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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至少要过完年呢,最近县衙忙着剿匪,哪有功夫处理这些小事。”“那如果我们把荒田收回来,牛姑娘一家还能住在小院内吗?”
听到弟弟这话,郑年心里感慨万千。
弟弟都被牛棠棠拒绝了,结果还善良地替她考虑。
娘过世早,爹又忙着养家糊口,等于这个弟弟,是自己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
她牛棠棠算什么东西?
自己定要好好为弟弟出一口恶气。
“当然能住,不过要交租金。”
“交租金?”郑路见大哥一脸认真的模样,着急了,“大哥,牛姑娘家里人多,平时都过得捉襟见肘,如果再要多付一笔租金,这不是把她往死里逼吗?”
“那她当着她家人的面,拒绝你的喜欢,难道不是把你往死里逼吗?”
“大哥,一码归一码……”
“行了你别说了,我心里有数,明日我跟你一块去找牛棠棠。”郑年压根不给弟弟说话的机会,“小芸你也跟着去,我一个老大爷们说话难听,免得日后被她说我欺负她。”
“好,我知道了。”唐小芸点头间看向郑路,“二弟,我跟你大哥是不会害你的,你喜欢人家没错,但她那个娘家,你俩要是成了家,日后事情不断,你也要掂量掂量。”
这句,郑路没有反驳。
因为他今天就目睹牛棠棠家人发癫的模样。
爹的身体本就不好,如果多了那样一个亲家。
爹要是被气出个好歹来,自己就成了郑家的罪人了。
于是,他点点头:“好,明日吃了早饭,我就带你们去。”
“嘿!”
“哈!”
太阳刚升起,院中就响起整齐划一的吆喝声。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不管是狂风暴雨下雪,都要准时起来,给我练习。”
叶云州四人,压根就没想过牛姑娘还会打太极。
从对她有点好感,晋升成崇拜。
“棠棠,棠棠,你在吗?我是彩凤。”
“彩凤?”
牛棠棠眼睛一亮,转身就去开门了,看到阔别已久的好朋友,高兴地抱住她:“山路的积雪都没化开,你是怎么走上来的?”
“用两条腿呀。”
彩凤冲牛棠棠笑了笑,走进门之时,发现屋内又多了四张陌生的面孔。
“彩凤别怕,他们四人是夏侯彧的下属。”
“我说呢。”彩凤将手中提着的篮子递给牛棠棠,“过年的时候挨家挨户都要做菜团子,我娘怕你来不及做就做了一些让我送来。”
“马婶可真贴心。”牛棠棠接过篮子,拉着彩凤往屋内走,“走进屋烤火!”
进门一瞬间,彩凤就感受到一股热浪:“棠棠,屋内好暖和呀。”
“门窗都加固了,还点了炭火当然暖和。”牛棠棠瞧见彩凤小脸冻得红扑扑的,忙拉着她坐在桌前给她倒茶,“你先喝点热水暖暖身子,等下你走的时候,带一车木炭回去,我让小望送你。”
“不用,我家里的木炭够用,你家里现在又多了四个大男人,要用钱的地方多着呢。”彩凤摆摆手拒绝。
“你就别跟我推脱了,听我就对了。铁蛋好些了吗?”牛棠棠剥了个橘子递给彩凤。
“好,我听你的。”彩凤吃了一瓣橘子才道,“早就活蹦乱跳了,要不是下雪山路难走,我就带他一起来了。我今天特意来,是有另外的事儿。”
“什么事?你说。”
“张婉儿不是住到温家去了吗?我想着她可能对你有用,所以一直帮你留意温家一举一动,就三天前吧,温天赐回来了,在温家待了三天,而后第四天天不亮,温天赐就匆匆回了县衙,到现在都没回来呢。”
彩凤是个很靠谱的队友,牛棠棠想了一下,便把温天赐一事说了出来。
“原来这当中,还有这么多事情啊……”彩凤听完后,一脸心疼地看着牛棠棠,“棠棠,你辛苦了,你一个小姑娘,为了活下去,要瞻前顾后这么多事情。”
“我不辛苦,我是乐在其中,你快跟我说说,张婉儿在温家过得怎么样?梅香莲有没有为难她?”
“棠棠你真是料事如神,我告诉你哦,张婉儿刚来温家头几天,梅香莲对她还是客客气气的,但温天赐一回来,她就让张婉儿去伺候温天赐,反正就是闹得挺不愉快的。”
“在梅香莲心中,最重要就是温天赐,哪怕张婉儿是皇帝女儿,进了温家的大门,也要遵从温家的规矩。”牛棠棠开始为张婉儿的遭遇默哀了,“我先前与张婉儿说的那些话,也不知她有没有放在心上。”
“棠棠,你为什么要帮她呀?”彩凤有点不理解。
“一开始我也觉得她是个坏女人,后来我去找她提醒她会有危险,我开的条件就是让她帮我解决荒田一事。”牛棠棠冲彩凤笑,“她很有信用,没耍什么花招,就帮我搞定了荒田的田契,所以我更加肯定,她选温天赐,就是不想成为家族的牺牲品。”
“也对,她作为太守女儿,有太多身不由己的地方了。”
“彩凤,你回去后,随时留意温家一举一动,有什么突发状况,你就告诉小望,反正他每天都要上你家教导铁蛋功夫,你有啥带给我的东西,也交给小望。”
“牛棠棠你这样可不行,总不能人家小望对你唯命是从,你就把人家当苦劳力。”橘子很甜,彩凤几口就吃完了,“你家又不是来了四个大男人吗?让他们去干,不要让他们闲着。”
屋外的夏侯彧一下子就明白,为何两人关系那么好。
“他们刚来,我总要客气一下嘛,不然显得我多刻薄似的。”
“你早客气一天,受累就是你,不过他们身上是不是都臭烘烘的?”彩凤有点好奇。
“要不,我带你出去闻闻?”牛棠棠明显觉得彩凤比先前活泼不少,便打趣她。
“牛棠棠,你想熏死我吗?”彩凤抓起桌上的橘子皮扔向牛棠棠。
“哈哈哈哈,田彩凤不是你自己说要闻的吗?”
“我呸。”
屋内的欢声笑语,让天一下放晴了。
就是屋外几个大男人,不约而同地低头嗅了嗅自己。
哪里臭?
明明是香的。
牛棠棠女红不好,凤落歌连绣花针都不会使,于是吃过午饭后,彩凤就到屋内缝制破掉的被褥与衣裳。
“牛姑娘……”
“郑大哥,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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