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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舟野拿着一杯奶茶过来，沈戾不确定刚才的话他听到多少，他接过奶茶。纪舟野眉眼温和，“回家吧。”
“嗯。”
沈戾跟路昂打了声招呼，就上了车。
纪舟野在上车前，视线落在不远处的路昂身上，语气客套又疏离，“谢谢你在他最难的时候还愿意跟他合作，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有需要尽管开口。”
客套中，宣誓主权的意味不要太明显。
路昂勉强的扯了下唇角，“不用谢，是他的商业计划做的好。”
纪舟野开车离开，路昂看着那辆车，直至消失不见。
“今天的奶茶是不是糖放多了，有点甜。”沈戾脸上的笑贱贱的。
纪舟野：“没，跟以前一样。”
“不信你尝尝。”
刚好在等绿灯，沈戾把奶茶递到他嘴边，纪舟野就着他的手吸了一口，“不甜。”
沈戾把奶茶收回来，“我觉得挺甜的。”
快到家时，沈戾突然叫他，“纪舟野。”
“嗯？”
“我跟路昂的对话你听到了多少？”
“最后一句。”有这句话就够了，胜过千言万语。
“你现在不用回应我什么。”沈戾想的是结束是他提的，那么重新在一起也该是他提出。
他不能什么都不做，一直享受纪舟野对他的好。
周一。
沈戾心情还不错，凌枫也看出来了，与上周比心情确实不错，“沈总，你有点阴晴不定的。”
“怎么说？”沈戾处理文件，头都没抬。
“你上一周看起来要吃人。”上周开会时，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他那雷厉风行的样子跟纪大佬有得一拼。
“有吗？”上一周他心情确实不好，但也不至于那么恐怖。
凌枫点头，“真的很恐怖，你没发现我上周来办公室的次数都少了吗？”
沈戾看他一眼，“没印象，没注意。”
上一周，他要么沉浸在工作中，要么沉浸在自己情绪中。
“你上一周都没问我感情上的问题，是不是跟纪大佬吵架了?”凌枫一语戳中。
“有这么明显吗？”
“有。”
沈戾翻阅文件的手顿住，说，“也不是吵架，就是有点不愉快，现在解决了。”
他不用说，凌枫也看得出来，毕竟他的情绪转变那是相当明显了，“其实这段时间纪大佬经常问我你有没有按时吃饭之类，还不让我告诉你，纪大佬是真的关心你，又怕你觉得被人监视不自在。”
沈戾抬眸，眼神刀人，“你怎么不早说。”
“我刚不是说了吗，纪大佬不让我说。”
沈戾气的咬紧后槽牙，“到底谁才是你老板？”
“你是我老板，纪大佬是我偶像。”
沈戾：“……”
“纪舟野什么时候又成你偶像了？”沈戾把文件合上，冷笑了声。
他的助理，变成了纪舟野的走狗……
如果不是足够了解凌枫，他会严重怀疑凌枫是商业间谍。
“纪大佬多厉害啊，还没毕业就开始协助父亲管理公司，学校公司两头跑，不到三年JH就成了江城一大巨头，这还不够厉害吗？”
没毕业就开始管理公司……
这事他都不知道，凌枫是怎么知道？
“这事你听谁说的？”
凌枫：“宋岩。”
沈戾：“……”
“你连宋岩都勾搭上了？”沈戾气笑了，他这个好助理还真是深藏不露，还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
“勾搭多难听，我们这是交流工作心得。”
沈戾：“……”
如果有天公司机密泄露，那一定是他干的，“你有当商业间谍的潜力。”
凌枫讨好的笑，“沈总，你可别这么说，我对外公司内部的事情我是只字不提，我很有职业操守的，再说了，纪大佬也是有江清的股份的，怎么能算商业间谍？”
“你的职业操守就是当走狗？”
凌枫：“……”
凌枫想着怎么讨好自家总裁，灵机一动，说：“沈总，你以后要想知道纪大佬什么事，我也可以帮你打听。”
这听起来好像确实不错，就是不知道他到底能打听出来多少，“可以，你去打听一下你纪大佬今天的行程。”
凌枫比了个“OK”就出了办公室。
没过半小时后，凌枫就回来了，“纪大佬今天上午在公司，下午去高尔夫球场见一位商业圈的长辈，四点四十会从公司出发来接你下班。”
沈戾：“……”
前面的话沈戾是不信的，直到凌枫说出纪舟野下班会来接他，他信了。
他从没跟凌枫提起过纪舟野下班会来接他，“凌枫，我之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有本事呢。”
凌枫厚着脸皮，“谢谢沈总夸奖。”
沈戾觉得自己助理深藏不露，凌枫觉得自己是真的有本事。
两个人独独没有想到是纪舟野让宋岩说的。
下午时候，沈戾给纪舟野发消息，旁敲侧击问了他的行程，果然正如凌枫所说的那样，他去高尔夫球场见了一位长辈。
有那么一瞬间，沈戾觉得自己挖到宝了。
纪舟野来接他下班时，他忍不住的心虚，指使凌枫打探他的行程。
沈戾有东西要拿，纪舟野开车去了他住的公寓。
他在书房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个黑丝绒礼盒，“这个送给你，我在国外时候买的。”
那时候他经常幻想纪舟野穿上西装的样子，他就买了这个领带夹，放在他这里许久，现在终于送出去了。
纪舟野打开，里面是一款精致的领带夹，“你给我戴上。”
沈戾把领带夹从盒子里拿出来，夹在纪舟野领带上，“在国外的时候想象过很多次你穿西装的样子。”
“我现在跟你想象中的有差距吗？”
“没。”沈戾低头看自己身上的西装，眸色暗淡，“我知道总有一天我会穿上西装接管公司，我没想过会这么快，我不喜欢西装。”
这是他第一次跟别人说起他不喜欢西装，他喜欢纪舟野身上的西装，不喜欢的是穿在自己身上的西装。
纪舟野知道西装对沈戾来说意味着什么，他原本不用这么早穿上西装的，眼底是心疼，“不想穿那就不穿。”
沈戾摇头，“我会试着接受。”
其实纪舟野很早就发现他不喜欢穿西装，回到家就会脱掉西装，换上日常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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