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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晖连忙跳起来,几乎是本能地帮罗昭去揉撞到的部分。可是她跳得太高,也砰的一声撞到上层床板,比罗昭撞得还要重。
但她可远远没那么克制,直接倒在床上,抱着头直哎哟。
“啊,疼疼疼疼……要脑震荡了。”
罗昭头上还火烧火燎的,却被迫先检查傅明晖的脑袋。
“你这是要撞破床板吗?”发现没大碍,却必然肿个包的时候,他甚至觉得好笑。
“那也比撞铁的墙。”傅明晖吸溜着冷气,捧着头坐起来。
于是下面的场面就成了:两人互相给对方揉脑袋。
动作开始出于自然,可很快他们就发现,这个令他们十分接近,直至呼吸相闻,目光又猛然撞上。
罗昭有一丝尴尬,连忙弓身后退到安全距离。
傅明晖假装不在乎,其实心跳如擂,只有她自己知道。
一个男人,又不是秀气款的,有必要这么妖孽吗?
她心里想着,嘴上却掩饰着说,“那拜托罗老师快点查,这个破学校,我一天也不想多待了。”
“小心。”罗昭扔下两个字就走了。
离开宿舍楼的范围,钻进小花园,他才觉得凉丝丝的空气带来了舒适感。
怎么像逃走?
抬手看看腕表,已经是凌晨三点半。
傅明晖只觉得自己睡着了一下下,其实已经过去好几个小时。
“罗处。”才站定,旁边的树丛中就走出一个女人。
二十七八岁的样子,身材高挑,非常漂亮却完全不灼人,很是温雅知性,好似完全没有侵略性和攻击性的那种,很让人舒服。
“哦,小杜,你还在这儿?”罗昭向女人,杜可莹,点了点头。
“谢谢你这次能帮忙,我知道这有点违规,难为你了。”他有丝歉意。
“没关系啦,都是同事,没有一顿饭解决不了的事。”杜可莹笑了笑,态度亲切却不会超过界限,不会引人警惕。
“在我的人过来之前,还得麻烦您再盯半天。”罗昭抬头看了看天色,“也就几小时了,天亮了就好。”
“有眉目了吗?”杜可莹问道,不着痕迹地上前一步,离得罗昭近了些。
可那距离又是绝对的安全社交距离。
从露面到现在,她说话,做事,尺度和分寸都拿捏都相当好,绝不像傅明晖那般莽撞犯错,完了又立即慌神,整个气质都着跌跌撞撞的感觉。
“有了些眉目。”罗昭点头。
因为不同部门,却不愿意说太多,只道,“放心,等这个案子结束,必然请你吃饭。”
“我可不能推辞,罗处请吃饭,局里还没几个人享受得到这个待遇呢。”杜可莹歪头,露出个俏皮的笑意,“你现在还要守在这里吗?”
罗昭点头,“等天亮就走,你先回吧。”
杜可莹应了声,转身离开,一点不拖泥带水,也不会显得对罗昭另有所图。
她很快回到宿舍楼的二楼某个房间之外,不禁又回头看了看小花园的方向。
她正好有个表妹在这里读书,于是就此借宿为借口,留下来照应罗昭那个“清洁处”新招的编外人员。
傅明晖的资料她看过,就是个一事无成的富二代,长得还算可以,但也不惊艳,只不知有什么异能被罗昭看中。
但那样的人,从男女层面上来说,罗昭一定是看不上的。
再说,局里有纪律。
而罗昭军人出身,遵守纪律是刻在他骨子里,他灵魂深处的。
对此她没什么好担心的,就是……
罗昭对傅明晖有点太照顾了。
可现在她又觉得自己想多了,毕竟近距离接触过,就在傅明晖无知无觉的时候,她真觉得清洁处的这个编外人员没什么特殊的地方,不过是罗昭要保护手下人罢了。
毕竟,他之前经历过那样的事……
杜可莹想着,就走到空床位上躺下。
同宿舍的人都在她的“协助”下睡得很沉,空床位也是现成的,毕竟之前那个宿管阿姨跳楼的事件,吓得有些学生到外面住去了。
其实她有点希望罗昭的手下人暂时来不了,这样她就能还和罗昭再一起工作。
虽然,他们技术处的处长会不高兴的。
傅明晖那边对这一切毫不知情,她只是在罗昭走后,轻轻去推了几把胡云。
结果发现她果然睡得特别沉,动作轻的话都叫不醒,动作重就得把她推倒了。
其实在这种时候,傅明晖有点不愿意一个人呆着,毕竟太原始的睡眠和死过去也没什么区别。
她如果遇到可怕的事,都没人可以一起承担。
不过她也不想强行让胡云醒过来,怕对人家的身体造成影响。万一被她推倒了,她也搬不动,不能让胡云躺地上吧?
她躺在床上,拿起手机,眼睛不时瞄向窗户的方向,生怕再映上什么可怕的影子。
想了半天,干脆把罗昭列为紧急联系人,拔打电话和发微信的置顶第一位。
万一出什么状况,可以立即联系。
好在犹豫很久,她终于成功忍住,没有现在就发微信和罗昭哈啦几句。
那位是个工作至上的男人,与工作无关的事,不会和她闲聊的。
她得时刻提醒自己,罗昭不是她的朋友,甚至不能算同事,是顶头上司呀。
可惜她是个编外的,局里规定,除了直属领导外,还不能添加其他同事的联络方式。
不然这时候和云柯聊聊天多好,至不济也可以和吕大锤通个气,看对方现在有没有因为任务失败而气急败坏也好。
她不敢睡觉,就必须找点事做。
戴上耳机刷视频,看剧,就想这么一直耗到天亮。
可有时候身体真是不听意志的指挥,不知何时,她抱着手机又睡着了。
好在没有进边界。
就一直做乱梦,总是梦到有人敲她的头,好像要把她脑浆子敲出来似的,搞得她早上醒来时,头就好疼,要裂开的那种。
“哎呀,我怎么趴着睡着了?”胡云也恰巧在此时醒来,带着一脸压出的印子,头发潦草,懊恼无比,“我这个功课没做完,傅明晖你也不叫醒我。”
春节假为什么不能放到元宵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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