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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峥的话铿锵有力,随着山风飘入耳中,字字清晰。剩下的两万多私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心生降意。
最终,他们将目光投向他们的将领,期望他作出回应。
然将领是曹骞心腹,死忠于曹骞,又怎会归降?
“兄弟们,别听他胡诌,依大昭律法,咱们根本活不了。他这是想诓骗我们,待我们放下兵刃,就是那案板上的鱼,任由宰割了!”
“横竖都是死,念在曹大人养练我们多年的情义上,咱们拼死一搏,为大人报仇,留个义胆忠肝,说不定还能拼出一线生机!”
将领言辞激昂的举着刀,意图鼓动私兵与郁峥死战到底。
察觉到反将意图,郁峥面色冷沉,掷地有声道:“本王乃大昭璟王,所说之言若作不得数,那你一个反贼所言,又岂能信?”
“义胆忠肝是好事,可若忠错了人,就是为虎作伥,便是死了,也是乱臣贼子,遭世人唾骂,尸首难安。”
私兵闻言,心中越发动摇,甚至窃窃私语起来。
他们跟着曹骞,是因为曹骞能让他们吃饱饭,穿暖衣。作为回报,他们可以为曹骞卖命,但也不能白白送死……
反将回头扫了一眼偃旗息鼓的私兵,义愤道:“大人还没死呢,你们就要降,对得起大人的恩德吗?”
害群之马,不可再留!
郁峥朝旁伸手,追云递上弓箭。郁峥利落搭箭拉弓,瞄准煽动军心的反将,果断松手。
“嗖!”羽箭破空而去,瞬息之间射入反将脖颈。
鲜红的血瞬间涌出,反将捂着被射穿的脖子,怒目圆睁着不甘倒地。
郁峥握着弓,居高临下睥睨着众私兵,声音冷冽:“本王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顽抗不降者,杀无赦。”
随着郁峥的话落,四周铁骑纷纷举起了手中弓箭。
反将的尸体就倒在眼前,空气中满是血腥气,远处是令人胆寒的利箭。
有人手中的刀握不住,‘哐当’掉落在地,双膝一软跪了下来。
“我……我降。”
有了人带头,接二连三有人跟随,霎时兵刃落地声此起彼伏,惊惶的归降声不绝于耳。
“我也降……”
“我等愿降,誓死效忠朝廷……”
不过半盏茶的时间,两万余人呼啦啦降跪一片。剩下些许想顽抗的,见了这势头也不敢冲动,不情愿的扔了刀,屈跪于地。
能活着,又有谁想死呢。
八月二十五,所有私兵清点入营,皇帝命沈长泽和宣威将军共同管束操练。
至此,曹骞所有势力皆被清除瓦解,上京恢复了平静安宁。
忙了许久的郁峥,终于空闲下来。
后日郁子宥便满月了,近日王府上下都忙活起来,将王府洒扫一新,各种采买。
皇帝指派了御厨,提前两日到王府为满月宴做准备。
对于此时的上京而言,这不是一场普通的满月宴,而是一场权力倾斜宴。
郁峥此次扳倒曹家,帮皇帝肃清朝堂,揽控大权,锋芒大展,势头已然盖过郁承。
当然,不论如何,这场满月宴都是为郁子宥而办。
而做为主角的郁子宥,浑然不知上京将因他而热闹,依旧吃饱了睡,睡醒了吃。
相反姜舒在屋中憋闷了一月,想到后日便可踏出屋门,激动不已。
郁峥沐浴出来看她高兴的像个孩子,半是宠溺半是心疼道:“眼下正是秋高气爽的时节,可想外出游玩?”
他正好闲暇下来,有时间陪她。
哪知姜舒却摇了摇头,拉着郁峥到软榻坐下道:“等满月宴后,我想继续行商。”
这一年,她因着嫁人生子,困于后院,虽也喜乐欢欣,可心中总有一角缺失遗憾。
若从未见识过外面的天地,她或许能一辈子安于宅院。可见识过,便不会再甘心。
陡然听她提起这事,郁峥有些诧异。
姜舒望着他,抓着他的手道:“可以吗?”
她满眼恳求,满含期待,他怎能忍心拒绝?
郁峥道:“成婚之前我便说过,你永远是自由的。”
姜舒闻言,欣喜不已,笑颜如花,激奋的在郁峥脸上亲了一口。
忽然,她又蹙眉担忧道:“父皇母妃会同意吗?”
她高嫁郁峥,皇帝和毓贵妃已做出极大让步,再外出行商,他们怕是不会同意。
郁峥思忖道:“唔,我就说王府入不敷出,得靠王妃赚钱补养,他们总不能看我们父子吃不上饭。”
姜舒:“……”
杏眸嗔瞪着玩笑的郁峥,姜舒忧急道:“我跟你说正经的。”
郁峥笑道:“交给你夫君,相信他。”
他连娶她都做到了,如此微未小事,又算得了什么。
听郁峥悠然自得的调笑,姜舒紧拧的心忽的就松了,眸光轻闪顺着郁峥的话问:“我夫君很厉害吗?”
郁峥挑眉,修长手指衔起她的下颌,倾身靠近道:“你夫君厉不厉害,你不知道吗?”
两人离的很近,近到郁峥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姜舒脸上,拂的她酥麻发痒,忍不住往后躲了躲。
郁峥捏着她下颌的手指收紧,不容她逃离。
“做……做什么。”姜舒抬眸,见郁峥墨眸幽深暗沉,隽脸上不知何时染了薄薄欲色。
姜舒心下一惊,想说她身子还未恢复,可话未出口,郁峥就已吻了上来。
“嗯……”姜舒双手撑在郁峥胸膛,仰头承受着郁峥的浓情深吻。
郁峥揽着她的腰一提,轻松将人搂进怀中,坐在他腿上。
如此紧密相贴,郁峥的任何变化姜舒都感受明显。
可她真的不行……
绵长的一吻结束,郁峥离开姜舒的唇瓣,在她颈侧辗转厮磨。
姜舒被吻的浑身发软,颤声道:“夫君,我还没……”
“我知道。”郁峥打断她,炙热的唇继续下移。
屋中静谧,只有亲吻的暧昧声,郁峥抓着姜舒的手欲要动作时,大床上的郁子宥陡然嚎了起来。
“哇啊……哇啊……”
孤零零被扔在床上的郁子宥,睡醒后扯着嗓子哭嚎。
声音之大,听的郁峥额角突突直跳,咬牙忍耐着问:“他怎么还在?”
方才他出来时没留意,以为郁子宥已被抱出去了,没成想他还在屋中。
姜舒轻喘着起身,快步走向床榻,将郁子宥抱起,边喂奶边道:“我估摸着他过不了多久该吃奶了,就想着再喂一次。”
这不,估摸的挺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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