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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一大早。段休冥像以前一样将鹿鸣于拍醒,更变了她以往的晨练风格,拿出了一份全新的体能训练计划。
鹿鸣于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累成狗,练完后心跳加速了两小时没能缓过劲。
段休冥在观察她,拿出了各种专业仪器,将她的心率、血氧、呼吸频率等记录又对比,然后将训练内容改的更精细。
鹿鸣于坐在沙发上靠着,被动的让他测,一动不动。
段休冥:“明天继续?”
他当教官时相当无情。
鹿鸣于狂摇头,受不了。
段休冥语调戏谑:“不想开直升机了啊?”
鹿鸣于:“……”
段休冥又拿出笔,将计划勾勾画画:“减轻三分之一,慢慢来。”
她是身体好了很多,但与正常标准还有一些差距。
说白了依旧是弱爆的状态。
他也不太舍得她那么累。
鹿鸣于呼出了一大口气,继续坐靠在沙发,将自己放空。
段休冥随意扯了个话题:“见过我哥嫂了?怎么样?”
鹿鸣于思考着道:“好神奇的人,两个都是。”
段休冥笑问:“他俩相处模式你看到没?”
鹿鸣于摇头:“没看到怎么相处的,不过好年轻,你哥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小十岁,你大嫂有25吗?”
段休冥:“我哥今年36,我嫂38。”
鹿鸣于惊讶的头都歪了一下,问:“怎么保养的?”
段休冥随口道:“我哪知道,护肤品?打针?”
鹿鸣于:“……?”
段休冥看了她一眼,忽然眼眸深了几度:“不过我知道另一种保持年轻的方式。”
鹿鸣于很好奇:“是什么?”
段休冥放下笔和纸走来,颇有些慎重的问:“你确定要知道?”
鹿鸣于感到莫名其妙,点头:“确定啊。”
段休冥走了到她面前,俯身靠近她,距离她仅有几公分时停下。
她感受到了他的气息在变重,呼吸发热。
只见他定定开口,说出了两个字:“禁欲。”
鹿鸣于一下子都发懵:“……什么?”
段休冥靠的更近了,双手撑在沙发上将她环住,身躯笼罩在她上方,近在咫尺的看着她。
他偏头,又说了一遍:“禁欲。”
鹿鸣于眨了眨眼睛。
他离的好近,近到快亲上来了,但却坦然的说了那两个字。
她简直无法形容此时是什么情况。
段休冥视线下移,扫向她的双唇,停顿,眼神暧昧。
过了会儿,他头往后仰,将两人的距离拉开。
他视线回到她的眼睛,唇角勾起:“还是打针吧。”
鹿鸣于:“……”
……
之后的日子,每天接送变成了段休冥,生活助理工作压力瞬间减半。
画师团人员聚齐在了伦敦,不过没像鹿鸣于想的那样租车间,而是跟她住在同一座公寓。
也不知是段休冥的大手笔还是段氏太豪横,给七人分配了住所之后,还买下了一整层用来绘制。
鹿鸣于彻底无话可说。
更忙碌的日子到来,她平时不是在上课就是在画室作画。
《山海国潮》准备工作完成,开始了动笔,每一幅都篇幅很大,有几幅甚至好几米长。
她每日的体能训练并未落下,还升了个级。
身体机能在逐日增强。
段休冥没再出远门,天天就在公寓里住着,闲散的像个真纨绔。
他依旧打地铺。
但他有个怪癖,每天都要用拍屁股的方式喊她起床。
说了还不听。
……
天气转暖。
时间很快来到了学期末,学业有些忙碌。
这天中午。
鹿鸣于去了学校工作室楼的隔间,将她还未完成的学习项目搞定。
陈辣冲进来暴躁大喊:“鹿鸣野!期末了啊!”
鹿鸣于点着头:“我知道期末,你吵什么?”
陈辣:“你反馈写了吗?”
鹿鸣于:“写完了,已递交。”
陈辣:“啊!我最讨厌写总结了!你怎么交那么快,给我抄抄啊!”
鹿鸣于扫了旁边人一眼:“我跟你风格相差那么大,总结起来没有一点相似处,你抄个鬼?想挂科?”
陈辣一个头两个大:“救大命!还不如画幅画简单!”
她又风风火火的走了,边走边在外面走廊上发疯大叫。
其他隔间时不时也传出大叫,跟她相呼应。
每到学期末大家都会疯。
被压力逼的。
鹿鸣于也有压力,但更注重效率和实践,很快就将刚刚的事抛之脑后,继续忙她的学业项目。
挂科是不可能挂科的,她还要申请奖学金。
鹿鸣于一忙就容易专注,一专注就忘了时间。
大概三个小时后。
她整理完一幅作品,刚想继续。
忽的。
一个声音响起在身后:“鹿鸣于,好久不见。”
不是同学,也不是段休冥。
鹿鸣于愣了下,回转过身。
然后看到了两个人。
舒仁坤,秦潋。
这两人就堵在隔间的门口,用一种难以形容的笑容看着她。
手到擒来?瓮中之鳖?
鹿鸣于一瞬间皱起眉,无视了秦潋的那声招呼,看向舒仁坤。
“你不是纯艺专业,怎么进来的?”她问。
这个工作室楼的门禁严格,需要发邮件申请才能进来参观。
段休冥就不说了,他手段五花八门。
但舒仁坤不是纯艺专业,为什么能进来?甚至还带着秦潋进来?
秦潋,竟然从西子城来了这里?
舒仁坤笑着道:“我也是皇艺学生,申请参观很容易做到。”
鹿鸣于又看向了秦潋,眼神的意思很明确。
不欢迎!
厌恶!
秦潋张开双臂:“好几个月没见,抱一个?”
说着,他还走了进来。
这个隔间一个人作画还算宽敞,但随着鹿鸣于的东西越来越多,摆着货架和大量画框,三个人就显得拥挤又窒息。
鹿鸣于沉静的看向秦潋,退后一步,余光扫过舒仁坤。
懂了。
这两人是认识的,难怪舒仁坤对她敌意那么大,一个劲在学校里传她的事,也难怪秦潋能找到这里。
她看着秦潋,道:“你手脚不是断了吗?还想再断一次?”
秦潋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变得很难看:“鹿鸣于,你别不知好歹!”
几个月前的机场,他这辈子都没受过那么大的气!
舒仁坤小声提醒提醒:“秦哥,低调一点,最好去外面说。”
秦潋一点不在乎:“我就来跟我未婚妻打个招呼而已,又没犯法!”
鹿鸣于倏地看向他:“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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