”
“轰轰轰——”
在《大明报》刊登各国的同时,八万四千明军正兵在朱祁钺率领下对月既别、帖木儿发起进攻。
与此同时的西南,南军都督府,黔国公沐毅率西军、南军十四万对摩腊婆等三国发起进攻。
恒河东岸,二百四十门“宣德式”野战炮对恒河西岸的印度厮当联军营地发起炮击。
在印度厮当三国联军毫不设防的情况下,六百四十门宣德式野战炮的炮弹跨过了五里的距离,炮弹直接落入了营盘之中。
锥头圆柱形的炮弹在第一时间将整个营盘的防炮工事摧毁大半,一时间惨叫声不断在西岸的联军营盘内响起。
瞧着望远镜中的这一幕幕,已经五十多岁的沐毅缓缓放下望远镜,拔出了自己腰间的雁翎刀指向天空:“时间到,渡河!!”
随着他一声令下,六十余艘蒸汽轮船化作运兵船,将早已准备好的明军送往恒河西岸。
“哔哔哔——”
一字时后,木哨声在西岸作响,上千名明军对联军防线发起进攻,而运兵船也在源源不断地将明军运往西岸。
西岸的联军试图反抗,然而他们需要面对的不仅仅是东岸的火炮,还有来自海上的舰炮!
“轰轰轰——”
沉闷的炮声几乎震撼了整片天地,联军的防线岌岌可危,而明军却源源不断地渡河发起进攻。
黄昏前夕,明军渡河成功,十万名西路军先后渡河成功,二十万数量的三国联军在留下七千多具尸体后撤往巴布纳城,明军押运物资渡河,等待深入印度厮当围剿三国。
与此同时,由方瑛率领的四万北路军也成功渡过恒河,抵达恒河北岸,对北岸驻扎的三万沼纳朴儿军队发起反击。
在明军的攻势下,西南战场稳中向好,仅仅半个月的时间就收复了榜噶喇国的全部失地,并攻入了乌里舍、摩腊婆、沼纳朴儿三国的境内。
明军在印度厮当战场的骁勇,推翻了各国对他们“老爷兵”的印象。
一时间,原本摇摆不定的印度厮当其余十三国纷纷与驻扎本国的属国馆大使联系,表达了愿意出兵协助天朝作战的想法。
不仅如此,原本抵制大明商品的他们也瞬间放开了各种抵制心理,将自家的市场毫无保留的暴露在了大明的商品面前。
这一放开,使得大明国内积压的许多货物得到销售。
尽管销售的速度并不快,可是只要商品可以销售,那国内的官民营就不会担心生意进行不下去。
“放!”
“轰轰轰——”
沉闷的炮声再次作响,然而这次发出响声的地方不再是印度厮当战场,而是辽阔的西北战场。
八万四千明军及二十二万辅兵远征月既别、帖木儿等国。
三月十七日,郭登率军收复怛罗斯城,斩首七百余级。
三月二十六日,讹答剌被朱祁钺率兵攻破,明军向撒马尔罕进军!
四月初二,毛忠在夷播海北部大破杀月既别胡骑七千余,月既别国胆寒,其国主乞请议和,遭朱祁钺拒绝。
四月十四日,朱祁钺率军攻破撒马尔罕,伏尔加河下游的兀鲁伯这才得知明军对自己的讨伐,匆忙回师。
依靠数量足够的火炮,朱祁钺所率的四万南路军高歌猛进,而郭登所率领的三万西路军则是在雷翥海南部遭遇的兀鲁伯麾下尚有九万余的军队。
双方遭遇的时间是在夜间,兀鲁伯率军突袭明军营盘,郭登遇袭后丝毫不慌乱,命人列炮迎击,并命令杨信、刘玉二人亲率骑兵三千从军营东侧走出营盘,借助夜色,迂回到兀鲁伯身后。
黎明时分,杨信、刘玉率军督兵从帖木儿军队后方发起突袭,帖木儿后军遭遇背击而慌乱。
关键时刻,兀鲁伯率领中军驰援,击退杨信与刘玉。
不过不等兀鲁伯反应,郭登率军主动出击,霎时间帖木儿军队的前军溃不成军,仓皇向西南溃逃。
见状,兀鲁伯只能指挥大军向西南且战且退。
郭登率军追逐兀鲁伯,双方你追我赶十余日,直到五月初七,双方在里海东部的大碛(戈壁沙漠)中再度爆发攻防战,兀鲁伯不敌败走,向南逃窜。
郭登继续追击,双方激战十余场,屡捷。
兀鲁伯逃至里海南部的戈尔甘,郭登因兵马补给不足而撤退。
此时,兀鲁伯所率十万大军仅存不足六万,三万余都死在了郭登手上。
不等他休养生息,令他眼前一黑的消息由北方送抵。
朱祁钺攻破撒马尔罕,并拿下了费尔干纳河谷地区,夺走了河中最富庶的一块地方。
得知消息,兀鲁伯两眼一黑,晕倒在了他的临时行宫内。
只是晕倒无法解决问题,因为明军依旧在高歌猛进的征途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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