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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选择一门亲事？我这样的人，还有谁会看上？我有选择的资格吗？”素香自嘲地笑了笑，眼珠一转，看向姜余欢，“说得对，事情是你造成的，你要负责！”姜时好嘴巴张得像鸡蛋那么大，素香是真敢想啊！还真赖上阿欢了！
她撸了撸袖子，一副要揍人的模样。
素香吓得往后退了几步，“你别乱来！你敢靠近，我就叫人了！”
他们走的是山道，离村子还有些距离。
“你叫啊，你把人叫来我就把你那些事抖落出去！”姜时好道。
她见她可怜，给她指了明路，她倒好，竟然讹人！
“你！我有说错吗！若不是你们……”
“够了！”姜余欢低喝，“你的遭遇我们同情，但这件事怪不到我头上。你无辜，那些女子同样无辜。事情已经过去，你该向前看。如果连你也看轻自己，那你这辈子也无法过上想要的好日子。”
是，在这个对女子严苛的世道，素香难说到一门好亲事。她一个孤女，也不好过。但路都是人走出来的，姜时好说的那些法子都是可行的。
素香没有那颗想要努力的心，一味地指责和自暴自弃，谁也救不了，多说无益。
姜余欢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坐上马车便要走。
素香脸色一变，“你们不能走！”
姜时好开口嘲讽，“我们不走还留下来不成？”真是白瞎她苦口婆心地劝。本以为是吃过太多苦，需要宣泄，现在看来就是一个心不正的人。
“你们要走也带我走！我会做饭，也有力气，让我跟着你们。”
姜时好气笑了，这不是有活下去的办法吗？干嘛搞得像阿欢害得她活不下去的样子。
姜余欢看也不看她，十一把人丢在一旁，架着马车便离开了。
素香坐在地上，看着马车怔愣片刻，随即站起身破口大骂，“你们这群没有良心的人，伪善的人，我诅咒你们，诅咒你们尝遍我受过的苦！呃……”
咒骂声戛然而止，姜余欢掀开车帘一看，素香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嘴巴不停地动着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她转头看向傅莳楦，刚才这家伙好像动了一下。
傅莳楦闭目养神，当作不知。
——
离疆是一个小国。
每个朝代总有那么一个传说中善蛊毒的部落或者国度，或名南疆，或名苗疆。
离疆，便是现在所处的这个朝代类似的存在。
他们要掩藏身份出国，比起去南境那样的三不管地带，进离疆的难度更大。
他们人多，要混进去不容易。
现代出国还得办护照和签证，姜余欢好奇这古代是如何操作的。
可惜，她没有亲眼得见。
因为他们有一个吉祥物。
“你是离疆人？”
姜余欢十分惊讶地看着姜时好。
“对啊。”姜时好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她也没想到他们要来离疆。这都到边界了，她才明白。见他们苦恼怎么进去，这才表露身份。
“那你怎么会去渝州？”
“我说了啊，找我娘嘛。”
姜余欢以为那是她编的，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你娘是大越朝的人？”
“嗯。”
“既然你是背着你爹逃出来的，不怕回去之后再也出不来吗？”
“这不是你们进不去嘛。你们愿意相信我一个陌生人，让我一路跟着，现在到我上场了，我自然要挺身而出！”离疆不知怎地，出入变得严格许多，他们不知内情，只好坐下来商量一个稳妥的办法。
姜余欢听得十分欣慰，摸摸姜时好的小脑袋，“没白对你好。”
“嘻嘻。”姜时好一阵傻笑。
“不过你自己倒是能进去，怎么带我们进去？”
“这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
姜时好说得信心十足，姜余欢也没怀疑，她想姜时好的身份在离疆应该不低。
她忽然想到当初傅莳楦答应带上姜时好，是不是因为姜时好的身份？
她看向傅莳楦，眼神在他和姜时好之间扫来扫去。
傅莳楦点点头，算是回应。
姜余欢瞪大双眼，这人是怎么看出来的！一会儿找时间问问。
既然有了进入离疆的办法，大家也开始各忙各的。
姜余欢借口去叫饭菜，出了她和姜时好的屋。
跟在傅莳楦的身后，等傅莳楦开门进屋后，脚步一转走进他的房间。
她反手关上房门，开门见山，“你怎么猜到阿好的身份的？”
“面相。”
“啊？就这么简单？”姜余欢不由得摸上自己的脸。
回想姜时好的脸，也没觉得和他们有什么不同啊。
傅莳楦又给出解释，“她是离疆人和大越人所生，特征没那么明显。你们又没见过离疆人的长相，所以看不出来正常。”
“哦，还是你见多识广呗。”
傅莳楦眉头挑动，“离疆每三年就会派使者来大越朝贡，见得多了也记忆深刻。”
想到他们玩蛊虫的都会搞一个圣女，而她听傅莳楦说离疆也有，便好奇道：“离疆圣女来过大越吗？你见过吗？是不是纯洁无暇，神圣不可侵犯？”
“来过也见过，蒙着脸没什么印象。”
“你很可惜？”
“不可惜。”
傅莳楦答得一板一眼，姜余欢也没了兴趣，转而担忧起这趟离疆之行，“她们玩蛊，我们进入离疆会不会很危险？万一被人下个什么蛊可咋办？”
“离疆御蛊的人除了王室就是培养圣女那一族，平民百姓没什么威胁。”
听傅莳楦一说，姜余欢更加没底，“但我们去的就是王城啊，那就是蛊虫最多的地方。”
“没事，会护你周全的。”
“我是无所谓。”姜余欢脸色古怪地看了傅莳楦一眼，幽幽道，“就是怕离疆的公主或是圣女看上你，给你下个情蛊什么的，到时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救你。”
傅莳楦嘴角一抽，想说他没那么容易被害，但又怕话说太满最后打脸。最近姜余欢人是活泼不少，和姜时好还有顾宸三人闹腾得很，对他更是没有以往的争锋相对，就是这嘴不饶人，看不得他出糗。
他思索再三，还是选择告诉她，“有姜时好在，不会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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