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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以后我们少和你二表哥接触就是了。”“哼！二表哥实在是太过分了，为了外人这样对我们。可更过分的是那个阿姜，要不是她横插一脚，二表哥又怎么会知道。她一个客人，管起主人家的事，真是不要脸。”
想到阿姜从中作梗，毛氏的脸色也不怎么好，“那个阿姜是什么来头？”
“不就是平民百姓嘛，哪有什么来头。”
平民百姓……毛氏略一思忖，想到个办法，“过几日就是你外祖父的寿宴，她既然住在我们毛家，岂有不参加的道理。”
“娘~她参加寿宴，岂不是丢人现眼。”
“就是要她丢人现眼。”
金多多忽然眼睛一亮，“娘是想给她点教训？”
“不错。”
毛氏叫来身边的丫鬟，让她去客院邀请姜余欢参加五日毛老爷子的寿宴。
姜余欢和傅莳楦用完晚饭就听到这个消息，二人神色淡淡地表示自己知道，人一走姜余欢的脸就笑开了。
寿宴，不止可以见到毛家其他人，还可以见到和毛家交好的人，多好的机会。
姜余欢对毛氏母女也没那么不顺眼，甚至觉得这两人就是他们的助攻。
深夜，六一悄无声息地潜进他们的房间，带来其他消息。
首先是蛮族那边的消息。
蛮族人不是从官兵看守的入口进出的，而是在另一边的山崖修了一条小道，但是进出的人也不多，目前只看到出现在横江的那几个人带着姑娘进去。
目前传来的只有这些消息。
另外，拐卖姑娘的据点已经全部被捣毁，活下来的人一批作为认证被押送进京，另一批则是以防万一秘密送到镇国公手上，镇国公的人也在来的路上。
那一批被送走的人在路上曾经遭遇过一次刺杀，损失了一部分，还有将近十个人存活。
而朝廷那边甄尚书提起这件事后受了罚，但他仍旧上书要求彻查。
傅令奕派林少安查明此事，在路上和押送的人碰上，人已经移交到林少安手上。
押送的人表明身份，是在找傅莳楦时碰上，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人交过去后又继续踏上寻找傅莳楦的路。
林少安信没信，暂且不知道。
传达完消息，傅莳楦又让六一去查程大儒的事。
六一嘴上嘟囔了几句，随后就从窗户离开。
姜余欢听见他说的话也反应过来傅莳楦为什么会觉得蹊跷。
程大儒的名声如此响亮，能做他的学生，只要能高中不就和许多文官成为同门了吗？
而且书院和个人的影响力是不同的。
那些被挖走的学生为什么要放弃那么好的机会来北辰书院？
确实该查一查。
六一走后，姜余欢几次看向傅莳楦，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
姜余欢犹豫着开口，“既然朝廷派人接手，我们要不要……”
“我不信朝廷的人，况且我们的进度比朝廷快，早日把证据找到才能杜绝悲剧发生。”
傅莳楦都这么说了，姜余欢也不会反对。
不得不说，在这件事上，傅莳楦的确有储君的样子。自己因为一些梦境的片段就厌恶这个人，确实有失偏颇。
“行，都听你的。接下来怎么做，我配合你。”
傅莳楦对姜余欢的态度有些讶异，但也没表现得太明显。
“参加寿宴不准备礼物说不过去。这几天我会以此为借口频繁进出毛府，方便调查毛家人。你就在房间里给毛致全写那个技巧。”
“好。”
姜余欢对这个安排很满意，躺在床上很快就进入梦乡。
她又做梦了。
梦到自己随傅莳楦走南闯北，找到罗慧芝留下的线索。可她没有随傅莳楦走，而是去了锦州和姜远一起。
在锦州的日子过的很快，转眼她就长大。
她整个人焕发出光彩，人也开朗许多。
忽然传来敲门声，打开门却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是傅莳楦。
硕长的身影站在她面前，一双眼委屈得像被抛弃的小狗。
她把人带进院子里，两人相顾无言，许久之后，傅莳楦才说明这些年发生的事。
他在军营历练攒下军功，回京后拆穿罗皇后的真面目，逼着皇帝把罗皇后处置了。
而他也遭到皇帝的训斥。
他来锦州是一时冲动，但他也不打算立即回京。
傅莳楦在锦州暂住，两人一来二去生出情愫。
梦境里的画面一闪而过，可姜余欢却能感受到迸发出来的爱意，还有两人在一起时的欢愉。
但好景不长，傅莳楦离开这些日子他的兄弟们讨得皇帝喜欢，全都领了差事。他若是再不回去，太子之位岌岌可危。
梦境停留在他们告别的场景，姜余欢看着傅莳楦骑马远去的背影生出一种不安。
姜余欢猛地睁眼，那不安的感觉延续到现实。
她下意识地找傅莳楦的身影，只见傅莳楦坐在身旁发愣。
“阿楦？”
傅莳楦机械地转过头，声音沙哑地回道：“何事？”
冷漠的声音一下把姜余欢拉回现实。
这不是梦，她也不是梦中的姜余欢。
她垂下眼眸，敛去眼中的担忧，将落未落的眼泪却是没有回头路，掉落下来。
她惊慌地拭去眼泪，却听傅莳楦说：“你哭什么？”
“没有，你看错了。”
傅莳楦不信，伸手抬起她的下巴。
姜余欢强颜欢笑的倔强模样竟和梦境中的人重合。
“你……”傅莳楦哑然失声，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也做梦了？”
“什么？”姜余欢惊讶地看着傅莳楦。
“书信、证据、锦州，还有我们相……”
“打住！”姜余欢胡乱擦干泪水，按住不安分地心脏，做了几个深呼吸，“那不是我！我与你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即便我们都做了梦，那也不会是我。”
傅莳楦松开手，失笑，“我分得清。我只是不懂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我和那个姜余欢有什么关系。”
“或许是你们的前世呢？”姜余欢随口说道，想起几次傅莳楦看她的眼神，她不放心地看着他，“你真的能分清吗？你不会把梦中的感情转嫁到我身上吗？”
“你多虑了。”
姜余欢撇撇嘴，最好是她多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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