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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余欢和绫香说了许多，直到中午吃饭才往回走。吃饭时十分诡异，大家都难以置信地看着傅莳楦给姜余欢布菜。
别说顾宸知道他们俩关系不好，就连姜时好也知道他俩没到这个份上。
傅莳楦突然这么贴心是闹哪般？
顾宸和姜时好对着姜余欢挤眉弄眼，想让她解释解释。
姜余欢权当没有看见。
不可说，不可说。
吃过午饭，傅莳楦提出告辞。顾南天挽留不成，只能和姜余欢说让她得空随时来南境找他。
姜余欢欣然答应。
如果没有别的事，她也愿意在这里常住。
空气清新，还有那么多小动物玩，谁能拒绝。
姜余欢、顾宸和姜时好依依不舍地离开，顾南天又送了一些新研发的机关给姜余欢。顾宸看了直呼不公平偏心，结果反倒被顾南天数落荒废机关术。
顾宸吃瘪，姜时好哈哈大笑。
顾南天没有送到山门，一个人留在院子里看着他们离开显得有些落寞。
“老头儿，过段时间我就回来陪你！”
顾南天摆摆手，“你保护好欢丫头。”
“我知道！”
“还有，珍惜眼前人。”
顾宸不知怎地眼神不由自主地飘向姜时好，四目相对，又慌张地撤回，嘟囔道：“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顾南天轻叹，“空尘的话你要放在心上，脾气收敛一点。”
顾宸张嘴就要反驳，可一想到空尘如今的惨样又悻悻，“知道了。”
顾南天交代，南境有他的人，只要他们不主动找事，结伴离开也不会有什么。
他们便放心下来，离开时没有再分批行动。
他们之所以着急走，也不是因为傅莳楦着急找南疆那份证据，而是怕十二传出去的信招来人生出事端。
他们的行踪不能暴露，得在人跟上来之前离开。
但他们没有料到那群人来得这么快。
那群人根本没打算进南境，而是守在南境的边界守株待兔。
第二天下午他们刚出南境，还没来得换马车把宛嫔藏起来，那群人便现身了。
证词可以没有，证人得在，他们的心思都用在保护证人上。
可来的人所图并非毁灭证据，倒是有把人带走的意思，除此之外便是对傅莳楦的杀意。
姜余欢的武功在专业的杀手面前是不够看的，好在绫香和顾宸都护着她，而她勉强护着姜时好。
但令人惊讶的是，杀手并未向他们动手，火力都集中在傅莳楦他们身上。
对方来了十几个人，一半猛攻傅莳楦，另一半则冲着宛嫔。
姜余欢不会让罗慧芝的心血白费，让顾宸去帮忙。
顾宸留下保护的机关盾，加入战局。
姜余欢和姜时好手中都拿着暗器，绫香则提着剑随时准备迎战。
因为在南境边界，有江湖人士来往，便有了不怕死留下看热闹的。
傅莳楦因为十二的事心里攒着一口气，此刻是全部撒在这些杀手身上。
他卯足劲，不过一炷香的时间，那些杀手就全被解决了。
姜余欢松了口气，顾宸也过来把机关收起来。
周围看热闹的江湖人眼睛发亮，直勾勾地盯着顾宸看。
顾宸皱了皱眉，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直到六一和六五把人处理好说可以走了，顾宸把木匣子往身后一背，抬脚跟上。
那几个江湖人中的一个伸手叫住顾宸，“少侠请留步。”
顾宸扭头用手指指着自己，“叫我？”
“对对对。在下观少侠的武器做得精妙，不知师从何人？”
姜余欢瞄了顾宸一眼，这些人是看上顾宸的手艺了。
顾宸道：“自己看书琢磨的。”
那人也没说信没说不信，继续道：“我想让少侠打造一件带机关的武器，不知少侠可否？”
“没时间。”说完，顾宸就要走。
那人拦住顾宸的去路，依旧陪着笑脸，“少侠别着急拒绝，不如听听我开出的条件？”
“没兴趣。”
顾宸很少这样惜字如金，但他第一次和江湖人交谈，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更不想引发事端。
他眉心紧蹙，已经开始不耐烦。
那人却毫不察觉般，还要继续游说顾宸。
这时入口的守卫走过来，“不要在门口聚集，要走就赶紧走，别挡道。”
方才他们那么大的阵仗，守卫也没有来驱赶，现在顾宸被人缠上，守卫立刻就站出来。
姜余欢不得不怀疑这就是顾南天的人。
傅莳楦等人早就骑马等着，听到守卫的话，顾宸翻身上马，拍马就走。
那几个江湖人没有骑马，轻功应当是会的，但到底没有追上来。
到镇上，他们换了马车，一路向西北走，离疆在南境的西北方向。
而这一路正好路过蛮族的领地。
他们离开南境之后，朝廷的消息陆续传来。
毛致礼和蛮族人的会面被抓个正着，蛮族人受傅莳楦安排的人挑拨，对毛致礼的话不相信，两人起了争执。
傅莳楦的人又把朝廷的人引过去，听完全程直接拿人。
朝廷的人先是从蛮族领地的入口偷偷潜进去，在水源下药把蛮族人迷晕，随后带着借调的兵把蛮族人押下山。
人太多，必须等京城派人来押送上京，还有等工部的人来接手金矿。
等姜余欢他们抵达乾州，也就是蛮族领地靠近的州时，正好碰上朝廷的人押送蛮族人回京。
而那些被卖到蛮族的姑娘，愿意作证的跟着去了京城，其他人愿意回家的回家，不愿意回家的乾州知州可以做主把他们分到乾州的村子里。
姜余欢等人不宜和朝廷的人碰面，选择走村路绕过。
不曾想，却在一个村子里遇见了熟人。
“阿欢！”
叫她的人不是和她有多亲近，而是她只知道姜余欢这个名字。
那人正是素香。
距离和素香分别，已经过去一月。
一月的时间足以改变许多，比如素香进了蛮族又被朝廷的人解救，而现在看样子也没有选择回家，而是在乾州的村子落户。
但也有东西没变，比如素香眼里的恨意，对姜余欢的恨。
姜余欢都不知道这恨从何而来，一切不都是素香自己选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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